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马上就吐了吐舌头,然后跟司马衷告了别,就天真无邪地跑进了胡妍的房间。
她也是来看胡妍的。
司马衷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跟荀敏说,“走吧!”
她吓坏了,“陛下,那天夜里,我什么也没做啊!”
“嗯,朕还是一个医生,所以朕看一眼就知道了,咱们之间到底做没做?”
荀敏的小脸变得煞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要,太痛了!”
“啊?”司马衷被她一说,反而是说的一愣一愣的。
“嘿,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朕又不要跟你做坏事,我就是用医术给你看看而已!”
“是真的吗?”
荀敏盯着司马衷那张老脸,天真烂漫地问道。
荀敏不相信地看着司马衷,以为他又是在忽悠她。
司马衷却一拍她的脑袋,坏笑道,“嘿,当然是真的了,朕可是一言九鼎。”
“那,那好吧!”
荀敏也不去看胡妍了,跟在司马衷身边回了他的住处。
袁丽则躺在他怀里不敢说话。
胡妍看他们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大上午的。
阳光明媚。
你说这一男二女的,独处一室还能做什么呢?
这个不能说。
胡妍心里却十分清楚。
佛说不可说。
那就不可说。
佛说不可破。
那就不可破吧。
后来。
据宫女们说,他们貌似是在练一套什么功法。
好家伙。
那功夫的招数厉害非凡。
据说是啊,男人可以上天入地,女人可以翻江倒海。
这么套牢功夫,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全球高武。
好吧,暂且这么认为吧。
要不然他们就在一起修仙成神。
反正不是在做坏事,这个真有宫女做证。
至于那天夜里,他们三人喝大了,是否也是在练这套功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
大战之后。
司马衷和诸路军马,就在河洛行宫里,一直待了十数来天。
他们在这里休养生息。
不过却也一刻没有耽误。
司马衷一边游玩,一边密切观注着中原的局势。
郑先派人来报了数次。
石勒吃了大亏,非但没有带领异族消灭了司马衷,反而是元气大伤。
他在返回了东部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他不闹腾了,司马越却开始折腾了。
他在与孙会兄弟大战了三场之后。
终于让他寻找到一条出路,他便趁机钻了空子,一路向西狂奔。
最后还是让他到了洛阳。
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一举拿下洛阳,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不得已,只好派人联合了司马颖。
后者沉闷久了,也早想出来活动一下了。
二人一拍即合。
幸好孙会兄弟率领东路军,并联合了羊氏子弟新发展起来的军队,共同攻打了司马衷的后军,导致他不得不离开洛阳,转而直接去了邺城。
司马越和司马颖彻底完全联合了起来。
司马越答应了司马颖,事成之后,一定让司马颖继续当皇太弟。
这可是一个极有利的位置,因为司马衷无子。
历史上这种情况很多,大多数不是兄终弟及,就是从傍系子侄之中寻找适合的皇位接班人。
可是一旦提前册立了皇太弟,那就跟册立皇太子没什么两样。
司马颖的如意算盘,就是我不跟你朝庭硬拼,也不跟你其他藩王火并。
但是我就要拿我想要的位置,我就是想当这个皇太弟。
他的想法特殊,也异于其他藩王。
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争。
在其他藩王眼里,他们根本瞧不上皇太弟这个位置。
远在长安的司马颗更看不上,他是直接想取司马衷而代之。
某日。
司马衷正与刘嫣,荀敏和袁丽等人在花下打秋千,郑先的斥候又来了。
他在密函里说,司马越和司马颖打算到了年底,他们便联合其他藩王和地方势力,他们一起攻打洛阳。
据说,他们是打算在洛阳过年。
司马衷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开始动了返回洛阳的念头。
但是他却也并不急于回去,因为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时间还早着呢,现在才不过是秋天。
他把荀敏从秋千上抱下来,然后一行人便出了行宫。
行宫之外是诸军的大营。
回来之后,司马衷没有过多的询问军队的情况。
此时,他走在营中,看到受伤的军士很多。
他心里有些恼怒,于是将文丁,梁达和羊篇等人全部叫了过来。
他当面训斥他们,说他们谎报军情,军队受伤如此严重,他们竟然瞒报不上。
司马衷的怒火,吓得将军们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
还是法然出面,这才缓解了气氛。
文丁也才大着胆子说,他们不是不想上报,而是因为军中缺医少药,他们根本救治不过来,又怕报给司马衷,让他一个皇帝因为这种小事而徒增烦恼。
司马衷知道后,虽然也体谅他们是一番好意,但是却说,“军中无小事,朕向来爱军如子,爱民如子,这些军士本身就是我的臣民,现在成了我的将士,他们在前线替朕拼命,到最后他们受伤了不行了,却要遭受这般磨难,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将军的失职,还有你们这些校尉军官,随军长史和主簿等都有责任。”
他说完径直走到一个浑身是血,回来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清理干净的军士身前。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是谁的军士?”
梁达吓得头也不敢抬,缓慢地从队伍里走出来。
“你个小子,朕从前就没少说你,你说你整天在朕的面前晃悠,你那功夫体贴一下你的属下不好吗?”
梁达吓得赶紧跪地上了,双手捧地,“陛下,臣该死,该死!”
“该死?”司马衷被他气笑了,站起来一脚将他踢在地上,从文丁的腰间抽出剑来就要杀他。
“好吧,那朕看看你是真想死还是怎么着?”
梁达将眼一闭,“臣的这条小命是陛下给的,能多活三年,而且跟着陛下也威风了三年,臣觉得已经足够值了,陛下觉得臣不能在给你效劳了,那就一剑将臣杀了吧!”
嘿!
司马衷一听就气笑了。
他围着梁达转了一圈,伸手将他提了起来,“文丁和陆机,你们看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二人那敢说话,法然却一摔拂尘,“无量天尊,皇上,梁将军虽有过错,但也是实属无奈!”
他于是将军中缺医少药,并且这周围的水不够用的,因为有几口井有毒,随军军医们正在努力清理毒水。
司马衷一听歪关看向梁达,“是这样的吗?”
梁达不敢看他只好低声称是。
司马衷将他放下,“朕何尝想杀你,你可是朕的中军,朕要是杀了你,以后谁还给朕跑前忙后的,你给朕滚起来。”
梁达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剑还给了文丁。
司马衷知道事情严重后,他当然不会再跟梁达计较,于他只是想要吓一下他而已。
他看到梁达将剑还给了文丁,这才正色道,“朕要炼制一批药,可是原料虽然有了,但是还需要现场炼制,你们诸军各自回去挑选一批精干的军士,到朕的行宫来领取原材料,到时候朕会教他们如何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