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从旁边捡起一块碎石片,将其卡在了停止的白圈边缘上。
轰隆隆——
突然,碎片刚一插到边缘,太极八卦图猛烈的震颤起来,并且周围冒出了一股股浓烈的白烟。
啊?
什么情况这是?
司马衷又被转晕了,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一看,他这才发现白圈根本就没停滞,而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旋转。
糗大了哦!
他气得自嘲一番,然后赶紧将碎片取了出来。
可是不等他再看仔细,那道白圈立马便以飞逝般的速度旋转起来,另一侧的黑圈却直接停了下来。
司马衷不会再上当了,他知道这是阴阳转换了。
唉?
不会吧?
自已不经意间一个小动作,就是用碎片卡了一下白圈,就导致阴阳转换了。
他于是仔细地思考上了。
嗯,有意思啊!
这么说,想要找出阴阵眼,黑白两道圈的边缘,果然就是机关要害之处。
他于是将龙剑一挺,轻轻地抵到了黑白两道圈,位于中间位置的接合处。
这是接合的最中间位置,他不用测量也可以知道,他现在就有这个能力。
他于是将剑尖直接卡了进去。
锋利无比的剑尖,其实也不过是一丝一毫,剑尖极其单薄,但是威力却非常巨大。
这便是两个极端。
这世界上越是厉害的东西,看起来越是软弱。
剑尖刚卡进去,他的眼前的情形立马大变。
洞口突然消失了。
太极八卦图则完整地旋转起来,这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只见黑白二圈,以平常的速度在旋转,黑白两个极点也完全不动了。
周围的风也似乎消失不见了。
太好了!
司马衷于是取了一块与剑尖几乎一样粗细的坚硬石片,将其塞进了黑白两圈的中间位置,取代了龙剑的剑尖。
轰轰……
替换过后。
太极图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他立马预知不妙,因为刚才使用龙剑剑尖时,却没有任何声响。
他立马便明白了,这与两个原因有关。
要不是只能用龙剑剑尖,要不就是石片的粗细不符合标准。
嗡……
果然。
他还没想明白,周围的空间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呜叫。
他抬头一看,一座若大的风洞口,再次出现在原来的洞口的上风。
这一次洞口变大了若干倍,而且一股强到没边的巨风,直接像一条巨龙一样扑了出来。
速度快到令司马衷根本没有时间做出预防和改变。
就这样。
他直接就被吹进了面前的太极八卦图中。
说来也奇怪了,原本只是一幅由幻象组合而成的太极图。
此时,却变成了真实可见的图,而且其中内容包罗万象。
他在被送入图中时,他的脑海瞬间受到了无数的信息。
这其中什么都有,包括他三岁之前,他的记忆里不曾再出现的镜像也出现了。
他看到了自已光屁股在草地上玩耍,他也看到了自已差点掉到了深井中,他更看到了自已与几个小孩在一起玩过家家,他还看到隔壁大婶在晒衣服时,偶然间露出的人类精华。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扑通——
他还没看完,其实是他还沉浸在其中,他便被巨风无情地抛到了一个坚硬的地方。
随着他一同落下的还有那只绑在身上的弹力网。
哎哟!
牧去风等外围的将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全部失去了知觉。
羊献容等嫔妃们,却是幸运地多了,她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不过她们的眼前全是星星和月家,因为她们在不停地旋转之下,貌似是神魂与身体发生了分离。
她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全是一幅恐惧的神色,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司马衷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四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空间。
他这才看到,原来自已来到的地方,居然是一幅巨大的石板床。
此刻。
他和嫔妃们正处于石板床上,而四周却是万丈深渊。
我!
他刚向下看了一眼,便吓得退缩回去,以他的判断,下边至少也有万丈之深。
司马衷被太极图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他冷静下来之后,向四周观察了一阵,发现所处的位置是一座石板大床。
说是大床,其实就是一张特别大的石板平台。
他再向四下观察,却发现周边是一片万丈深渊。
他仔细观察一会之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面对此情此景。
虽然他明知是幻境,是大阵的阵法幻觉,但是他还是紧张了起来。
他于是摸索着走到了弹力网面前,然后伸手试了试嫔妃的鼻孔。
太好了!
她们全都安然无恙。
他于是又看了看将士们,并无一人伤亡。
他们只是昏死过去了。
司马衷感知了一下,确信周边环境中,再也没有丝毫风的气息,他这才放心地将弹力网打开。
嗯。
该是放他们出来透透风的时候了。
羊献容和赫拉迪亚二人最先恢复过来,看来她们的体质和心境,确实要超然于其他嫔妃。
羊献容站了起来,不过仍是满脸煞白之色,心有余悸地抱着了司马衷。
“莫怕啊,朕会保护你们的。”
他顺势摸了摸她的秀发,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羊献容那里还顾得上这个,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不停地摸着他的胸大肌。
好壮实的男人。
该死的世人,是谁当初在我出嫁之前,在我羊家人面前,曾经说他司马衷不仅是个傻子皇帝,还是一个窝囊废,而且体弱多病。
她想到了这里,内心涌起了无限甜蜜。
幸亏当初她也不听了别人的话,然后她才从洛阳跑了出来,要不然她不会在金墉城外遇到司马衷。
这也许就是天意。
也许那些人的坏话,说的目的,正是上苍让他们说了,好让自已相信,然后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自已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个想法,她以前就有,但是她从来没有跟司马衷说过。
虽然过程说过,但是心思却并没有说。
此时。
她突然想起了这些,内心的无限感慨自然是油然而生,她不由地唏嘘不已。
就在她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又是一阵乱摸乱弄之时。
石板床下突涌起了一团团似是祥云状的浓雾。
一下子。
周围变得貌似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