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一年最冷的时候。
不过司马衷现在却是浑身燥热,他丝毫没有觉得一丝冷清。
他抬眼看过床上没人,又看了一眼卧榻之上,他惊奇地发现卧榻之上也没有人。
但是他的目光扫过,却在卧榻的边缘上,看到了正坐在一张坐案旁边,用胳膊支撑头部在打盹的一个宫女。
她看上去似睡未睡,双眼朦胧,灯光又是极其昏暗,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在醉酒状态下,他想当然地就把她当成了这房间里的女主人。
当然,他的脑子此刻也是抽抽了,在一阵悬晕状态下,他那里还顾得上这间房今晚住是谁,于是二话没说,上前去将宫女抱了起来。
他这一抱。
说起来有意思了。
卧榻本不是睡觉的地方,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那个时代的卧榻大概有点后世的沙发的意思。
而这家酒楼里的卧榻,打造有又是极大。
其实与后世可以躺着睡觉的特大型沙发完全相同。
可能霍蒙是考虑到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也就是全是巨富商贾。
所以他们来这里肯定会带很多女人,或者是从某些娱乐院所招很多女待过来。
那么他们在这里玩乐,必须要有足够大的卧榻,却不仅仅是有钱人自已休息使用。
他考虑的周到。
却不想今晚上万全了司马衷。
卧榻既然巨大,另一个宫女睡得就非常靠里,而且两个宫女是分被而睡。
所以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宫女了。
她本是在打盹,也就是说没有睡,两只眼睛本就是睁着的,偶尔眼皮子打架会合上,但是职责所在,她非常警醒立马又会睁开。
巧合的是,司马衷进来时,她打盹的时间长,眼皮子完全合上了一会,并没有马上睁开。
所以她没有立马发现司马衷。
等她发现司马衷的时候却为时已经晚了。
她被当成了这房间的女主人,于是被他抱了起来,等待她的便是他的宣判,然后她这一生似乎也有了一个特殊的定局。
命运在开玩笑时,似乎也带给了人一生的荣耀。
这一点。
她现在还不知,但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却立马就知道了。
司马衷抱着她猛地就将她抛到了卧榻之上……
啊……
宫女惊呆了,她拼命地挣扎了一下,自喉咙深处叫了一声。
声音还挺大。
但是却立马被自已的手捂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幅目瞪口呆和惊恐万分的神情。
但她似乎又在等待,因为她看清了来人是司马衷,所以才会适可制止了自已的大喊大叫。
她的脑袋反应还是灵活的。
她当即便预判了接下来的结果。
如果她被宠幸了,那她从此以后便可以一飞冲天。
其实这个过程也就在刹那之间。
最初始时,她是想要叫喊来,她也拼命地挣扎保住自已的名洁。
因为她以为进来了贼人。
可是她不是反应灵活吗?
所以她转眼之间便想到了,这里是嫔妃的房间,外边的待卫防护周全,根本不可能有别人可以进来。
那么可以进到这个房间的人肯定就是司马衷。
再说她毕竟是整天地陪着嫔妃们,待在司马衷的身边伺候惯了,对于司马衷的相貌不是说闭着就能画出来,就是连他身上气息也能闻出来。
于是,她在转瞬之间,立马仔细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房间再过光线暗淡,可是她所在的卧榻旁边却有盏彻夜不息的暗灯,这是预备着给嫔妃们起夜使用的。
此刻,却恰好就落在她的脸旁,正照在司马衷的脸上。
她只看了一眼便是又惊又喜,然后内心随即荡漾起一片泛红的滋味,于是装作不知继续闭上眼睛。
她就变成了一只等待宰割的小羔羊。
前边发生的这个过程极快。
司马衷自然是不知的。
他已经浑身燥热难当,那里还顾得上这个……
夜半三更过后。
夜是漆黑的。
天上没有月亮。
外边却是极度冷清,夜晚冷清安静之极。
可是酒楼三楼的这间房间里,却是如春暖花开般地温暖,换句话热气腾腾都不为过。
试想啊!
像做这种坏事,动静又岂会小了。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
卧榻里边还睡着另一个宫女,自然是要被惊醒的。
至于她最后是如何沦陷的,其中的过程和原委就相当复杂了。
但是出奇不意的是。
整个夜晚。
这么大的动静,房间的女主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她似是睡死了。
两个宫女也不知女主人身在何方,但这种情况却正好随了二女的心意。
于是这一夜。
春光无限好,只恨夜短暂。
“皇上。”
“皇上,三更过了。”
其中的一个宫女,她起地很早,她爬起来看向桌子上摆着的沙漏,又看了一眼外边的晨光。
她显然是着急起来。
她当然知道凌晨司马衷要上早朝。
如果这是在后宫之内,她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就叫他起床。
可是这是在宫外。
他如果要及时赶回后宫早朝,那么就要早些起来穿戴完毕,然后才能不慌不忙地返回后宫。
宫女着急叫司马衷起床,是担心他误了早朝。
可是她叫了一声看司马衷没反应,她于是又温柔娇声地叫了一声,“皇上哦,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了。”
司马衷没有丝毫反应。
她更加着急了,于是又叫了三声,也用手轻轻晃了晃。
他终于有了反应。
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做了一个翻身的动作。
她看后内心一阵狂喜,她本以为他起来之后,第一眼会看到自已,从而也会将自已的容貌记下,那么返回后宫之后,他定会记得昨夜之事,然后她的好日子将会来监。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他非但没有睁眼看她,反而是翻过身来将她又……
“哎呀啊!皇上……”
“嘤嘤……”
“哦哦……”
她彻底沦陷了。
司马衷根本不给她丝毫时间反应。
她只能默默地接受着这暴风雨的洗礼。
又过了良久。
房间里终于再度恢复了沉寂。
外边的天也快要亮了。
这时。
房间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她赶紧起床听了一下,得知外边的来人正是禁卫监的大将军王兴等人。
王兴的身后跟着的是牧去风,他正带领着禁卫一营的待卫来到了酒楼之外。
牧去风在外把守,王兴自已一人径直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