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只是依靠杀戮的。
不战而驱人之兵,才是万谋上策中的上策。
这是古人兵法里最精要的部分。
他的速度极快,巴人根本没有防备,虽然他们应对紧急的速度极快,看来是常年操练的效果。
但是司马衷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也是他的系统逐渐升级的好处。
他越地了祭台之后,立马就出现在了女巫师身后。
她猛圡转过身来,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阁下是谁?”
她可能是看出来,司马衷的与众不同。
二营长将虎头大刀向前一探,“休得费话,老子不杀无名之辈,你快报上名来。”
显然女巫师是懂汉人语言,也会讲汉人语言的。
司马衷对此并不奇怪,巴人的首领必定是要学汉人语言的,否则他们又如何与汉人打交道。
他于是将手一摆,“二营长不必为难她。”
女巫师一听目光有些发亮,她看了一眼二营长,看他身上的穿戴和兵器等,她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在了司马衷身上。
突然,她只再看了一眼,便仰天狂笑一声,“哈哈……好一个大晋的皇家贵胄,不知你是司马氏何人,能指使地动宫庭待卫?”
司马衷一听乐了。
哎呀!
原来她还是一个汉人通。
看来她不是到达西晋宫庭,就是经常作为巴人的使者到达过中原,亦或许她有其他原因。
总之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果然。
司马衷上前道,“是有怎么样,不过我却要先问你一事,如果你能回答地令我满意,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女巫师目光一怔,脸色却是大变,“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又凭什么要按你说的做,要知道我可是巴人天女。”
“哦,这就怪不得了,我就说嘛,别人也无权祭祀活人,原来是天女使者。”
“哼!果然是皇家之人,要不然你怎么也懂得这么多我们他族的祭祀仪式?”
司马衷哈哈一笑,“不过我看你貌似是下不去刀,你是菩萨心肠吗?”
这时。
不等女巫师说话,从她身后突然跳出两个女孩,全是黑脸长面之色,而且要多丑就有多丑,二女挡在了她面前。
“休得猖狂,要知道我们天女幼时经常去中原,你们骗不了她,而她的母亲却正是你们的汉人和巴人的混血。”
“哦?这就有意思了,那就更怪不得了!”
司马衷说着也是似有所悟。
“那你的祖父还是祖母是汉人。”
“费话,我们巴人选取天女,肯定是要正统的血缘,既然是天女,祖父肯定是巴人了。”
这就有意思了。
司马衷当然知道各异族的天女,本是母系社会留下的产物,应该是按母系血缘来认得。
可是巴人发展至今,竟然连这一点都改变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巴人已经完全进入了父系社会了。
也就是说巴人的天女,虽然地位尊贵,但是却已经不再是巴人心目中的女神。
因为巴人只是把天女当成替罪羊。
因为既然已经发展到了封建社会,那么巴人的头脑肯定也会跟着成长,他们已经意识到了祭祀只是一种迷信形式,并非真的有天神使者之类的东西存在人间。
要是真的话,那他们下这么大的血本祭祀,上苍为何还要在祭祀之后不停地惩罚他们。
可是之前的族人愚昧啊!
他们永远也想不通这一点。
可是现在的族人头脑发达了,他们开始思考人生了,所以再面对此类事物时,非但像天女这样在面对活人祭时下不去手,就连普通的一些族人也会犹豫不决。
只是他们不能不做,因为这是大首领和大巫师逼迫他们必须要做的。
好吧。
司马衷似乎明白了。
那如此来看,自已更应该从天女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那边的战斗依然激烈如常。
牧去风和大首领二人打得相当惨烈。
不过司马衷并不担心,他知道巴人大首领就算能打得过牧去风,他身上也有法宝可用,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可以取出皇家信物示人。
当然,如果现在司马衷登台一呼,说他就是司马衷,那这个仗要么打得更加惨烈,要么直接就停止了。
两种结果,就看大首领和大巫师如何对等司马衷了。
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过早地暴露,因为他想要继续挖掘巴人背后的一些秘密。
因为知道的越多,对于他以后控制巴人越是有利。
天女的目光闪烁,盯着他却犯了疑,于是试探地问他,“哼,你快说,你到底是谁,如果只是皇家一个武将,或是皇子的偏支,本天女可不会给面子,要知道我与你晋室对等地位说话的人,至少也应该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皇女。”
这话没毛病。
不过也要看什么时期,又要分什么场合。
司马衷当然也不会计较,于是笑道,“你先告诉我,你都去过中原什么地方,我再告诉你,这样平等了吧?”
天女想了想,示意两个丑女让开,她则直接来到了司马衷在前,盯着她又老又丑的老脸看了一会,突然却叹息一声,“哎……如果你年轻一些,再帅一些,我就会学我母亲嫁给一个汉人,然后远走高飞!”
巴人天女突暴豪言壮语,说是司马衷如果年轻漂亮一些,她就随他远走高飞。
当然她话里的信息量不止如此,司马衷听了之后,立马意识到她的身份特殊,并不是简单的天女。
她本只是说她的祖父是巴人,祖母是汉人,所以她才有正统的巴人血统继承天女一职。
可是现在事情貌似反转过来。
不对。
等一下。
她似乎在说,她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汉人,也就是说她的父亲是汉人。
天哪!
这怎么可以?
巴人以血统论的,如果她的父亲是汉人,那她又如何可以继承巴人天女一职?
啊——
这什么情况?
司马衷一下子听愣了。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里一片迷糊。
因为他根本想不通。
她不是说她祖父娶了一个汉人?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妹的时候,天女却突然讪笑一声,“哼哼!我就知道你不懂,我祖父是巴人不假,但是我母亲却是嫁给了汉人,这个也不假啊!”
司马衷一听,这个也没毛病,只怪她先前并没有讲。
他笑了笑道,“好吧,这么说你是两次混血了,不过现在严格意义上讲,你其实应该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