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所有人与云朵一起便飞速地被卷入了其中。
咔嚓——
轰——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所有人从现场的暴裂声中恢复过来,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但是司马衷肯定是早就恢复过来了,他的恢复只需要一眨眼就够了。
他在落到底时,就已经恢复过来了,而且他早就看到了前方出现的一个身影。
法然。
司马衷看到他后那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原来这看鼻子老道,也只能逃到第四阵。
看来他是没有逃出整个大阵去。
那他还吹什么牛屁,说他如何如何厉害。
司马衷就是这么想的,他那里知道,法然离开他之后,直接就出了大阵。
但他在阵外等候的时间长了,一直没有等到司马衷,他于是动了真果的了,于是使用上了神通手段,于是又从外边进来了。
并且,他已经算出来司马衷此时所处的位置。
他到达第四阵外的时候,也正是司马衷闯过了第四阵,破坏了大阵的阴阵眼的时候。
司马衷并不知道,他是在无意间破坏了阵眼的。
他更不知道,他的九极拳虽然直接破坏了阵眼,但是如果没有李媛,他仍然是破不了的。
这又是为何?
法然却似乎知道这一切,他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冲司马衷行了礼,然后捏着长须笑道,“陛下,此女非凡,北斗七星一出,天下既定,但她……唉,现在不说这个,老道就是说如果没有她的北斗麻星,你应该破不了阴阵眼,因为此阵眼,正是在八卦之上,刻画了北斗星团,主星应该就是紫微主星。”
“啊——”
司马衷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听了法然的话,直接就听得云山雾罩的。
不过他反应也快,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看了一眼李媛和她脸上的七颗麻星,迟疑道,“啧个,朕虽然听得八九,但是还不明白,我并没有阵中见到紫微虚妄之相!”
法然一摔拂尘,“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这是天机,虽不可泄露,不过你贵为皇帝陛下,此事又是万关紧要,贫道还是可以讲一下的,此处是阴阵眼,肯定不会放置紫微主星,而是天府主星,代表的是南天之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李媛的神色,这才接着道,“李媛随你出来之前,是不是跟陛下说过什么?”
法然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厉害到真像神仙一样无所不知。
司马衷一愣随之却笑了,“道长果然是道骨仙姿,了事如神,她是与朕提了一个要求。”
法然点头道,“这就是了,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能量,正是暗合了天府南天之阴气,但她的脸上却刻画的北斗七星和紫微北极啊,她先前与你两者相接,必定是将体内的阴气传输给你了……”
法然说李媛决定冒险随司马衷上彩云,然后破了大阵,必定是让司马衷做了什么约定。
司马衷却一点也不感觉吃惊,因为他知道法然确实是太神奇了,他于是便承认了此事。
法然便将李媛脸上的北斗麻星一事,详细分解一遍,一一讲与司马衷听。
司马衷听得是不停地点头称是。
法然顿了顿,于是又道,“她将体内的先体阴气传输于你,这才破了阵眼,否则你的气息再是强大,也是破不了阵眼的,她体内的先天的阴柔之气,这世上一万个女人里边,也不见得能出一个,而就算是有,也不一定能遇到,而她正合适,却又让你遇到了。”
司马衷听后更加错谔不已,目光一眨不眨地停在李媛的脸上,愣了好久才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朕此前三番验证九极拳,只能撼动大阵空间丝毫,但是抱上她之后,再使用九极拳的气息拍打空间气息,却能令空间整体性震荡起来。”
法然一掠长须,拱手贺道,“陛下,既然出了阵眼,何不在此休息片刻,贫道也可以帮你捉摸一下如何应付剩下的四阵。”
司马衷十分欣慰,于是便答应了法然。
直此。
一行人便在此暂时休整下来。
司马衷也因为此次出了阴极阵眼,前边又破了天风龙龟四阵,他的内心是受到了强大的刺激和历练,他对八卦大阵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就算不用法然,其实他应付剩余的四阵,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手忙脚乱了。
出师。
按他现在的水平来说,司马衷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自已可以全面应付八卦大阵了。
他自认成熟了,那是因为他觉得真正地掌握了阴阳,五行和八卦之道,更对由这三者统一起来制定的太极图,有了真正的体会。
法然看他满脸不在乎,于是只能再激他一次,于是笑道,“呵呵……不过啊,陛下,接下来,还是要你亲自破阵,这才能显示出我大国风范,向天下人展示我大晋皇族的圣威,从此天下再也无人敢反,百姓也必定会安居乐业。”
司马衷爱听好话,谁也都是爱听好话的。
法然这么一说,他当然乐意了,尤其是他觉得自已刚刚出师成为新手,正想再验证一下,自已到底能不能轻松破阵。
他于是一拍胸脯,“道长放心吧,朕必定会带着你们杀出去的。”
于是所有人在这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大家都有机会吃了食物喝了水,也进行了拉撒之事。
最后。
李媛吃完东西就跪在了司马衷身前。
“陛下,妾身犯死罪,以死相逼,以图李氏安宁,妾是知陛下是仁君明主,这便是欺君这罪,故此陛下虽饶李氏,但却务必要置李媛死罪!”
司马衷一听赶紧拉她起来,以手抚其玉手,叹道,“其实朕最初也不想来了成汉,只要李氏答应朕,替朕看守好这巴蜀之地,永远不脱离大晋王朝,朕自是不会这样做的,奈何李雄自已作死,他有三宗罪不饶恕,当时我已经在成都讲了,所以我才决定要将李氏逐出成都和蜀地,令其流浪于巴地和蛮夷之地。”
法然一听,也道,“李姑娘,皇上不想赶尽杀绝,其实按你们李氏的作为,皇上完全可以依照大晋律,不只是将其驱逐,而是将其歼灭。”
李媛当然懂,她也不是吃素的,先前她敢于在危难之际,以死来逼迫司马衷,答应她的请求,她早就懂这个原因了。
但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法然如此一讲,她却不能再旧事再提,于是赶紧道,“皇上和太保大人说的极是,李媛此生不敢忘记皇上和大人的恩情,我代表李氏向你们表达感谢之情,我一定也会修书一封,令李氏忘记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