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心理极其矛盾再正常不过了。
这导致她转变太大。
她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他也可以看出来,她确实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女人。
后世的女人中,有很多女人,就算与自已的男人做那种坏事再多,接触的时间再长,可是一但谈婚论嫁却也显示出恐慌之情。
这便是后世的某些女性的真实写照。
恐婚?
司马衷的眼前突然浮出这两个字。
他瞬间有些释然了。
如果是这样,却也是好办。
过几天便要举行波斯公主大婚,袁丽和荀敏也一起举办。
那等她被正式册封之后,她或许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人有的时候就需要一个过程,或者是需要一个仪式,来改变从前的一切。
司马衷想罢侧耳继续偷听。
荀敏说完,胡妍笑了笑,却伸手让手下的宫女端来两碗肉粥,其中包含了好多东西。
袁丽看了一眼发现其中有莲子,便惊道,“姐姐和妹妹,你们两个有胎儿,不能食用莲子这种苦寒之物,这东西是极凉的。”
二女一听也看了一眼,胡妍回头便不高兴了地看向宫女,“这是谁准备的?”
宫女的脸色顿时大变,几个人吓得直接瘫在地上。
胡妍看她们说不出什么,于是站了起来,伸手将门口的太监传了过来,“立马派人去查。”
太监领命下去了。
司马衷一看有情况了,他也不好再躲下去了,于是假装清咳了一声,从主道的一侧绕了出来走向厅堂。
三个女人一看来的人是他,也责怪门外的守卫并不曾报告,于是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司马衷看她们要行礼立马制止,“爱妃的话,朕刚才在门口都听到了,这事务必要彻底查清楚,朕会替你们作主的。”
胡妍上来扶他坐下,柔声道,“陛下,这种事不劳陛下费心,我估计是那个不长眼的不小心放上的。”
袁丽却不干,气乎乎道,“不行,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尚食监我曾经管过,那里的人我大多认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
司马衷一听便道,“不如这件事就交由你来查,朕也就放心了。”
司马衷让袁丽调查尚食监下毒之人,他自然是知道她做事认真,又是管理过尚食监的。
可是袁丽每看到他就心乱如麻,此时更不敢直视他,只是偷偷瞄了他一下,当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已时,她的耳根子不由地红透了。
她心里还是非常虚的。
司马衷便乐了,“你昨天夜里累了吧,你快回去休息吧,先让尚食监的人查着。”
袁丽的脸更红了,荀敏却笑了,走上来假装没站稳,其实就是暗中推了她一把。
袁丽顺势便倒在了司马衷的怀里。
“哎哟!”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抓着身边的人,却没想到双手正好搂到了司马衷的脖子,她整个人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这一下,他结结实实地将她抱着了。
袁丽整个人都放空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感觉呼吸都窒息了。
妈啊!
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目光呆滞了,直勾勾地盯着司马衷,但就是没有丁点反应。
司马衷一乐,看了荀敏一眼,“敏儿也是累了,要不然陪你表姐回去吧。”
荀敏却一摆手,“陛下,我是累了,可是我身子重,我就不赔表姐了,还是陛下关心体贴她吧。”
她说完行礼退去。
胡妍一指她的背影,没好气地笑了笑,“哎,你说这人一到关键时候就跑,这不是把难题留给我了吗?”
她说完便要让人赶紧上茶,刚才只顾着说话去了,却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司马衷一摆手,“你也休息吧,我带丽儿回去了。”
他说完站了起来,正好是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上了袁丽便回了她的藻丽院。
胡妍不由地一阵窃笑。
袁丽却是神思慌乱起来,她根本不自已在干什么。
傍晚时刻。
有人前来汇报,说是查到了真凶。
司马衷一听,原来是有人特意暗中使坏,不仅在粥中使用了莲子等,可以令胡妍和荀敏坠胎之物,还在其中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司马衷一听勃然大怒,因为他听到了更为惊骇之事。
下毒之人,根本不是宫中之人,而是自外潜入之人。
要说后宫戒备森严,一般的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这说的也是,可是这人是提前潜入进来的,正是潜入到了尚食监,负责打理后宫嫔妃们的日常饮食。
幸好此人进来不久,所下之毒也不深。
司马衷赶紧让人将所有的嫔妃们如今在一起,然后他一一为她们清理体内的毒素,并之为胡妍和荀敏调理治疗。
“真是大胆之极,这个妖女,上次没有弄死她,也没让她尝受到后世的折磨这法,她居然不知死活,竟然跑到了宫里陷害朕的爱妃们。“
司马衷气得大骂。
他指的妖女,自然就是石勒身边的小妾绿蒂。
绿蒂被救走之后,她经过多方准备,寻找到了几种下毒之法,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中毒而不知,等中毒之人发现之时却是为时已晚。
那时再想解毒比登天还难。
幸好司马衷身怀绝技,否则这些后妃们一个也跑不了。
司马衷替后妃们治疗过皆,看她们全部没了危险。
他这才将牧去风召了过来。
“火速派人联系郑先,让他派人前往石勒大军,务必侦察清楚石勒的军情,另外你带一个大队禁卫军,亲自前往河内郡,绿蒂此时正在那里组织暗杀机构,她想派人前来洛阳刺杀于朕,朕要活的不要死的,切记。“
牧去风一听兴奋难当。
这可是他入职以来,司马衷交给他的最大的任务,也正是他表现的最佳时机。
说起牧去风来,前边已经简单介绍,但是再详细说来,此人却是一个文武全才之人,更是水陆兼通之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
如果培养得当,他完全可以接任梁达担任中军主帅。
司马衷这次派他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就是想要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也是寻找一个适合的借口,以便于让他和梁达换个位置。
当然,对于梁达,司马衷也不会降他的职,前边说了会让他当禁卫军的副统帅,就是做王兴的副手。
这个位置与中军主将是地位相同的。
说到底,王兴作为禁卫军的大将军,地位要在诸军将领之上,就是略高一级。
司马衷看牧去风去了,这才看向羊献容等人,“皇后,切不可因为此事,而耽误了操办波斯公主大婚一事。“
羊献容说让他放心,她定会安排妥当,操办得当,并让他安心处理朝政军务,并不用为后宫之事而操心。
司马衷甚慰,并说,“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羊献容看向诸女,“陛下的妻妾,全是难得的人才,无论美貌与智慧,还是品性与修为,自是普天之下最为优良之人,这也是大晋皇室的福分,更是陛下的福分,臣妾真替陛下高兴。“
二人在正式场合说的话有些正式,但言语之间并不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