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魏晋以来的取官任仕制度的延伸,也是九品中正制度的延伸。
司马衷决定取消九品中正制,首先要模仿后世隋唐的改革,先是要开科考科举制度。
他要将这一制度提前三百多年。
他想要彻底改变西晋王朝的局面,就要从头到尾,彻底进行改革,否则零星的改革非但起不到作用,还会造成更多的麻烦和弊端。
朝堂上的改革,极大的震动了朝野。
司马衷虽不在洛阳,但却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各方的压力。
他最担心的不是反叛的藩王和地方势力,而是那些仍然服从朝庭管理的藩王和地方势力。
这些人才是西晋未来的支柱,所以他必须进行安抚。
所以他又出台了各种补充措施,在经济和其他方面对这些家族和地方势力进行补偿。
政令一下,社会层面的震荡随之安稳下来。
司马衷于是也结束在黄河岸边的休整,他决定要重返洛阳。
那知他刚要出发,意外又突然发生了。
“报!”
“刘醉刘大人来报。”
司马衷微微一怔,随之让来人汇报。
“报,刘大人说,石方大人在洛阳清点,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积累,二人共同积累的财富达到3200万金。”
司马衷一听心里算计了一下,觉得这个数字远远不够。
仅是眼前的治理黄河的工程,当初他初步预算的5000万金都不够,所以他才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短时间内积累起足够的财富。
现在看来确实遇到了难度。
他便心里算盘起来,如何要将现实的积累换取到后世最大的利益。
水泥的价格如果不跌,那么他必须要承受更大的财富危机。
“叮叮——”
他正想着,系统果然来了信息。
司马衷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他知道自已但凡遇到难题,系统必定会前来相助。
他于是赶紧查看起来。
“据可靠消息,后世水泥价格跌近70%,后世调合剂新品研究成功,并有更新的产品投入试验。”
跌近七成?
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司马衷赶紧进入系统查看起来。
这一看果然是,后世的科技飞速发展,种种建筑材料也进入了更新换代。
司马衷本就不想改革的太快,对于这些工程建造也不想太过引人耳目,否则容易让当世之人产生怀疑。
所以他就必须要使用低端的水泥。
正好,后世的水泥价格大跌,那些生产商正在大量抛售水泥。
高种质量等级的都有,司马衷主要收取中低端的水泥。
中低端的已经足够了,这些产品的质量,也类似于后世2000年左右的产品质量。
何况就算是2000年的产品,对于西晋王朝时期的工程来说,那已经足以称得上天方夜谭了,当时的人看到水泥只当是什么宝贝,还以为是天外飞仙送来的至珍至宝。
司马衷于是转身就进行了交易。
结果3200万一下子投入了进去,但最后一算计,得到的水泥和其他建筑材料,还是不足以完成黄河东向拐弯至洛阳这一段的工程。
可想而知,要想将整条黄河全部治理完毕,那是需要多大的成本投入。
当然,他也清楚,黄河的上游,以至于是黄河的河套以前的地方,基本上没必要进行河堤加固和整治。
不过就算这样,黄河中下游两段加起来,想要完全使用后世交易来的材料进行治理,恐怕没有3万万金,也就是3亿金是完成不了的。
这还是初步治理,如果想要升级治理,恐怕后边再加个零也不一定能成。
司马衷心里微微感觉到了一阵汗颜。
他心里也开始为筹集到足够的钱款而感到苦恼。
“报!”
“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
这时又有一个斥候自西而来。
司马衷闻声一愣。
他心想最近一段时间,他只听到不好的消息,怎么今日却有好消息而来,他于是赶紧看向这个斥候。
那成想他这一看果然是高兴坏了。
斥候的身后跟着羊篇身边的一个偏将,此人手里握着一本账本。
司马衷自然认得账本,于是匆忙将此人招了过来。
那个偏将赶紧递上账本,并报告道,“陛下,卫不离卫大人到了洛河,羊将军正在与他洽谈一些事宜,羊将军让我立马前来向陛下汇报此事,这是卫大人呈上的账本,说是让陛下先过目一下,然后他听从陛下的召唤再前来拜见!”
偏将一说完,司马衷那里还等着急,于是赶紧道,“快,传朕旨意立马着卫不离前来见驾!”
卫不离回来了,司马衷听后大喜,说要奖赏羊篇和偏将。
偏将一听心花怒放,他不免要得到司马衷的无上赏赐。
果然,司马衷令太监取了大量的宝贝和好处送于偏将,并拟旨加奉羊篇俸禄三千石,着升爵位一级。
偏将自然也是得了职位好处,回去之后加官一级。
这且不提。
偏将走后不久。
黄河北岸却再来一舟。
新晋入职的牧去风正率领禁卫一营在岸边执守,他立马前来向司马衷汇报。
司马衷早先已经得了消息,听闻阮平去了邺城。
他听了汇报,说是此人前来的方向,正是东北方向,那应该是邺城方向的来人。
他便打了一个激灵,于是赶紧收拾衣裳,亲自迎向了岸边。
不出他所料,来人正是邺城方向来的。
这不是一个斥候,他是一个手工业者,确切的说是阮平的好友。
此人长年生活在邺城。
这就奇怪了。
阮平不亲自前来拜见司马衷,那他躲在邺城干什么,为什么要派一个了友前来。
司马衷想不通,于是立马将此人招于帐内。
阮平的好友,看来是一个隐世之人,司马衷如何询问,他就是不说名字和来历,只说阮平托他办一件事。
司马衷便问,“先生何事不急,朕想知道阮先生最近可好?”
那人犹豫一会,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来。
司马衷接过一看大惊失色。
原来。
信中所说,正是司马衷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他最近一直想不明白事,便是阮平为何消失如此之久,他到底去了那里,他又是去做什么,他为何上次到了洛阳却不与自已相见,诸如此类等等疑问。
在这封信里,阮平都给了解答。
阮平自从司马冏死后,他失去了在中原最大的交易商,他这个中间商便没了利润。
当时,其他藩王得知他与司马衷走得极近,这些藩王们达成了共识,便是不再与阮平交易。
如此一来,他便在中原失去了市场。
好在最后,他前往了北境,不期在沙漠地区与匈奴人和鲜卑人的商队接触上了。
他隐瞒了所有的消息,因为这些异族商人没有人认识他。
他正好也借此掩护身份与他们进行了大量的交易,将从司马衷这里进行交易得到的货物全部出售了,他收回了三分之一的财富。
他于是将大部分钱投入了与异族商人的交易之中。
因为他得知这些商人,此时正在收卖大量的皮毛,他们这是为匈奴和鲜卑军队收购的,目的是制作大量的冬季衣物。
另外。
他又听说这些人还要收取大量的铁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