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这个联盟败了,按当初他们讲好的条件,所有的藩王肯定还会说话算数,没有人敢跳出来反悔,否则以后此人便在中原再无立足之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法然势必是要将战局调整,辜让司马越第一个到达洛阳。
如果他的计谋成功,那么在这个联盟里,司马越就拥有了最终的话语权。
就算其他人再不服,这也是不争的实事。
如果是这样,这是对司马衷和西晋朝庭极有利的一件事。
说到底,还是司马越实力最强,他也是西晋王朝最有门面的一个藩王。
司马衷原本就不想先灭了他,因为有他在,大晋的地方势力还有所畏惧,毕竟司马越心系西晋王朝,他并不会灭了西晋,而只是会接管西晋王朝的政权。
反观其他人,司马颖虽然也不会灭了西晋,但是以他的实力和为人,他却会最终丧失了西晋,将西晋拱手让人。
与其让司马颖毁了西晋,还不如让司马越得逞。
再说石勒,司马衷更不可能让他占据洛阳,也不可能让他在联盟里拥有最终的话语权。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更是会将中原圣土推向灭亡的人。
司马衷此时不杀他,已经对得起他了。
再说了,他想留司马越,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借他之手先除掉司马颖。
孙氏兄弟此时眼睁睁地看着司马越扬长而去,他的身后是一群原来就追随他的藩王军队。
兄弟二人真是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奈何只能听从司马衷的命令。
于是二人收兵返回。
那边,司马颖和石勒急兵推进,一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时。
司马越已经抢了先,他的前边可真没有了阻挡,他一路直奔洛阳东城而来。
说起来,前边说了,司马衷已经将东修复完毕,并且打造地比之前更加紧固百们倍,因为施工用料都是后世的材料,建筑用工的工匠也是用了心了。
他到了外城之下,抬头向上一看,发现司马衷和法然正站在城头向下看他。
他就纳闷了。
司马衷是怎么知道自已会自东城攻打过来的,他这一路也没有再遇到任何抵挡。
可是他转眼一想就明白了。
孙氏兄弟彻底放弃了他,不就说明这是司马衷的注意。
他于是谨慎起来,这是他一生平稳的原因之一。
可是不等他向后撤离安全区域。
城头之上,司马衷便下令射杀之令。
十架大型的弓弩架在城头,弓弩的射杀射程极远,威力又是极强。
司马越没有逃脱的可能,他绝望地看了司马衷一眼,惊呼一声,“天我亡我。”
他的话刚落,便有三箭穿身而过。
但是蹊跷的是,这三箭并没有命中他的要害部位,全是射在他的四肢之上。
不过他却是动弹不得。
对于一个马上藩王来说,这却也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他不能动弹,只凭口舌指挥,如何能够打赢兵强马壮的司马衷。
他于是赶紧下令后撤。
这时。
陆机和郭玉,却从两侧包抄过来。
孙氏兄弟后撤,司马越的面前,本应是面对陆机和郭玉的,可是他出奇的顺利接近了洛阳城。
司马衷只是想让他第一个到达洛阳,但却并不意味着想让他攻入洛阳。
陆机早就算计到了这一切,而且出发之前也与法然商定,并报与司马衷。
此时,他临阵决断,并不再需要汇报于司马衷,于是他命令郭玉截断司马越逃向北部之路。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向北边。
此时,北部大战已经触发。
石勒也是狼狈逃窜。
文丁和梁达专门针对于他,并不曾打击司马颖。
胡开和阴转也掉头马头,三方合力将石勒和其他藩王的兵马,追击到了黄河岸边。
乌桓人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以他们的势力,是不可能再与中原大国抗衡的。
司马颖也好,其他的藩王也罢,也不有阻挡司马衷的大军。
他们惊奇地发现,在司马衷的各路大军里,全都全理地配置了骑兵队伍。
况且,中原的大军不像异族的铁骑,那是清一色的铁骑。
中原的大军骑兵和步兵的配合比例极为合理,何况这是中原腹地,这种配置比例是极利于配合作战的。
乌桓人于是趁机开溜,并不再帮助其他藩王。
他们一逃。
其他藩王便失去了依仗和底气,于是便成鸟兽装一哄而散。
石勒一看不妙,这些人也逃了,那他也失去了最后的屏障,于是他拼了命地向东逃走返回了老窝河北。
剩下的司马颖便惨了,他本是没有人专门攻击的,但是他的退路却全被封死了。
联盟大军慌张之间四下逃窜,没有人愿意落后,否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各路藩王后撤。
石勒肯定是要先抢着逃走。
但是,他逃得太快。
他的军队则全部留在了最后。
好吧。
本来是第一个想抢先入主洛阳的,此时却成了最后一个逃走的。
司马衷不灭他灭谁?
那边司马越仓促间夺路而逃,幸好追随他的藩王们共同协力,他也比司马颖更有威望,实力也更加强大,于是大家拼命突围。
最后,司马越差不多与石勒一起返回了东部。
他回去之后清点人马,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二有余。
从此。
司马越和石勒再次窝居在老窝不出来了。
他们再次苦心经营想要东山再起。
司马颖就没那么幸运了。
司马衷和法然亲自出了北城,来到了黄河岸边。
司马衷终于要亲自会一会这个皇太弟了。
前边说的强渡黄河的山涧,此时却成了司马颖一时无法逾越的鸿沟。
由于人数奇多,所有的将士拥挤不堪。
狭窄的山涧,一时无法通过这么多人。
这就与后世的堵车相似,一旦堵死了,再想要通开是非常困难的。
司马颖气得脸都黑了,他回头望了一眼,突然脸色更是大变。
司马衷和法然,此刻就站在他身后的大堤上,二人笑眯眯地看关他,仿佛他率领大军渡河与二人无关。
二人只是在欣赏一处风景。
司马颖的脸越来越黑,最后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司马衷,你个老黑鬼,你不是一个傻子吗?
你不是可以被所有藩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吗?
你不是任人随意摆弄的吗?
你一个又蠢又笨的老黑鬼,凭什么可以逐渐地掌控朝政,恢复你的皇帝身份。
你当初不是已经被贾南风和司马伦设计害死了吗?
为何一年后又突然出现,还化名为司衣?
你个老东西老不死的,孤真想杀了你,夺了你的宝座。
你不配。
你真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