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有气,但还不是那种愤怒的生气,只是有些无名火而已,看来她的小脾气还真不小,就是凡事不依着她就不行的那种。
司马衷也是看明白了,但是已经晚了,人家已经再次攻击上来了。
黄颖便向他飞扑过来,还一边叫道,“勒你脖子,索你手腕,打你屁股,摔你的……”
后面的字没说出来,她却娇呼起来,“咦?人呢?”
莫说是脖子,手腕,又是屁股和什么的了,就是人影都找不到了,她还拿什么打。
她左右惊奇地搜寻着,其实司马衷就在她身后。
黄颖没看到,黄雅却急得想要提醒她,但是她却是一个极保守又讲规矩的人,所以最后硬生重地强忍住了,并没有提醒黄颖。
“嗨……小美女,我在这里呢,别费事找了!”
司马衷一看差点笑喷了,这姐妹两个都是人才啊!
这一个急得跟猴式的,心理扭曲变态,另一个温柔地像家养的小猫,当然不是野猫,而且腼腆又羞涩。
这姐妹两上,她们的父母生的时候肯定是抱错了一个。
司马衷就是这么想的,他伸手拍了一下黄颖,顺势便将她的锁骨捏住了,等她转身看向他时,看清了身后之人是谁,她刚想发怒攻击,却突然感觉自已动弹不得了。
哎哟喂!
她暗痛一声,极力地保持镇静,同时却想要反击,但奈何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了。
她这才知道是遇上高手了,于是先前的自信心一下子崩盘了,眼泪也差点流了下来。
司马衷看她要死要哭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本想着再逗她玩一下,看她这脾气性格的,要是她玩不好,内心里肯定是上不够天下不够地,那是没着没落的。
可是刚才她转身过急,他一时情急手腕上便用了大力,于是直接将她锁骨间的大穴点上了。
其实他这就是自然反应,他那里懂得点穴大法。
于是问题便来了,他想要解穴可怎么办?
黄颖气得差点哭了,眼泪一直在打转,奈何她也是强硬性子,并不会向司马衷低头,虽然人被受制,却并不会出言相求。
黄雅一看,赶紧催动海豚飞了过来,求道,“陛下,且放过我妹妹吧,她不懂事,黄雅这里向讨饶了,我们一定助你顺利通过此关的。”
司马衷一听果然是了,要不然黄雅又是如何知道自已的身份的,他于是转头看向她,“你的主子是谁,带我去见他,我就饶了她。”
黄雅一听为难极了,犹豫不决道,“这,这可不行……我家主人说了,要等最后时刻,他才能与你相见!”
司马衷不知觉地手上便加了力气,痛得黄颖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同时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黄颖终于服软了,但仍有些恼怒道,“好吧,我输了,这一关算是你过了,你松开手吧!”
司马衷于是玩味地捏起她的小下巴来,有些逗她的意思,“嚯嚯,你说放就放,先前是谁要弄死朕的,我可是大晋的皇帝,你竟然敢如此无礼,不是有人说朕没有礼貌吗?”
司马衷直接揭她的老底,黄颖一下子没脾气了,何况她一听站在自已面前的正是大晋的皇帝,她的底气一下子消失殆尽了。
她此刻内心只剩下失落和彷徨,紧张和不安。
司马衷看他难受极了,也觉得这样对等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有些不妥,于是心有不忍道,“那就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朕就饶了你吧,可是朕也不懂点穴手法,刚才只是误打误撞,要说责任也有你一半,谁让你转身正好将对准了穴道位置的。”
黄颖一听脸色煞白,这要如何是好,司马衷根本不懂点穴手法,但却将自已点了要穴。
她虽然懂得穴位,但也是不懂解穴的,于是急得跟什么似的。
黄雅一看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姐姐,知道接受教训了吗?这世上的事和人,不是什么都可以硬碰硬撞的,以后且记于心哦!”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黄颖要是再不识相,那就真是傻了,她于是拼命地点头,因为她可是知道黄雅却是懂解穴手法的。
现在只有求助于姐姐了。
司马衷一听这话,也立马会意过来,回头看向黄雅,“你会解穴?”
黄雅点点头,但却先征求起他的意思来了,“我可以解穴,但你要先答应我,一定要等破阵的最后时刻才能见我家主人,而且不要伤害我妹妹。”
司马衷一听这没什么的,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他于是将黄颖一松,黄雅这才从海豚上跳了下来,来到了黄颖身前,伸手轻轻一点,她立马便可以动弹自如了。
唉!
这跟玩似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也没见她做什么,貌似就是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穴道位置。
不过他是有系统的,但凡他想要研究的东西,其实系统已经自动记录在案,于是他的自动触发机制,立马在攻伐令体系里帮他研究出来。
司马衷面对眼前的方位,他回想一路的情景,按照一路上方位转换的次数和方向,他判断着当时进入大阵的入口方位,现在是否还有与眼前所判断出的休生开三吉门所对应上。
那怕是对应上一个,他也能寻找到出路。
他于是把自已的判断,先从入阵时的西北入门说起,说当时自已就觉得那未必就是开门。
法然听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但却不说话。
司马衷于是又道,“虽然进了大阵后,咱们经历了七阵,其中遭受了若干磨难,但是朕仍认为,当时进来的方向,现在已经不再是咱们要出动的方向了。”
法然这时一直走在最后,他边走也一边在记录着什么。
司马衷知道,他这是在向前辈学习。
也是,法然再厉害,恐怕也厉害不过大阵的设定者。
他或许可以破阵,但是要让他设阵,恐怕还是有相当大的难度。
就算他可以破,也是破的惊心动魄,或者是危险重重,搞不好也要命陨阵中。
不过司马衷就是欣赏法然的这种学习态度,这也是他的一惯习惯。
他无论走到那里,遇到不懂不会的东西,永远也是默然记于心,虽然表面看似不学不记,其实内心里已经记下了。
尤其是他身怀系统,他只要看过之后,就算不用他记,系统也帮他记录下来了。
然后,他找个适合的时间,转头再来消化掉这些学习到的内容就好了。
可是法然不同,他就是一凡人,虽然懂得命法,阴阳五行和八卦之理,但是却不是神仙,他不可能凡事都料事如神。
他也必须不断地学习,才能打败任何一个对手和敌人。
他看法然走到近前,伸手一指前方,“道长看那方向,还是进来时的西北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