“完了,你是大晋天子,你来到了巴人的宗族之地,他们如果……”
“也不对,你是皇帝,你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你不是应该在洛阳,你应该在你的后宫之中享乐吗?”
“不啊,我绝对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骗我,你如果是天子陛下,你……你……”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在这时。
牧去风那边的画风一转。
大首领似乎被反压过来,他被牧去风追着打上了。
他一边向这边跑,一边急喊,“邓莉姬,你赶紧上手啊,那黑脸老头不是好人,快杀了他,然后进行祭祀,我们的祭祀不能断啊!”
这时那个大巫师也向这边跑,“快,快杀那18个女孩,将她们的心抛到江里,祭祀只剩下这最后一道菜了!”
妈你妹的啊!
司马衷一听,这狗屁巫师说的是什么啊,他竟然把活生生的女孩当成了菜。
当然他们用的是巴人土话说的,他们以为司马衷听不懂,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前边咱们也提到过了,司马衷就算不会说某种语言,但是他也绝对听得懂这门语言,这是系统的功能导致的,而且听多了之后,他也自然就会了。
没错。
就是这么狂。
司马衷也算听了一会了,所以他当然听得懂而且也会说了,于是回头用巴人语骂了一句,“菜你妹啊,你再猖狂,老子把你们几个杀了剥心挖肺投到江里喂鱼!”
大首领一听,气得暴跳如雷,在那里哇哇直叫,“哇哇……呀……你个老黑脸,你是那里来的狗贼,竟然敢私闯我巴人禁地,你有几条命敢……”
没等他说完,牧去风从他背后猛刺一枪,差点刺穿了他有肋骨。
幸好他躲得及时,长枪只是从他胳膊和肋骨之间穿了过去,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是穿着兽皮的,虽然身上也有棉制衣物,但是由于是盛夏,他要主持祭祀,所以换上了古老的兽皮礼服。
他本就被捂得热极了,此时吃了痛便把兽皮一扔,狂叫一声,“奶奶的,你敢伤我,拿命来吧小子!”
说完他转身又与牧去风干上了。
牧去风心眼贼的,他发现自已与大首领势均力敌,知道力拼不出结果,于是多方寻找他的破绽,终于在刚才发现大首领向左转身不灵敏,他于是一直围绕在他左边攻击。
所以他这才占了上风。
此时二人再战,大首领似乎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于是一直避开着左侧不与牧去风交锋,而是拿右手来回劈杀。
场面再次恢复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司马衷一看也不管他,心想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锻炼的机会,务必要让牧去风在实战中锻炼成长,否则他又如何可以担当大任。
试想一下,当初追随司马衷的文丁,郭玉,梁达和郑先等人,那一个不是在他身边经历了若干实战,才成长起来的。
他于是回过头来继续看向邓莉姬。
那知他刚转过身来,她却一把搂过他的脖子,“老实点,你如果真是大晋的皇上,那我就立大功了,你想活着返回洛阳的话,那就要听我的!”
不是。
这妹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
她到底是想要挟我呢,还是要挟我呢?
她是想要通过要挟我,来恐吓大首领,还是想要直接来恐吓我的手下?
她还是想……
不等他想明白,她已经将手中的尖刃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晋的皇上是吧,我可是巴人的天女,你上当了!”
“哈哈……”
她突然狂笑一声,搂着他向战场那边走去,等到了近前,她将手一挥,“都给我住手!”
嗡——
牧去风和二营长回头一看,二人吓得脸色全无。
妈的啊!
完蛋了。
皇帝都给人抓了,这仗还怎么打。
他们二人一停,待卫们全都跟着停了,大家向这边一看,全都吓得浑身冒了一层冷汗。
待卫直接就跪了。
司马衷一看气道,“妈的,你们这群没种的,都给朕站起来,此地就算要跪朕也是不行的,这里巴人禁地。”
众待卫一听吓得更是冷汗直流,赶紧从地上连滚带趴地起来了。
不过更震惊的,莫过是大首领和大巫师。
他们二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司马衷。
过了半天。
等牧去风这边已经收拾好了队伍,领命起来向邓莉姬这边包围过来,他们大有急于救主的架势,大首领这才反应过来,他将大刀一指,胡子都飘了起来,“你,你……小妮儿可不能胡说,他真是……当今……”
邓莉姬冷笑一声,“乌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身上的内里可是穿着只有皇帝才可以穿的衣物,而且这身上还佩有龙佩,你可是巴人大首领,不会连中原汉人皇帝的禁制都不知道吧?”
经她这一说,大首领当然要看清了,不过他看清之后脸色立马刷地就变了。
他的腿竟然开始打颤了。
大巫师一看这架势,他立马便知道不妙了,于是提醒道,“大首领,此事蹊跷,我认为暂且不信,因为大晋的皇帝不可能千里眺眺跑到咱们这深山老林里来,就算来巴蜀也不会直接到我们这里找我们两个人啊?”
乌罗一听初始觉得有道理,可是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回头怒瞪了一眼大巫师,“巴思哈,你瞪大眼睛,他身上的禁制之物,普天之下没有人敢越制,除非是一个反王,如果是反王,他也不敢在咱们这里冒名顶替司马衷。”
巴思哈一听觉得也是有道理,但是他仍是想不通,他一摔法杖,喝道,“咧,那个人!”
他不敢胡说了,他也怕说错了,就算对司马衷不敬,那也是背地里的事,可是明面上,如果他真是司马衷,那自已出言不逊,可就让西晋王朝抓到了把柄。
如果是那样,西晋王朝除非不找巴人算账,否则这便是大罪一条。
巴思哈说完,心里也是紧张地要命,于是转头看向邓莉姬,“妮子儿,你好生说话,他可真是当今圣上?”
邓莉姬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
她说完竟然将手中的尖刃一把扔了,然后径直上前一步来到了司马衷的身前,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将额头放在上边,然后整个人以巴人大礼行之。
司马衷一看傻眼了。
你妹哦!
这个傻缺心眼的女人,你这是又要搞鸡毛啊?
先前还凶冲冲地拿尖刃威胁于朕,现在又对我如此恭敬。
他当然看得懂这可是巴人最高的礼节。
乌罗和巴思哈在旁边也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