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看她那样子就恶心,于是以手遮眼道,“打住,你就停在那里,如果想打,那就放马过来,否则朕不屑看你!”
“哎呀!人家的小心肝,每次见人家,你都这是冷漠无情,真是伤了人家的心……”
她把最后的心字拖得柔媚之极,嗲得差点能上天。
司马衷感觉一阵反胃,于是将龙剑一指,“小小媿惑女人,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一问,其实也把绿蒂给问住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
绿蒂自已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遇到司马衷。
说起来,这事还真是巧到家了。
她来这一带,本来目的是有两个。
一是抓几个西域来的探子。
二是前往江陵说服当地的一些士族世家支持拥护司马越和石勒。
前边说了绿蒂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她是带着两个任务和目标来的,而且只是路过此地,并不是专门来寻找司马衷的。
不过她所带的两个任务,对于司马衷来说却各有不同的考量。
前一个目标,对他来说,按道理讲是无关紧要的,。
后一个目标,他冷不丁地一一听,便是对他极为不利的。
不过仔细说来,其实第一个目标对司马衷的影响更大。
因为但凡关系到西域诸国的人,其中必定也与匈奴人和鲜卑人有关,这关乎着西晋与周边诸国和诸族的利益关系。
当然,绿燕的任务,司马衷现在不知道,于是他想逼问出来。
可是绿燕也不吃素的,她当然不会把此行的任务说出来,但又不知如何解释此事。
她听了司马衷的逼问之后,她立马将她那媚惑之极的眼珠一转,又柔媚地挤了挤眼睛,故意地对他胡说八道起来,而且说话间不自觉向他的身前靠了过来,大有想要扑到他怀里的架势。
盯着她那双媚眼,看着她大有想要吃掉自已的冲动,他的心一沉,差点没有出手将她直接撕碎。
他于是持龙剑一指,“退后,朕让你退后!”
绿燕的媚脸一转,有些不愤起来,她早就看到了远处的女人。
其实不是现在,她早就看到了,就在司马衷离开昭君故里的时候。
当时。
她也正路过那时,正在前往江陵的路上。
这是她的一贯做法,她出外执行任务,从来不走官道和大道,因为她的人从来都是夜行衣,如果出现在官道和大道上,必定是引人注目不说,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司马衷刚才的担心也正是这一点,他揣测着可能是在前边的什么地方,就被绿蒂发现了自已的行踪。
依目前的情势来看,她这是一直追踪自已到了这里。
二人正相持着。
原本被绿燕震服的群狼再次骚动不安起来。
司马衷其实也在疑惑,为何绿燕这块浪货能够操控狼群,难道说她竟然会讲兽语,会与动物打交道。
还是说这群狼便是她自幼养大的。
他正疑惑着,狼群疯狂的奔跑了起来,瞬间便向四下逃窜。
吼……
吼……吼……吼……
吼吼吼……
就在这时。
周围的山林一片大动,接着似是有冰凉的山风袭来。
然后众人便看到绿蒂的人身后,地面上涌起阵阵的尘土,然后一阵狂风过后,数只斑驳巨大的猛虎出现了面前。
我的妈啊!
好大的老虎!
众人发出了惊呼声。
司马衷自然是先看到,他早就将龙剑准备就绪。
绿燕的脸色也是突变,她闻声向后一退,其实也是防备着司马衷。
她虽然一心想要得到司马衷的垂青,但是在二人没有融合的前提下,二人便是仇人是敌人,她要是不防备,一个不注意让他拿下,她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她退至一群紫衣人中间,这才转头看向身后,也是大吃一惊。
之前,她驯服的野狼全跑光了。
现在剩下的几只狗熊,也显得紧张不安,全都收缩到一起如临大敌。
可不是嘛!
虎可是山中霸王。
不要说面前的这些虎,全都是一些巨无霸级别的,就是普通的老虎,恐怕也够一只熊喝一壶的。
动物之间是讲究等级压制的。
人类也是如此,人类是高级动物,等级压制的更严重。
司马衷看到狗熊当了缩减乌龟,他于是轻松自在地走向了绿蒂,吓得她连忙向后退缩,因为她的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上次她被司马衷抓到后,被摧残的差点连渣都不剩,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除非嘛!
咳咳!
如果让他难抱到床上摧残的话,那老娘可真是乐意上天了。
不过这只能幻想,司马衷根本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的身边美女如云,不但不会差她一个,而且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无论她如何使媚弄姿,也根本不会激起司马衷一丝兴趣。
那怕现在旁边无人,她已经光光的没有遮掩,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她的惊慌,让司马衷更是得寸进尺,来到了她的近前,“说吧,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虽然没有发现羊献容等嫔妃的踪迹,司马衷还是担心的。
他生怕在半途上,绿燕将她们抓住了。
绿蒂却不明白,于是瞪着媚眼瞟了他一眼,疑惑道,“陛下,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一次遇到我没有主动攻击?”
她当然也不理解,这根本不是司马衷的作派。
他也疑惑了,于是提醒道,“朕的意思是,你在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重要的人物?”
“重要人物?”绿蒂更是大惑不解。
司马衷又道,“就是跟我有关的人?”
绿燕是贼聪明的,听到这里似是有些明白了,但是转而却是媚笑了起来,“嘻嘻……陛下哦,你就担心你的女人,为何不接纳一个受伤的女人啊,我虽有些老点了,人也珠黄,但还不是残花败柳,仍是有些滋味的,你就不能品尝一下嘛,你就尝一次,绿蒂死也就安心了!”
她又来了。
每一次都是这套说词。
司马衷微微皱了皱眉头,厌恶道,“你再胡说,朕剥了你的皮!”
绿蒂听后此时非但不怕了,反而是将高傲的资本向前一挺,“罢了,我是看出来了,你永远也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的,那么你亲手就杀了我吧,总好过这一生,我没有让你动过!”
嗨,这是什么毛病。
司马衷也是无语了,他伸了伸手,真想一把掐死她,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来。
此时。
她身后的紫衣人怒了,“你个老东西,你要是敢动我主人一下试试?”
绿蒂还没来得及说话制止他,也没看清司马衷是如何出手的,紫衣人的头瞬间便没了。
刷——
但见一道寒光一闪。
龙剑收回。
司马衷将手又背回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