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细心而论的话,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司马衷送给她的,这本也不是机会,就算司马衷不防范她,以她的手段和实力,恐怕也未必能刺杀成功。
司马衷看着她郁闷到要死的表情,不屑地看着她,并且威胁她要是再敢不老实就真的杀了她。
他说完把咬钳戮到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次。
他直接将等级提升到了严重模式的最高数值。
170的震动频率,17牛顿的单位压强,还有那不可抗的70分贝的噪音。
要知道,噪音达到了70分贝以上,人类几乎是可不接收的。
这个量级下,几乎没有可以承受,就算体质再好也不行。
因为这可是声音杀伤,不同等于武力和兵器杀伤,也不同于气体和其他形式的杀伤。
耳膜承受不住,由于是直接连接着大脑的,所以人类对刺耳的声音根本无法接受。
极高分贝的噪音,而且是由无数种杂乱的声音方式组合而成,其中有敲打音,有摩擦音,有震动音,有雷声……更有狗叫,猫叫,虎吼狼哮……还有婴儿哭声,
总之各种声音几位包含于内。
绿蒂一下子就被击软在地上,她的眼神无限空洞,她此时想死的心终于有了。
司马衷观察着她的变化,突然将咬钳一收,笑眯眯道,“呵呵……小贱婢,你决定吧,否则朕也没有耐心了,你如果刚才不出这一击刺杀于朕,或许朕不会痛下杀手,但是现在你没机会了,只要你不答应条件,朕立马就给你个痛快,你不是已经心生死意?”
啊?
竟然连这个他都知道,他到底是人是神还是妖怪?
绿蒂的神情一萎,瞬间便惊恐万分,她吓得根本不敢再看司马衷。
要知道,一个人脑子是长在自已身上的,如果脑子里想的东西,能轻易地被人知道了,那她还活着什么意思。
这就不是简单地被控制了,这是必须要按照他人的意愿去活,否则必定会生不如死。
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地站了起来,从司马衷手中接过了那只文书,然后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将渗出来的鲜血用舌头抿了抿,然后意犹未尽地感觉了一下,“陛下,我答应了,绝不后悔了。”
鲜血带来的刺激感,此时已经让她体味到一丝不同。
她于是在用鲜血画了押之后,继续不停地抿着嘴唇。
司马衷看都不看将文书抛于太监,于是随手一点,“现在感觉一下,中毒症状还有吗?”
咦?
绿蒂听后赶紧感知了一下,她突然脸色再变大吃一惊,以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司马衷。
“陛,陛下……这,这……根本不可能,要知道他们用的毒药可是无解之毒。”
司马衷摇了摇头,“什么无解,这世上之事,根本没有无解,只有用不用心而已,朕要行事必能行之,你现在以为如何?”
绿蒂彻底被他征服了,从此再也没有反抗之意。
她于是跪于地上,伏地不起,“陛下,此次返回石勒身边,奴婢一定要亲手血刃于他!”
司马衷一听抛了一只药丸在地上,冷冷道,“这是最后一味解药,你只需要服下,三日后身上的毒药全部可解。”
他说完转身要走。
绿蒂一看抓起药丸一把吞在嘴时,然后从桌子端起大碗口服下去,转身就来追,并急道,“陛下,蒂已经解脱,但这具躯壳却无处安放,既然我人已经是陛下的了,不如将这身子也存放于陛下这里,以后只有陛下可以享用!”
司马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哼!凭你也配,朕的女人成千上万,我要什么样的没有!”
绿蒂的心已经被征服,此时一点也没有恨意,反而追得更紧了,“陛下,陛下,陛下啊!绿蒂此去生死不定,或许这是最后一别,难道就不能宠幸奴婢一次吗?”
确实,这是她多年来的心愿。
她的命运既然如此,她早就想明白了,如果有朝一日,能得到普天之下最至尊无上的皇帝的宠幸,那怕只有一次,她死也就安心了。
司马衷听后脚步一停,他回头怔怔地看了她一眼,“这样吧,如果你能安全回来,朕就收了你,但不可入宫。”
绿蒂听后虽有失落,但还是欢喜地紧了,因为司马衷总算给她留了念想。
她于是站起来望着司马衷远去的背影,内心里复杂之极,一切的苦辣酸甜咸一涌而上。
她的喉咙感觉一丝异样,以手扶在架子上狂吐起来……
她的目光火红……
她的内心极是沉重复杂……
她留下了悲伤的遗憾……
司马衷离开后,继续派人前往襄阳一带安排伏兵,然后传令所有人改变路线,不再沿长江而行,而是再次进入了神农架大山深处,他这是向东折转而行。
某日。
谷中刚刚下过暴雨。
天空就像被洗得一尘不染。
晴空万里无云。
此时。
前来来了几股斥候来报。
由于向北修了简易道路,斥候总算是可以沿着他留下的记号寻找到这里。
他得到的密报,其一有两项内容。
其一是,右将军陈敏举兵反,自号楚公,矫称被中诏,从沔汉奉迎天子。
司马衷看后露出了迷惑性的笑容。
陈敏是假诏天下啊。
司马衷现在已经不是傻子皇帝,他完全可以掌控整修朝庭了,他不再为人左右。
那么再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敢向天下人借用皇帝名义假下诏令,那么肯定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但是这种事极是不同,如果找个适合的借口,非但不用用刑遭罪,反而还会因为勤王救主,拯救天下为责等,获得军功和威望。
如果是这样,那么陈敏这个举动,自然就是在冒险,在跟司马衷和整修天下做了一次赌注。
司马衷面对数路斥候的来报。
他仔细地一一查阅了军情。
当他得知陈敏借自已的名义,借皇帝假诏起兵,说是要南下救主,他当时就笑了。
不过他在内心里却一直在反复地思量着此事。
他到底该如何向天下人昭示。
他应该是拉拢陈敏还是与其为敌。
这需要他提前做两个工作,一是调查了解陈敏的为人和家族背景,二是要看当下的整修国家和民族的大环境。
当然这件事暂且不急,反正他正要前往荆汉之地。
陈敏在世面上打着的起兵的旗号,说他自号“楚公”,目的是要南下迎接司马衷归洛阳。
如此一来的话,按陈敏的用意来看,他也未必是对自已不利。
那么不如,等到未来见了这个陈敏再做计较也不迟。
于是他赶紧向下看了第二件事。
这件事陈述的相当简单,只在上边说了,司马睿和琅玡王氏联手驱逐了扬州刺史刘机和丹杨太守王旷。
他看完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件事有点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