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会。
过加出了一个漏洞,袁丽观了一会棋,她可是急性子,棋艺不敢说多好,但自识甚高,于是伸手指点了一下,“姑夫,你吃他这个。”
“休得胡言,观棋不语真君子。”袁丽的姑夫未怒,但却瞪了他一眼。
过加微微一笑,但出言却不逊,“想不到你荀璠也有今日,竟要一女儿之流教导棋艺?”
荀璠便是袁丽的姑夫,他抬头看了过加一眼,讪笑一声,“过兄,我有听吗?我这不是还未落子吗?”
过加哈哈一笑指着他的手,“我看如果我不说,你这子早就落了,你那手势出卖了你。”
众人看时,发现荀璠的手果然已经持子点到了袁丽指点的位置上方。
“哈哈,过兄,未落便不算。”法然在旁边一摔拂尘笑了。
袁丽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不敢再说话躲到法然身后去了。
过加却不想放过她,“来来,小妮子,过来与我三过三局,如果你能赢我,法然这个老鼻子今天要我干什么,那我就干什么。”
袁丽一听急坏了,持着法然的胳膊,歪头看向过加,“父亲你看,这个过叔叔欺负人。”
过加仍是一脸笑容,却不曾想荀璠一把将他拉回来,“别为难一个小孩子了,她可是一个女孩。”
过加却不以为然,“我看此女出奇的很,是女孩又怎么了,想我过家当年可是出一个过神通过皇后,要是没有她,那又那个当年又想当持金吾,又想当皇帝的刘秀什么事啊?”
荀璠一听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今天现场也来了一个阴家的人,他便不捧场了,于是脸色一正,“这样吧,过兄,咱们二人重新起定,也是三局两胜,如果你赢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过加似乎就等这句话,他一听乐了,将棋子一扫,重新归笼起来,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诸位都是见证者。”
包括阴大侠在内,所有人都点头应是。
司马衷躲在后边听到这里,脑海里早就翻腾起来。
过加?
过家?
过神通?
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当年辅助刘秀成就了光武大帝美名的过家之人?
过家,其实后世之人也称其为郭家。
其家族血统不名,似乎是有异族血统。
当然到了过神通这一代的时候,异族血统似乎已经非常不纯,而到了过加这一代恐怕早就完全属于汉化之人。
再看旁边坐着的那位阴大侠,威猛高大,气势非凡。
原来竟也是当年成就刘透的阴家之人。
他更是阴丽华的兄长阴识的嫡系后代?
事情这么巧?
东汉早就完蛋了。
可是东汉之后,魏晋顺接了汉室江山。
也就是说,现在西晋王朝得的江山,间接性是从东汉王朝手中接过来的。
更离奇的是,今天在场的人,竟然将过阴两家召集在一起。
这注意是谁出的?
法然?
他通过孔洞看向法然,他猜测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他便看向正在下棋的荀璠。
咦?
这个家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荀璠?
“叮叮——”
“攻伐令启动,征服荀璠。”
“奖励获得安康城一座,获得35万人口。”
“奖励法然回归,大败突发鲜卑。”
我——
去——
啊——
司马衷听到这里,惊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他赶紧捂着嘴巴。
什么情况?
系统你又有大毛病了吧?
司马衷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信息。
刚遇到荀璠,你说让我征服,好吧,那我就征服吧,管他有用无用。
可是征服也就算了,你奖励的是什么啊?
竟然是法然回归?
好吧,这个我也认了,法然可以回归,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老子正求之不得。
司马衷看着系统的信息,他的心里真是如同翻江倒海。
那可是什么滋味都有啊!
不过前边的内容还好,就算是说让法然回归,他也可以接受地了,他还觉得这是件好事,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是当他看到后边的奖励,他的心碎瞬间便暴了。
这是什么毛病啊?
你不要搞笑了好吧?
还让我大败突发鲜卑?
去你个蛋蛋的。
突发鲜卑是什么存在?
这只鲜卑族的强大分支,此时正聚集在陇右一带。
陇右又是在什么位置?
系统你真是有大毛病。
你让我越过长安跑过到陇右去打突发鲜卑,这么远的距离且暂时不说。就说那突发鲜卑的实力可非同一般,那可是拓跋氏的一个重要分支,据说势力非常强大,现在正在陇右一带混得风声水起的。
系统你个缺货,要是没毛病,那我自杀谢罪。
不过想想也算了,司马衷暴完粗口,心想系统一直也没方上自已失败过,自已每次的任务完成地也都令自已非常满意。
每次也都是收获满满。
好吧,那么权且这次也相信了吧。
司马衷只好安慰自已,于是转头想要继续偷听室内的谈话。
“叮叮——”
“攻伐令顺接任务,继续征服刘暾和周权。”
“奖励临时通知。”
滚——
司马衷刚想窃听室内谈话,回头信息又来了,他一听就气地苦笑不得。
这一次,竟然又搞三连任务。
系统,你个缺德加冒烟的家伙。
司马衷骂了一声,心想眼前的荀璠还没收服,自已也才是刚刚认识荀璠此人,还不知道如何征服,竟然还要自已再去征服刘暾和周权。
刘暾和周权又是何方神圣?
他们人在何处?
司马衷两眼一蒙,气得直接把系统关了。
再让你来烦我。
“哎,不得悔棋,落子为定。”
司马衷刚转过头看向室内,过通却一把抓过荀璠的手腕,“观棋不语真君子,悔棋误人可是真小人啊!”
荀璠满脸通红,尴尬地看向法然和阴大侠。
袁丽也急坏了,显然这一局如果荀璠的这颗子落定了,那他是必输无疑,但她此时是真不能再说话了。
法然一拍她的手,“不帮也好,否则就破了天机,外边有人呢。”
“外边有人?”袁丽不解地看向法然,然后转身看向窗外。
法然一摔拂尘暗自一笑,却正色道,“慌什么,该来的自然会来,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这话更把袁丽说蒙了,她两只小眼瞅着外边直瞪。
司马衷一听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已,但他却也是乐了。
“你个该死的小牛鼻子,你要是真的能掐会算,现在算到了我来了,那你却是帮我算一下,我未来能不能真正地掌控西晋的江山,我能不能将异族拒于西北两境之外?”
他正在腹黑,室内的棋局却结束了一局,自然是荀璠输了,而且输得极惨。
荀璠清点了惨局后,脸色红而淡白,不无尴尬地看了法然一眼。
先前迎袁丽进来的那个人此时又进来了,显然刚才他是出去办什么事了,进来之后便来到了法然耳边嘀咕了一阵。
二人之后便窃笑起来。
司马衷听得不仔细,但是他耳力极强,大概能听到一点,但却是听得快要暴了。
哎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