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没有完全掌控天下,各路藩王虽然对他已经没什么说辞,但却经常拿羊献容来说话。
上次,张方以司马颗的名义,算是第四废,废掉了羊献容的皇后之位,后又寻了理由恢复了她的身份。
可是张方的身份后来却暴露了,于是各路藩王纷纷表示不承认羊献容的皇后身份恢复。
事直如今,羊献容不止是在藩王眼里不是皇后,既然是在司马衷已经可以把控的朝庭上,有些人仍然持不同意见或保留态度。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周权猛地一口将仙人醉喝光。
他赞了一句,“此酒只应天上有。”
“好酒啊!周大人亲近陛下亲近之人,我等属下佩服之极,从此以后我等愿意追随大人左右当牛做马……”
众人随即吹捧起他来,也顺带着表明了心意。
周权虽然高兴,但却不动声色,谦虚道,“本官不才,承蒙各位追随力挺,本官高就之后定不忘在坐的各位之功。”
众人于是也赔着他喝,大家自然就喝多了……
周权在众人赔同下喝酒,大家高兴地都喝大了,最后在宴席上趴在那里全都睡着了。
可是周权不敢喝多,他还要做更重要的事。
心思不能白有。
酒也不能白喝。
事更不能不做。
喝了酒,胆子大。
洒壮怂人胆,万事好捉摸。
有了今天的机遇,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就可以大着胆子更加接近司马衷。
他早就想好了。
与其是接受某此权臣和高贵子弟,还不如直接与天下最尊贵的天子结交,这才是最通畅的道路。
司马衷坐稳了皇帝宝座,自然是在朝庭上说话算数,只要他金口一开,文武百官莫敢不从。
周权打定注意,他看了看酒席上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属下,他于是直起身来到了外边,目光一直盯着司马衷所在的房间。
他估计地差不多了,虽然距离较远听不到,但是他还是凭敏锐的嗅觉,觉得司马衷将要出来了。
他于是大着胆子向那边走去。
还真是。
司马衷看嫔妃们喝地尽兴,身边又没有文武百这赔同,他只图嫔妃们喝好就成。
他于是吩咐宫女太监们,将嫔妃们扶到安排好的各个房间。
宫女太监们也是普通下人的打扮,所以也不能引起这里的食客和宿客的注意。
房门打开。
宫女太监们,两人扶着一个,嫔妃们陆续去了房间。
司马衷却是伸手抄起一只溜金酒壶,仰面朝天猛灌一品仙人醉,微感微酣,他便摇晃着身子走出了房间。
周权一看时机一到,他兴奋难当,于是赶紧跑过去就跑在了地上,低呼一声,“陛下,臣周权迎驾来迟,还望定个死罪。”
其实他知道司马衷非但不会治他的罪,还会因保护有功,或者是替司马衷收拾了烂场面有功,他还会对其**行赏。
可是这种时候,他可不敢抢功,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必须向自已身上划拉罪过。
司马衷并没有醉,他抬头一看是周权,他便乐了,“嘿,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在这里暴露朕的身份?”
周权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嘴里也不停地念着如何忠心爱国为民,如何一心一意效忠皇帝陛下,如何要做一个好官。
总之。
为官之道的好话,此时全让他说尽了。
司马衷都听乐了,抱着双臂看着地上趴着的周权,用脚踢了他一下。
“混蛋玩意儿,朕听够了,快滚起来吧,朕赦你不死。”
周权一听这才赶紧爬了起来,然后弯着腰待在他旁边不敢说话了。
司马衷眼前突然就是一亮。
他立马就知道了,这是征服周权的时候到了。
他于是赶紧查看起信息来,果然征伐令的第二个任务顺利完成。
征服周权之后,他就要开始征服刘暾了。
“叮叮——”
“……”
“……”
反正是一系列信息和奖励随之而来,他看也不看便关掉了。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其中一条信息上,这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完成征服刘暾,获得永久性城池一座,安康城位于巴山西北,位于河洛西南,可以牵制蜀地,不易被攻取,却易防守……”
总之诸类的话。
司马衷看后心里立马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奖励好啊!
安康城。
永久性城池。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自已获得了之后,敌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攻打的,作用就像是金墉城,巩县和洛水郡。
司马衷顿时就乐开了花。
他当然想到了安康城的妙用。
最近。
其实一直都有战报传来,只不过司马衷心思现在不在西南边垂,他还没有精力去征讨李雄。
同时,他也听说李雄快不行了。
那就更没必要现在去攻打蜀地,他可以在收拾完了司马颖和司马越之后,他再腾出手来收拾西南蜀地。
不过他此时却有了一个计划,就是在征服刘暾,获得了安康城之后,他要在那里大量屯兵。
安康城的作用可大了。
不仅可以抗拒西南叛乱,平定蜀地入侵,更可以以此为基地,北与河洛之地互相连接,然后西出河洛突击长安。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计划。
有了安康城,他再攻打长安时,便有了一个重要的进攻方向,同时也可以随时获得后勤补充。
他想到这里高兴坏了,于是看了一眼周权。
“你追随于朕,可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立马给朕带来好处?”
他本来是想,如果周权想要立功,或是有所作为,他现在就可以派周权前往安康,提前过去作些准备。
安康虽然现在还不是他的奖励,但也不是敌人的地盘。
那里可以说是一座权力真空之城。
如果此时有人提前过去布局,定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是他这么一问,周权的回答却令他意想不到。
只见这个家伙讪笑一声,“陛下,臣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但却不经意道,“有话就讲,朕等的不耐烦了。”
周权这才大着胆子说,“我听闻当初羊皇后被张方挟迫,从而在押向金墉城时,听从司马越和司马颗的话,在半途中废掉了她的后位,臣今天想做一件事,让这些逆子叛贼永远也不能再废掉皇后……”
“噢?”
司马衷一听饶有兴趣了,但也十分意外。
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什么。
难道说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历史发展过程中,该不缺少的一个环节。
这原本的第四立,仍要由周权来做。
当然在本书里,这算是第五立。
如果说周权做到了,那还有第五废在等着羊献容,也就是司马衷认为的第六立。
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衷想到这里反而慌了,他本是不想再让历史上真实的第五立,也就是他认为的第六立出现。
因为一旦第五立真地出现,那么预示着司马越会在羊献容被五立之前,司马越是不会死的。
如果他不死,司马衷的下一步计划就不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