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了那里一看,却发现相持这么久了,西南夷的诸部也都到了,他们却仍是没有丝毫进攻的样子。
司马衷得知后,他心里不断地思索着原因。
可巧,法然这时回来了。
他让司马衷在此再等三是马上就可以得到谢光华的人头了。
司马衷便问为何,法然只笑不语。
他便不问了,知道这是枉破天机。
于是二人便在沱江岸边饮酒。
次日。
沱江上游飘下数具尸体。
二人正在饮酒,司马衷一看那尸体的表象,每个人的脸都漆黑之色,而每个人都是躺在一只石头棺材里。
石头棺材?
司马衷对于这个是行家,他可是研究考古和历史的,自然是知道西南一域,自古便有石棺葬一说。
可是将人放在石头棺材里,却飘在水上的,这却是水葬。
石棺葬和水葬在一起,这是一种什么风俗?
他便委实不懂了。
这在考古史上也是不曾遇到的。
他只知道此地有人将石头棺材摆放于峡谷两侧的悬崖上,是在石头上掏出一个孔洞,然后将石头棺材摆放进去。
没听说过有人将石头棺材摆在水在上。
这还是葬吗?
如果是水葬,又何须使用石头棺材。
司马衷不解,于是来问法然。
他却轻摔拂尘,走到了岸边看向水中的石棺,道,“陛下且看,那棺材之中还摆有各种物件,这并不是安葬,而是一种祭祀。”
听他一说,司马衷也上前仔细一看,发现棺材之中,果然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
他便解释了,于是笑道,“如此这肌,也不知这是那个部族的风俗,然后祭祀过后,这是要将祭祀品送往何处,如果顺水而下,自然是去了前边的长江大河,便会被疯狂的湍急水流没收,难道他们就是给水神送的祭祀品?”
法然一听觉得有道理,其实他对这个了不懂,于是二人便一同拉过一只石头棺材,将其停滞于岸边。
司马衷在棺材底部看到了一双鞋子,但他并没有用手来拿,而是用一根木棍挑了起来,让身后的待卫挂于岸边的树枝上。
二人便共同观看起来。
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
用料极其讲究,在巴蜀之地,虽也有川丝蜀绵,可是在当世,这些丝织之物也不算高级。
再说一看就知,这双鞋子使用的丝织,并不是当地的川丝蜀绵。
他们二人便纳闷了,不过司马衷毕竟见识多,他看了一会想起来了,于是指着鞋子说,“这可是越绣。”
越。
在当时指的就是长江下流以南的地方,最多不超过当今的浙江一带。
这就好理解了。
当世最好的丝绸,及后世最了的丝绸,皆是出于此处。
他前番让阮平与北境做的贸易,其中最大宗的物品,正是来自于越地的丝绸。
“这便奇怪了,难道江南士族也来了本地?如果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刚说完,法然突然用拂尘一指,“陛下且看,那水上来人了。”
司马衷于是回头赶紧一看,发现后边又飘来数只石头棺材,而这一次在棺材的后边,还有三只大船。
船头上站着人。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三男一女四人。
他们所穿服饰,正是江南的风格。
司马衷更疑惑了,于是站在水边向前抬手,对方以为与他们打招呼,再看岸边有一只石棺被动了。
他们似是动怒生气了,于是便立马将船开了过来。
等到了近前,司马衷这才看清,为首的一个男人,长相颇为猥琐,一幅贼眉鼠眼。
另外两个年的,其中一个尚可,长得眉清目秀,另一个则就普通了,一看就是一个下人。
司马衷于是不注意此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为首之人的一侧,就是那个女人。
此女。
婉若天空的明月,一幅圆盘脸,但还算略长,富态富相的。
身材也是不错,并没有穿长摆脱裙,而是一幅紧衣束袖式的打扮。
再看其年纪,也不过是年芳二九。
他于是多看了一眼,发现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他再不烂情,他也要多看一眼。
谁让这个姑娘长得好看。
法然猛咳一声,故意向司马衷示意谨慎,却看向对方道,“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这些棺材是你们的吗?”
“是又如何,我还没问你们,为何要动我们的棺材,你们可知这是犯了……”
不等此人话完,司马衷讪然一笑,“我们不知,本以为是祭祀之物,我们又不懂,只想看一看然后就送回水里。”
为首长者冷哼一声,“放肆,你可知这是对死者犯了大忌,你们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
司马衷一听就乐了,他也不着急,于是抱着臂玩味地看着对方,“哦,那我洗耳恭听。”
长者的怒气越来越大,突然从腰间抽出长剑,伸手就要刺司马衷。
法然却是勃然大怒,他一摔拂尘,轻易地将其剑便缠绕上了。
“休得放肆,你们可知,他是何人?”
他回头一指司马衷。
法然回头指了指司马衷,问对方可知他是何人。
那知对方扫了司马衷一眼,看他人老又黑,长得其貌不扬,穿着又不似高贵之人,冷哼道,“一介布衣,有何高就的,赶紧跪地求饶,我或许会饶你不死。”
司马衷一听就乐了,痴笑一声,“哈……啊……这就有意思了,我却是想知道你如何饶我不死?”
那人一看,想要抽出宝剑,但无论如何却抽不出来。
他便大急,圈对身边的年轻人喊道,“给我上啊!”
那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一听,立马抡起手中的宝剑于是就刺了过来。
司马衷侧向一转身,宝剑从他身前一划而过,但他却不避开,反而以两根手指运上了养生健体法的气息,生生地夹住了剑尖。
年轻人是进退不得。
长者这才有些吃惊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司马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司马衷说,法然却反问道,“你们又究竟是何人?”
长者刚要说话,身边的女子冷哼一声,“切,你管我们是何人,你们本来错了,现在却无故抵赖,这又是何故?”
司马衷看向她却是笑了,举手道,“小妮子,你不说赛过天仙,这一说话凶过野猪。”
那姑娘一听非但没有怒,反而是噗哧一声笑了,“哧……你,你好个无赖,想要挑逗本姑娘,看掌——”
她说着攻击过来,虽然看似凶煞,但是脸若桃花,一时美艳四方。
司马衷看呆了,一时忘记了换手。
就这样,他竟然被她一击得逞。
不过姑娘却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