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轻易地放弃,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荣华富贵之路。
如果李雄一直占据巴蜀建立成汉国,那么他们范家便一直会成为李氏家族之下的第二大士族世家。
这一点不用质疑。
当然他也不傻,于是便修书一封送回家族,并说让家族持势而待。
大概意思就是说,家族不可操之过急,要看巴蜀的形势再定归服。
如此一来,家族也是举棋不定,只好一边向司马衷摇橄榄枝,一边继续维持着成汉的朝政运转。
司马衷当然知其意,但却不动声色,于是命令大军攻打绵阳。
这是他入川以来的第一场硬仗。
之前,一直到巴中,他遇到的都是轻松抵抗,因为成汉的主要兵力,大部分被李雄带云了川西,剩下的则要拱卫成都。
绵阳距离成都不远,是真正的成都以北的北门户。
如果绵阳被破,那么成都肯定不保。
因为成都地处平原之地,四方皆无险可守。
成汉国的人根本相不到司马衷是如何进入巴蜀腹地的。
这也是当地的各大士族家族最忌惮的。
他们把司马衷看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有人还说大晋的这个皇帝,曾经化身为神龙,一口吞了司马氏家族出的几大藩王,从而一举平定了中原内乱。
反正传什么样的都有。
一时间。
成都周边的坊间,人们开始认识了司马衷。
某日。
大军攻打绵阳不下。
因为这里有险可依。
司马衷本想使用后世的现代化武器和工具,可是想了想还是把范长凤叫了过来。
“我来问你,如果三日之内攻不下绵阳,朕还有没有必要再攻?”
范长凤是一介女流,她又如何懂得军事,但是她听后却是满脸惊恐,内心诚慌诚恐,“陛下,依臣妇所知,蜀地之险在于四周之群山,而今陛下轻易地就突破了蜀地的前两道天险,现在已经兵临成都城下,只剩下绵阳这最后一道天险,陛下可自行定夺。”
她这番话看似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却让人无法捉到其中的奥秘。
司马衷微微一笑,“卿为晋卿,现在已是我宫中尚宫,为何还要与朕玩文字游戏,朕非常不喜欢。”
范长凤脸色青黑,赶紧跪地不起,将头磕于地上,额头顿时流血不止,“陛下,臣妇是川之女,家族数百年来一直卧于此,现在我回来了,如果我以自已的见解助陛下攻取成都,如果打下来,臣妇还有功劳,如果打不下来必是死罪无赦……”
“哈哈……好一幅伶牙俐嘴……不过说的有些道理,朕不会怪罪你的,你起来吧……”
他说完走出大帐,看向前方的攻城大军,正在来回搬运攻城利器。
他抬手将王矩和郭玉叫了过来。
因为前番调整,皇后重一人担当后军大将。
皇后商则转任右军,而将郭玉调为左军。
王矩直此成为中军主帅。
虽说是前后左右军,但打起仗来都要受中军节制,也就是说前后左右四军,本身就是属于中军的下属四军。
梁达前往禁卫军担任了副统领,成为了王兴的副职,而刘连因为年纪大了,司马衷转任他做了一个军事方面的闲职,于是这番调整结束。
司马衷此次出征,所带兵马,正是中军和前后左右军,另外带了禁卫左军,由王兴带队,牧云风担任贴身护卫营长之职。
禁卫右军由梁达接手后,现在留守洛阳护卫后宫大院。
由于陆机留守,所以此次出征,前军也没有随军。
这也是一个考虑,洛阳不能没有主要兵力留守,前军算是留守洛阳,与洛阳城的守城之军,共同担负起保护洛阳之职。
当然洛阳有难,四方全都可以支援,尤其是身在北边的胡开和阴转,还有东边的羊孙二氏。
王矩和郭玉到了近前,二人刚要问什么,司马衷却道,“不必说了,下令明天凌晨之前必须打下绵阳城,无论用什么方法。”
司马衷让大军务必于次日凌晨打下绵阳城。
王矩听后看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距离司马衷所说的时间,只剩下半天和一夜。
他于是回头看了看郭玉,“郭将军,你看可行?”
他只是低声问的,就是担心司马衷听到,郭玉却是尬笑一声,“嘎……王将军,陛下之令不可拒,他必有自已的考虑,我们只须执行即可。”
王矩无奈地摇了摇头,与郭玉一起领命下去了。
二人一走。
司马衷看向身边的范长凤,却突然笑了,“哈哈……以卿之见,他们能否按朕所说打下绵阳?”
落长凤脸一红,看向他的目光闪烁一下,其实就在刚才,她美眸所及,一直是在盯着司马衷。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的男人,无论从说话还是行为举止,还是排兵布阵的气势,已经深深地击中了她的那颗老心脏。
老?
嘿嘿。
这老娘们还不算老。
只能说当时的人类的平均寿命较低,以她二十来岁的岁数来看,她肯定算是比较老的了。
当时的女孩,就像李媛这个岁数,一般在十五左右已经结婚了。
她虽然结婚了,但是她却仍是一个女孩,没有品尝过男人是何种滋味。
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吊到了半空上,她心态却是成熟了,比之李媛更懂得个中滋味。
没吃过猪肉,她也算是见过猪跑的。
她的心立马就被司马衷勾走了。
司马衷回头一看,她那傻傻也分不清的傻样,心里立马就明白了。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更表现如此过分,一点也不顾作为女人的羞耻,就那么眯眯地看着自已,肯定是与自已身上又散发司马衷个人魅力值有关了。
嘿嘿。
老子还不着急了。
我到要看看你的定力如何。
他有些心动了,因为他想到了,如果真能把范长凤收为已有,那么对于收服巴蜀士族只有利好。
当然,他要她主动求自已。
他于是深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用后世之话来说,就是不经意地就给她放了一下电。
哇哇塞啊!
范长凤直接就受不了。
她本来就心花怒放了,早就被他勾地鬼迷三道了,那里还经得这一电,于是身不由己地就扑了上来,“陛下啊,臣……妇,妾,女……”
完了。
她彻底沦陷了。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司马衷继续假装不知,俯身看向她眯人的双眼,继续心理攻击道,“怎么着,你什么意思?”
范长凤早些年被男人勾起的心思,本来已经落下来了,而且被世态炎凉折磨地所剩无几,此刻却再次被疯狂地点燃,她作为一个熟女,自然不比小姑娘,于是乎直接就被点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