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一看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他手上于是用了力度,他伸手猛地一捏她的喉咙。
“不说的话,朕可不会再怜香惜玉了。”
哎哟喂,陛下还会怜香惜玉,绿蒂感觉真的好幸福……哎……我说……”
她突然脸色急为,司马衷手掌中暗运九极拳,只要她再敢胡说,他就将气球直接打入她的后脑。
这是一种暗伤,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一股强大的热流,瞬间凝结成一只极小的球体,那股能量炙热无比。
绿蒂是练过武功的,虽然不太懂司马衷的手法,但是她凭经验也感受出来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已错了,于是求道,“我说……哎……陛下轻一些,放手哦……人家说嘛……”
就算这样了,那细声柔丝的语气,仍是饱含骚狼迷乱之意。
“她们不是我捉的,我只负责押她们去见石勒。”
“那是谁捉的?”
“我只知道是西域的一个国家,至于是那个国家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那个国王和石勒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就对了。
司马衷听了她的话,先前心里的疑惑全部解开了。
原来确实如此。
西域的一些国家确实投靠了刘渊和石勒,并且极力地帮助匈奴人攻打中原。
只是他并不理解,刘渊和石勒到底要捉赫拉迪亚姐妹干嘛?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石勒到底要干什么?
说到底,这件一似乎与刘渊的关系还不大,直接与石勒有关。
“石勒还交代给你什么意思?”
司马衷将手一松,然后从她背后转到身前,用手继续掐着她的脖子。
“我,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他养的一条狗,我只负责暗杀和抓捕。”大概是了。
司马衷也清楚这一点。
想要从她嘴里再得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恐怕真要面对面问石勒了。
石勒此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从原来的历史来看,他可是一个比刘渊厉害的角色,至于刘聪根本不是他的对和,刘曜最后还是死在他的手里。
司马衷综合历史和现实,他认为在当今世上,石勒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他可比刘渊等人还要厉害百倍。
从这一点上来讲,石勒现在的所作所为,看似到处投奔主人,其实其意自明,他就是在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寻找各种靠山。
他现在就是在背靠刘渊这棵大树好乘凉。
就像当初他先是追随汲桑,后又跟了公师璠,最后的这二人的下场都一样,都是被石勒出卖和背叛了。
现在如此,当初也是如此。
这种人就好比狗改不了吃s。
又说到底,这种人如果运气好,那么他便会成功上位。
如果运气不好,那么他便会悲惨之极,恐怕连条狗也称不上了。
司马衷联想到石勒的种种行为,他又综合考量了眼前的情况,他觉得不来硬的,绿蒂肯定不会了屈服。
他于是将手一挥,厉声道,“把靳月华和公主带过来。”
他已经制服了绿蒂,也根本不担心她的人会对三个女人下手。
文丁和王兴于是上前从土匪手里接过三个女人。
靳月华没了束缚,她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司马衷让文丁带她去后边交于杜婉。
“妹妹,回来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陛下非常想念你的,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你的。”
靳月华的眼泪刷刷地流,她伤心俗绝地看了杜婉一眼,“姐姐,可是陛下刚才所说,臣妾是听到的了。”
杜婉便抱着她,安慰道,“你是傻啊?陛下那是不想让你作为人质,他要是不那么说,绿蒂会放过你吗?她肯定会拿你来要挟陛下。”
“啊!我,是这样的吗?”
靳月华突然制止了哭泣,她抹了一把眼泪。
杜婉道,“你看,陛下连绿蒂的皮毛都不动一下,就是嫌弃她。”
胡妍也过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姐姐,你跟了陛下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
靳月华点点头,分别看了二人一眼,“姐姐,妹妹,嘻嘻……”
看着她破涕为笑,杜婉和胡妍也笑了。
刘嫣,荀敏和袁丽,这时也从后边走了过来。
杜婉便给她介绍起了刘嫣和荀敏。
袁丽,她自然是认识的。
当她得知刘嫣正是刘弘之女,荀敏是荀璠之女,又是袁丽的表妹。
她心里又泛起了一丝酸意。
杜婉是老人了,自然更能懂她的心思,于是不再说让她伤心的话,便带着她们上了车架。
看来这市镇是玩不了,就算要玩,估计也要等明天了。
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司马衷也回头吩咐道,“将这些土匪全部押到当地的大牢里。”
他说着将绿蒂一推,顺手交给了站在杜婉国架旁边的阿么丽。
南羌四美,现在只剩下了三美。
东莫桑赶紧抓紧了绿蒂一只胳膊。
司马衷也不担心,淡然一笑,“不用绑好,朕料她也不敢跑,这里可全是中军兵马,她真想逃,朕会在后边看着她跑。”
绿蒂一听气得真翻白眼。
阿么丽和东莫桑分在左右,一人一只胳膊将绿蒂提上了车架。
一行人去了临时搭建起的大营。
大营就在市镇中心的广场上。
夜晚。
这里根本无人。
平时里人是不少,可是今天这光景,恐怕就是给钱,也没有人敢跑到这里来玩。
回到大帐。
司马衷让人将波斯公主请了进来。
赫拉迪亚一进来,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高兴极了。
她径直走到司马衷的身边坐下了,以她的身份,在这咱野外的环境下,确实也可以这样坐。
当然就算在朝庭的宴席上,她也可以这样坐,司马衷对这种细节不会在意。
他注重的是君臣大义,并不是生活上的琐碎小节。
“陛下,我太高兴了,你不要再让我们走了好吧?”
赫莫迪妮也坐下来,盯着他深情道,“陛下,反正你是答应了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与其现在让我们先返回波斯,不如就让我们一直留在大晋。”
妹妹说话比姐姐还直,这也是姐妹二人的率真性情。
司马衷是知道的,他连忙摆手道,“这可不可,朕是皇帝,你们是公主,如果要结成婚姻,必须要以最正式和隆重的仪式,如果不符合规矩,天下百姓是不会同意的。”
赫拉迪亚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但却是柔声道,“陛下哦,我们现在学习汉语已经非常熟练了,在中原生活也一点问题没有了,我们其实与汉人女子没什么区别了,妹妹刚才说的对,与其让我们返回波斯不如让我们留下,我是这么考虑的,我们返回的途中必须要经过西域,我们的安全得不到完全的保证,所以这是我们留下的最大的原因。”
司马衷一听她说这个,也确实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好端起酒来,“来,我以你们波斯那边的酒来敬你们,远道而来的朋友。”
他其实内心是真不想接纳姐妹二人。
所以这才有了这三番五次的推辞,他找了一个天大的借口,就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如果要结成婚姻,就必须要两国有正式的文书,还要举行正式而隆重的婚礼仪式。
这其实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