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却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迅速地抬腿就是一脚将其踢飞了,正好砸在酒楼的柜台上。
咔嚓——
打手的腰横着就断了。
嚯啊!
这力气得有多大啊!
小二顿时就慌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可是他立马又冷静了下来,挥着手中的毛巾就喊上了,“反了,反了,这等小人物也敢跑我们这里找乐子,大家一起动手废了他,就是打死他也没毛病,老爷会替我们摆平的。”
他嘴里的老爷不知何等人物。
竟然能在洛阳都城,此地更是太仓,也不是在司马衷的眼皮子底下,视一条人命为蝼蚁和草芥。
司马衷顿时就怒了,他勾了勾手,“好啊,就让老子看看你们这群看家狗到底经不经打!”
打手本来是懵的,听了他的话,似乎又被激发出了热血,再加上小二在旁边扇风点火,他们顿时就暴怒了,全部冲了过来。
司马衷一看有意思了,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群垃圾货色。
“哈哈……快看,这老东西吓惨了吧,他动也不敢动了……”
“妈的,再让他得瑟,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
“是啊,我们几个可是号称,脚踢南山……”
“噗——”
“啊——”
“我去……”
“哎哟……”
刚才,他们还在得意洋洋地吹嘘着。
这时,再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变成了一片哀嚎。
最后,等站旁边看热闹的羊献容她们,再仔细地去看他们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当场除了店小二之外,其他的打手们已经全倒在了地上。
有人抱着脚,痛苦地流泪。
司马衷显然是对这些人用了分筋错骨法。
有人抱着脑袋,脖子都转不过来。
这些人显然是被打暴了头。
司马衷一点也不留情,直接将这些人的脑袋给打转了一个圈,现在他们想将脑袋归位估计是不可能了。
好吧,还有人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扭曲着,也不知是被司马衷怎么着了。
反正,每个人的状态不同,所承受的痛苦也不同。
小二直接看傻眼了。
可是他仍是一脸的不服,看到司马衷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没有动过一样,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卫不离此时却拍拍手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着,蠢货,你是不是也想尝一下我家公子的手法?”
公子?
那家的啊?
有这么老又黑又丑的公子吗?
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自称公子?
在小二眼里,觉得卫不离的三观尽毁。
卫不离看他傻了,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着,是不是要请你家主子粗来,要不然打不过我们,今天我们可要把你们的酒楼给拆了。”
袁丽听了却乐了,“拆了算什么,刚才先生不是说要烧了吗?”
卫不离一听尴尬地笑笑,“夫人说的是,小的这就给他们烧了。”
袁丽一听脸有些微红,向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了。
羊献容看她尴尬,却是笑道,“先生说话重了。”
卫不离一看是她,更不敢说话了,于是转移注意力,他抬腿给了小二一脚,正好将他踢到了柜台前边。
不过他可没有司马衷那么大的力气,小二被他踹地只是倒退过去,并没有受任何的伤害。
可是就算这样,小二也觉得承受不了,他来这家酒楼以来,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只有打人的份,只有他可以欺负别人,别人只能受着的份。
他立马就跑上了楼,脸色是极其难看,他一边跑还一边叫嚣,“你们给我等着,你们不要跑啊,谁跑谁是孙子。”
他说完这话便知是错了。
现场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跑。
他心里的气更大了。
司马衷看他跑了,于是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酒楼一楼的大堂。
“环境是不错,陈设摆放也不错,只是这里的人不行。”
他正说着,从楼上下来一个人。
那人年纪约摸四十来岁。
司马衷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眼熟,于是仔细地看了一下,并回头跟羊献容说,“夫人,你看此人像不像霍蒙?”
霍蒙?
羊献容听后一愣,看来她一时没想起来此人是谁。
李录妙却道,“公子,你说的可是金墉城的老板?”
司马衷笑着点点头,李录妙便道,“嗯,长得确实是像。”
三人正说着,那人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马衷和羊献容她们,这才冷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到洛阳也不打听一下吗?就敢到我酒楼里来闹事,你们可知道这家酒楼是什么地方,背后的主人又是什么人?”
司马衷觉得有意思,于是故意刺激他,“我管你是什么人,是你家小二先是不敬,竟然敢打我们。”
此人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二,“是吗?”
小二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恶人先告状起来,“霍爷,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小的怎么会呢,我可是视所有食客为上宾,这不是咱们霍大老爷定的规矩吗?”
司马衷一听果然是了。
这条规矩肯定是霍蒙定的。
但是真正定这条规矩的却不是霍蒙。
羊献容听后就乐了,“爷,他们怎么把你的话学去了?”
店小二拿司马衷当初教给霍蒙的话,当成了是霍蒙的原创,他当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司马衷说的。
所以当羊献容并不顾忌地反问司马衷,说这句话是他说的,还让人给学了去。
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个像霍蒙的人,听后当场就愣在那了。
他仔细地看了羊献容一眼,又看了看司马衷,怒道,“你的话?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你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谁啊?”
司马衷还不着急了,他抱上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人。
“哼!告诉你也无妨,他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也是金墉城最大的老板,更是我们霍家的当家的霍大老爷霍蒙。”
哎哟喂!
司马衷一听就乐了。
这家伙介绍地还足够详细,他便笑了,“我的天哪,失敬失敬啊,原来竟是霍蒙。”
他当然不会称霍蒙为老爷。
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让他敬称,如果他愿意敬称某人,最多也就是像叫卫不离一样叫先生。
或者是像称呼藩王们,称呼他们的爵位和名号,还有像称呼大臣,叫仌的职务。
霍蒙的兄弟本来还没有反应,他又自持甚高,觉得自已没必要跟司马衷等一般见识。
可是听了司马衷的话之后,他瞬间便恼怒了,于是喝道,“混账,霍蒙也是你叫的,你可知道他可是有身份的人,你一个小小的乡野士绅对我大哥如此不敬,难道你是不想活了吗?”
他说这翻话的进修,他的眼神竟和小二的眼神完全一样,相当然地将司马衷看成了下层的普通士绅。
司马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卫不离却不行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人真是瞎了狗眼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人,那可是当下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