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一听摆摆手，“你们随朕出征这么久了，知道朕是封山开路，封河搭桥，今天你们这是怎么了？”

五人之中，有一个胆子大的，此时拍了拍胸脯，大着胆子看向司马衷，“陛下，我就说了吧，其实跨过了大江之后，前边的山上有蛮子。”

蛮子？

军士如此称呼当地的土著，是有原因的，此地是中南地区，华夏自古以来划分八方，称呼南方人为蛮，这却是有道理的。

他于是笑道，“就是当地的巴人吧？”

五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会，又全摇头不语，显然他们对这些人情况并不了解。

司马衷摆手道，“罢了，你们暂且下去休息吧！”

他说完命令牧去风，“把带动能的橡皮舟放到江边，朕要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牧去风听后吓了一跳，想要劝他，他却一扬手，“执行旨意，再有费话就是抗旨不遵！”

牧去风吓得赶紧闭嘴不言，然后把司马衷的橡皮机动舟放到了水边。

他又挑选了三十名最强的的将士，然后分坐在三只舟上，一行人先期达到了对岸。

不是说眼前的大江不能过，而是根据秘探的说法，是过去后十分凶险，所以最好不要过江。

司马衷当然不信邪，在他眼里没有怕的事情和人。

他只是需要统考量而已。

此时。

他与波斯两位公主，卢欢林和李媛，在牧去风的亲自陪同下，乘坐一只橡皮舟，黄门十二金钗乘坐一只，剩下的将士们一只。

已经到了对岸，并且出现在一片茂密的树木之前。

这时第一拔秘探正好从密林之中出来，他们来到眼前，神色是一片慌张。

司马衷将手一挥，喝斥道，“慌什么，慢慢说。”

为首一人这才站了起来，“陛下，前方是一片山中高地。”

赫拉迪亚在身后听了纳闷道，“山本就高，山中何来的高地？”

不等那人解释，司马衷笑道，“爱妃有所不知，这山虽高，但也是有顶部的，在其顶部之上如果有平缓之地，也就说这座山的顶端是平的，那么就说是山中平坦高地。”

为首那人一听就道，“回贵妃娘娘，皇上说的对。”

司马衷一乐，于是打断他的话，“别磨叽了，再拍屁股小心被踢，快半那边的情况说来听听。”

那人这才把山顶发生的事一说。

众人听后全都惊呆了。

什么？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搞什么活人祭？

要知道，虽然这个时代是西晋，但是除了皇帝和皇族的重要人物死后，或许还有让后妃和宫女太监陪葬的，其他无论什么场合，已经很少出现使用活人来祭祀的。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只能说这种现象是越来越少。

所以当时的人虽然惊讶，但也不会过于惊讶。

于是大家反应了一会，又觉得解释了，要是赫拉迪亚姐妹出自于波斯，她们对这种祭祀方式虽然耳闻，在她们国家也是有这种方式的，可是她们听后仍然好奇不止。

司马衷于是道，“他们回报的活人祭，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要是平常的活人祭，我看他们也未必如此害怕？”

那人一听点头道，“哎呀！还是陛下英明，小的一说，陛下全都明白了，那个活人祭说来确实是相当吓人。”

他于是又把整修流程一说。

众人听后这才觉得情况相当严重了。

如果这事放在平时里，他们根本也不会到这里来，他们遇不上，你这里发生什么，他们也根本不会管也管不着。

可是今个儿这个档子事，说到底就是让他们赶上了，他们觉得真有必要管有管了。

毕竟，来到这里的人，再怎么说也是当今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可是西晋王朝的天子陛下。

于是赫拉迪亚一摔水袖，躬身道，“陛下，后妃之中，臣妾在这里最大，臣妾有话要讲。”

说实在的，她们姐妹其实还是非常讲究的，不像羊献容和其他嫔妃。

这一点，与李录妙有些类似。

当然这也与她们的波斯公主身份有关。

司马衷一听便握着她的手，“爱妃不必遮掩，有什么就讲什么。”

赫拉迪亚这才道，“我看陛下，不如今夜就在这里歇息，然后明天再上山顶？”

司马衷听后点点头，但是却转头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把牧去风叫了过来，“此地距离山顶还有多远？”

司马衷询问牧去风距离山顶还有多远，他显然是同意了赫拉迪亚的建议，想要在此夜息，但是他还是要做足准备，提前学制一些信息。

牧去风寻思了一会，根据秘探们的汇报，他于是总结道，“不过五里地，只是山路崎岖蜿蜒，根本没有上山的路，想要到达山顶，恐怕要一天的光景。”

司马衷一听便道，“那当地人是如何上山的？”

牧去风听后转头看向大江，指着前方水域强直拐弯之处，“陛下，你看到那个龙嘴滩了吗？”

司马衷一听这个名字，当然有兴趣了，于是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发现前边果然有一处像极了龙嘴的滩涂。

牧去风用手比量了一下，“我看此地到龙嘴滩不过三五百米，却要行进一个时辰才能到，那么只能乘坐橡皮舟前往。”

司马衷一听不解道，“为何？”

“陛下，我根据手下的秘报，得知当地土著想要上山，根本不走山中之路，他们就是从那龙嘴难后的水域上去的。”

司马衷听后理不解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牧去风又道，“陛下，你有所不知，山路难行，他们还要带很多东西上山顶，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他们就从水里攀登而上。”

这时有一个太监听后，因为他自幼曾经生活在巴蜀一带，所以对当地一些土著的风俗还是有所了解的，于是道，“陛下，奴家知道一些，想这巴人和巴氐人等，自古生活在这群山起伏之中，他们又因水而居，所以他们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人死后，要不然就是实行水葬，要不就是实行石棺葬。”

司马衷听后仍有不解，紧追着问，“石棺葬如何？”

他要是想起了卢三桐他们学当地人的事。

当时，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卢家的尸体是根本运不回去的。

卢三桐和卢前就是知道当地有水葬和石棺葬的习俗，他们才不敢明摆着在陆地上运送尸体。

现在看来，这个太监所说，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才这样问，太监一听便道，“嗯，皇上，石棺葬简单，但是当地的石棺葬却相当复杂，他们是把石棺安葬在这巫峡两岸的山体之中。”

“哦？”

司马衷听后这才想起来，后世的史书中确实有这样的记载，他所以并不算吃惊。

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