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安置新纳的嫔妃。
原来的武帝时代的一些宫殿,在多次藩王攻打洛阳之后,有些宫殿被藩王们毁坏地不像样子了。
司马衷把自已看作重新开国之君,看着这些宫殿也觉得心酸,以为会坏了嫔妃们的生气,于是他让人重修之后也改了名字,这与后世流传的一些宫殿之名有所不同了。
他进了藻华宫。
其中又分三座别院,分别是华阳殿,藻丽院和藻秀院。
这里边住着三个嫔妃,分别是胡妍,荀敏和袁丽。
虽然荀敏和袁丽还没有正式册封,但是仪式和大典已经开始准备。
司马衷打算在新年初过,但在正月十五元霄册封。
其实说起来也不远了。
同时册封的,当然就是当初就说好的波斯国的两位公主。
当然那日,主角是两位公主。
荀敏和袁丽中是九嫔之一,自然是作为配角。
不过二人皆不在意,这只是形式而已。
司马衷进了藻华宫,没有去主殿华阳殿胡妍那里。
因为他一直惦记着袁丽。
大早上的,就在天亮之前,竟然让他再次亲近芳泽,这可真是实属不易。
这一次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他是真正地得到了她。
“哈哈……这下朕看你脸红不?”
司马衷有点想捉弄她的意思。
那知他进了藻丽院,宫女却说袁丽不在。
他刚要掉头,却看到两个宫女满脸羞红,二人也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昨夜恩宠的两个宫女,。
他立马便顿悟了。
噢!
原来是这样。
他却是不羞,上前伸手拉过二女的手,“报上名来!”
“婢女仪芳!”
“婢女牟云松!”
“家世如何?”
二女一听顿时就跪了。
“仪芳出身卑贱,五世之内皆是贫民。”
“云松出身卑贱,虽比仪芳好一些,家道中落,原是书香之家,但也是小门小户。”
司马衷一听释然,怪不得二女的表现并不敢张扬。
他却也没有看不起二女的意思,他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思想是来自于后世。
他虽然接受了作为皇帝的恩赐,他可以拥有三宫六院,但他至少坚持了一个原则,就是没有感情的婚姻,他完全不能接受。
就算他可以得到的女人再多,那也只是替原来的那个死鬼司马衷,来替司马氏家族承接基因传承。
从感情角度出发,那意义完全不同了。
他从真实的心理和感情上,真想要接受的女人,必须是真心实意愿意追随他的,相互之间是真心相待的。
这是必备无疑的条件之一。
这也是司马衷在后世坚持的原则。
司马衷沉浸于情感的瞎想之中。
其实他根本无力左右自已的情感。
除非他要放弃这次穿越带来的红利,就是他现在的这个皇帝身份,否则他就要先接受眼下的一切。
他不能做过太过,他也不能过于冒进。
政治和军事上的改革不能操之过急。
经济和文化上的改进也不是一促而就的。
那么感情和婚姻模式上,关乎着整个社会的基础,这可是千万年来,华夏各族百姓,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自由形成的模式。
时间发展到西晋之时。
这是当时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
就算他想要修改或是废除,恐怕比政治和军事改革还要难上加难。
他正在瞎想,
可是旁边的两个宫女却看得惊心不已。
她们看他表情无异,一会像哭,一会又似笑的。
二人的内心担忧不已。
毕竟她们卑微言轻,在皇帝面前自是不不敢多言。
虽然她们已经恩得一夜雨露恩承,但是皇帝如果不满意,她们从此以后仍是卑贱的奴婢,并不会一步登天成为皇帝身边的女人。
司马衷从瞎想中收回目光,神思平缓了一下,看到二女奇怪的目光,他随之意会过来,于是讪笑一声,“你们两个吓坏了吧?”
二女仍不敢言,一动不动地一看便道,“着令二女分别为末等中才人。”
随身太监一听直接就愣了。
这可是亘古未有之事。
至少大晋王朝发展直今,无论国家再怎么混乱,可是能够成为皇帝的妃嫔的,就算是地位最低的美人和中才人,也没有一个是贫贱寒门出身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是一个由士族大夫阶层维持起来的社会,皇家也是由士族阶层支持形成的。
所以政治联姻的结果,导致皇家不能接受守门妻妾。
“愣着干嘛?还不去传旨操办?”
司马衷假装微怒地噔了一眼随身太监。
后进屁颠屁颠地赶紧跑了。
司马衷这才转怒为笑,左右搂过二女,前去了胡妍那里。
他本是想既然找不到袁丽,那也就由着她,就算她跟自已玩捉迷藏,顶多就是赔着她玩就是了。
朕却要看看你能躲我到何时?
他不无得意地笑了笑,于是三人进了胡妍的华阳殿。
这里是藻华宫的主殿。
胡妍身份最高,已经由修华晋升为一等贵人。
真可谓是母凭子贵。
可是没办法,这就是封建王朝的规制。
他本是想来先看袁丽,昨天夜里为何不在房间,仪芳和牟云松可没敢告诉他原因,其实她们也根本不知道。
他看完袁丽自然是要去看胡妍和荀敏的,毕竟这两个女人现在可是大熊猫国宝级动物。
可是等他走进了胡妍的寝宫,迎面却发现在厅堂之内竟然坐着三个女人。
袁丽和荀敏居然全在这里。
司马衷松开怀中的二女,不等胡妍她们看到,悄手悄脚地绕过主道接近了厅堂。
袁丽似乎神态不好,她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哎!真是烦人,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昨夜竟跑我房间去了,幸好我昨天夜里睡不着跑出动练拳来着,要不然……”
荀敏一脸坏心思,笑嘻嘻地掐了她一把,“表姐,你真是的,人家都期盼着皇帝陛下能够宠幸自已,那有你把他向外推的?”
袁丽的脸顿时就红了,想要替自已辩解,但是又觉得辩解极其无力,因为她怎么说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的内心极度矛盾。
特别是自上次,她真实地感觉到自已属于司马衷之后,她的心思与从前是判若两人。
她现在既像荀敏所说,极度渴望司马衷能够多与自已亲热,又有对他的到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司马衷听后却是明白了,她的这种心思其实挺正常的。
她不比其他的女人,她的性格也极为不同,她能够接纳自已,已经算是改变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