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过此书的作者注释和释义,后世之人则能容易看得懂了。
他于是便问,“爱妃,此书从那里购书的?”
李录妙扭头看了袁丽一眼,“这书还是她发现的,我们二人一人一本。”
司马衷自然理解,袁丽出自于道家,必然是相当地喜欢道家的经典。
袁丽听后便道,“陛下,前边过三条街,街口有一个书屋,大多是竹简书,只有少量的纸制术,要价很贵的。”
司马衷一听来了兴趣,于是看了看卫不离,“卫先生有时间,正好陪朕逛一逛。”
卫不离自然是高兴和乐意的,他正愁没有机会与司马衷再拉近一段距离。
既然名义上成了皇商,他必须要巴结好这个王朝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否则他这个皇商便失去了意义。
于是大家便一起向前继续走去。
还未到达书屋,司马衷却被旁边的一个地摊吸引了。
摊上摆满了各种小玩艺,他伸手拿起了一只看了起来。
这是一只极小的笔筒,但恰好可以放入一只普通的毛笔。
其实毛笔和纸张一样,西晋时期发明地也不久。
因为以前用的是竹简,使用毛笔在上边书写也不是太方便,所以竹简时代的书,多是使用刀制工具刻画上去的。
这便是秦汉之前的文字,为什么称之为隶书和篆体字,就是因为这些字不是写出一的,而是用工具刻画出来的。
只有到了汉朝以后,随着竹简制作地精细,和造纸术的出现,毛笔也随之出现。
不过毛笔据说要比纸张出现的早。
因为纸张没有出现之前,人类也并不是只用竹简写字,还有更多的写字的东西,比如说丝绸,丝绢,麻布和油布等。
这些东西,可以用颜料在上边记录内容。
说到这里。
司马衷拿起笔筒看了一眼,内心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
不是说古董吗?
自已来了这里三年多了,其实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可多得的古董。
他于是又看了看地摊上,他便问老板,“如果我把这些东西都要了,多少钱呢?”
老板听了一愣,但随即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他露出赞的表情,赶紧讨好地凑了过来,“这位爷一看就是王公贵族,出手大气的很,小的这里也不多要,如果都要了,只要这个数!”
他说着捻了捻手指,司马衷一看是三根手指,他便摇了摇头,“三千少点了,三万差不多,你让我怎么猜?”
老板一听大汗都出来了,惊愕地盯着他,“爷,三千当然亏成渣了,三万也少得多,我是说三十万金。”
司马衷并不惊讶,其实他猜的差不多也是这个价。
可是他的钱也不是天上刮大风吹来的,他于是必须要多少讲个价,于是道,“15万。”
老板一听差点给他跪了,脸色急变,“这位爷莫非是逗小的玩,那俺不卖了。”
司马衷想跟他讨价,必须要有耐心,自然知道老板也是在讨价,于是笑道,“那咱们折个中,20万!”
他当然知道自已要15万,对方肯定会说是25万,那么最后他说定价,必然就是20万。
可是谁曾想,老板一口拒绝了,他扭头就坐了回去,“小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正宗的好东西,有些东西据说是从皇宫流出来的,有些东西还是古人阴居里弄出来的,可不是普通的玩艺。”
司马衷一听震惊了。
后宫的东西都能弄出来,可他转眼一想,这些都是些老物件,肯定不是西晋皇宫出来的,他于是也不紧张了,就算是西晋后宫出来的,他再收回去也没毛病。
“好吧,那老板定个最终价吧,我看着适合不收了。”
老板这才又站了起来,“我看这位爷真心想要,那不给25万了,不能于少一分了。”
司马衷听后直摇头,怪不得这个老板在听了自已说15万之后,他却不跟着向下讨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如果老板跟着叫了25万,他现在根本要不到25万。
司马衷便觉得此人是个生意人,于是回头对石方说,“这是个人才,要不然让他跟着你做事?”
老板一听愣了,“爷,你是来收东西的还是收人的?”
司马衷听后直乐,笑道,“你说对了,这次啊,公子我是既收东西又收人,怎么样可以商量吗?“
老板知道自已这种生意不好做,他要不是做的无本生意,这些玩意儿都是祖传的,或者是从淘金者手里顺来的,他才不会做这种生意。
要知道魏晋时期,人们对古董还不流行,只有那些文化名人,或者会收藏一些真正的大家使用过的物件。
至于从阴居里弄出来的东西,当时之人但凡有一定身份的不会要,因为他们认为会惹来诲气。
老板想了想于是道,“好吧,如果公子爷出价高,而我觉得活计好做,那我答应你!“
石方于是把情况一说,老板一听是要跟着他进太仓衙门做事,他吓了一大跳,回头盯着司马衷就吓傻了。
他现在再傻,也似乎猜出什么,他的鼻子也灵,嗅出点味道来了。
但他仍没有把司马衷当成皇帝,而只是认为他是皇家贵族的公子哥。
如果不是皇子和公主,也不是重要藩王的世子之类的公子,其他身份的王子和郡主的,还是有一定机会经常上街游玩的。
不过他的心思活动了,因为石方许给他的好处太高,那是他一辈子可能也得不到的东西。
老板于是答应下来。
司马衷便让石方将这些东西派人送回太仓衙门,他说要在那里,让懂行的人清洗一遍,然后当成新东西来卖。
当然有些东西,他说是在这里卖,其实是想送到后世交易。
有了这个想法,他于是也有了收购大量古董的心思。
他于是命令石方建立一个专门收集古董的部门。
太仓现在是为太他监,并与刘醉管理的五大监并列。
太他监下,原来就建立有几个特殊部门,设置有专门人员管理。
老板正是捣鼓古董出身,技术专精,生意又做得溜,而且为人正直,他是看在眼里了,所以自然是喜欢的。
然后他便询问老板姓名,那人便道,“小的刘赐,沛国相县人。“
司马衷一听觉得这个地方耳熟,于是动了一个心思,接着问了一句,“你可认识大将军刘弘?他也是沛国相县人。“
那知他一问,刘赐的眼睛都红了,差点就哭了出来。
司马衷一看就知道了,于是道,“你是刘将军家人?“
刘赐直接就哭了,“公子,我正是刘弘将军的侄子,他是我亲叔叔,我家就我这一个男丁了。“
司马衷一听激动坏了。
前边他找到了刘弘的女儿,已经收在身边为妃。
现在他又找到了刘弘的侄子,可让他找到机会要好好报答刘弘了。
他于是道,“我是天子,你可感觉害怕?“
刘赐毕竟也是出身名门,年轻之时也是贵公子,他于是恭敬地给司马衷跪下,行了三拜九叩,“陛下,草民刘赐幸得陛下天颜,实是三生有幸,想我刘氏一门的委曲,还望陛下……“
后边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