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没有司马衷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他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他是看过说明书的。
他说的这种情况，是咬钳的最终手段。
就是说，在最强大的震动频率，震动力度和噪音的三维攻击下，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而且随着震动的冲击，被攻击者的身体会逐渐因为震动变得酥脆，就像墙上的泥巴干裂后的样子。
如果那个时候，再加上一点外力，比如说有人用力地把墙上的泥巴剥下一块，那么整面墙上出现裂纹的泥巴就会全部掉下来。
再形象一点，就像是一块点心，只需要用力地一捏，然后全部变成了碎渣。
好吧。
司马衷当然不会那么残忍，他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而已。
他就算再狠也不会把强度调整到最终级别的最终档次。
何况，他想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还不如一剑宰杀她，还可以给她个痛快。
果然。
面对司马衷的策略，绿蒂彻底崩溃了。
绿蒂是被吓大的。
面对司马衷的恐吓，他并不想直接杀了她，于是改换了策略想吓一吓她。
可是令他意外不到的是，绿蒂果然是被吓大的，她的意志力没那么坚强，耐心和耐力也是极其有限的，她终于真正的害怕了。
说到底，现在的这种程度的折磨，确实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
看来，如果把她放到后世的战争年代，她绝对当不了特殊工作人员，因为一旦被抓，就要被抛进渣子洞和集中营之类的地方，然后承受关非人般的折磨。
进了那种地方，不死也要脱无数层皮，除非有人能救其出来。
“嘎啊……哈啊……呜……”
司马衷说完，将咬钳的光屏一戮，随即发出一声提示：
严重模式启动。
震动力度……
“啊，啊……呜……”
绿蒂没有真的变傻，意念和意识还在，她当然可以听到声音，无非就是说不出话来而已，她听后急得大跳，奈何就是跳不起来，只能像哑巴一样在那里急得胡乱大叫。
可是声音也不大，虽然她用尽了全力。
司马衷故意就是激她，也是在急她，于是扬了扬光屏，凑到她的近前，冷笑道，“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朕就后悔了，我就不再跟你合作了，这纸文书就撕毁了吧？”
他说关把文书就要做撕毁的样子，绿蒂急得心里都出汗了，她的眼睛变得血红无比，更加卖力地在那里大叫，双手也想比划什么。
最后，她好不容易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司马衷这才拍打了她的脸一下，笑道，“哈哈……哎，这就对了，要是早这么听话，你何苦受这番罪来！”
此时此刻。
绿蒂的心已经被司马衷击得粉碎，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但是也是一种心理和精神双层面的折磨和摧残，达到某种程度后，一旦过了一个过渡极限，被折磨的人的心理和精神会逆向转折。
这在现实中，有一些例子可以举的，比如说洗脑，一开始被洗的人极力反抗，可是操控者就是频繁不断地继续进行，终有一天此人的脑子就被洗成功了。
再比如说，训练和健身等，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就是在不断地训练中，通过对肌肉不断地进行改造，最后把肌肉肋骨和神经等的状态，都变成了自已想要的。
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被洗脑的人，还是训练的人，其实都要经历无数次反复。
但是终有一天，在反复再也无法进行的情况下，便到达了一个数据上的极限值。
一旦突破了这个极限值，再继续发展下去，结果就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好吧。
绿蒂其实现在已经处于转折的边缘了。
司马衷之所以没有再继续向下发展，只是想再给她一个机会。
所以他才考验一下她，把先前讲好的条件拟在文书里，然后让她签字画押。
此时，他看到绿蒂同意了，他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在她的后背和腹部拍打了几个，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过了一会。
绿蒂停止了颤抖，双手也能举起来了，嘴巴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也能开口说话了。
“你，哦不，皇上……”
她说着不知说什么好了，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然后抱着他的大腿就想要哭，奈何她貌似再也没有眼泪了，剩下的只能昌干嚎了。
司马衷拍了一下她的脸，骂道，“该死的畜生，你也知道弃暗投明？不过朕答应你了，只要你签字画押，朕就放了你！”
绿蒂高兴地疯狂点头，但过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这……这，是……不行的啊……皇上，我这么做会死的……”
司马衷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给她一耳光，怒道，“那你可知甚欢于朕，你死的将会更惨吗？”
绿蒂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就倒地失声痛苦起来，可是真的没有一滴眼泪了。
司马衷抬腿踢了她一脚，将她直接给踢飞出去，然后再让两个太监把她抬了回来，盯着她的眼道，“朕说过要放了你，而且会给你治好身体。”
绿蒂听后大喜，可是神情再次突然一落，叹息一声，“哎，那又有何用？”
司马衷接着道，“怎么没有用？朕放你回去，只要你做到其中一点，朕一定让人暗中保护你，朕说到做到，你放眼看看，现在普天之下有谁还能与朕一样？”
绿蒂这才放松下来，然后无助地抱着他，求道，“可是你不能留有后手，否则奴婢死也不从！”
司马衷听后就乐了，捏过她的下巴，盯着她道，“什么意思？”
绿燕轻声道，“我知道控制人的手段，多是在人体内留下什么，皇上先前那般折磨奴婢，我就知道了，如果答应皇上的条件，我仍是死路一条！”
“哦，你还挺了解，你说的没错，朕确实是这么做了。”
绿蒂听后凄然一笑，嘴角渗出一丝血来，“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的体内，现在还留有司马越和石勒二人各下的奇毒，我就算能解了其中之一，也仍无法逃脱二人的控制。”
对于这个，司马衷当然知道了。
他在折磨她之前，已经替她检查了全身。
其实在他的眼里，她与透明人一样。
当然这是借助于医疗功能和后世的穿透性仪器。
他于是上前伸手拍着她的头心，然后点了一个穴道，“其中一味药可以控制你全身三处要穴，朕刚才按的这个穴就是其中之一，朕还知道他们二人下的毒是何毒。”
绿蒂震惊坏了，她呆呆地看向司马衷，摆着手道，“不，不，这不可能……”
“你对中毒的症状必定熟悉非常，那朕就给你解其中一毒，然后你来感受一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