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想了想,起身摔袖犹豫一会才长叹一声,“哎,罢了,也不急于一时,想那西晋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不堪一击,我儿说的极是,三日后我们起兵返回本部,这次不但要平了西域,还要让本部所有部族统一起来,从此我大匈奴再也不会四分五裂了。”
刘聪赶紧说是,刘和也从外边进来晋见,刘渊看了他一眼有些怒其不争,骂道,“如若不是我早就安排20多万兵马埋伏于长安,又如不是我提前东征失利回来,想这大长安早已经成了司马衷的人了。”
刘和知是说他,于是吓地浑身一抖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刘聪暗自一喜,但却假装求情道,“父皇,我想王兄必是知道,只是司马衷老儿太过狡猾,谁能想得到他竟然还懂得瞒山过海,暗渡陈仓,只是儿臣一直没想明白,他身边的重要谋士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法然和陆机,而陆机为人机警,遇到此等大事一般不会出头献策,而那法然我听说……”
刘渊见他说话吞吐,急道,“有什么就说。”
刘聪这才缓了缓道,“我听闻法然离开了司马衷不知所向。”
刘渊一捋长须,幽声道,“咦?这怎么会?如此说来,那这次的计策难道是司马衷自已定的?”
二人心中满是疑惑,于是坐下来机密地商谈起军机大事。
司马衷率领中军向前一直突进,等太阳高升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山谷谷口。
可是到了这里,他却是惊讶极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从山上时,发现羊篇的西路军全在山谷之外的平缓山坡上,而此时到了山坡下方,怎么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他正疑惑不解,梁达派人侦察回来了,急道,“陛下,军士来报,说前边是片水泽,过了那里又是一片山峰,他们隔着水泽发现那边似乎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谁跟谁?”
司马衷一听就急了。
羊篇的军队找不到了,难道是跑那边去打仗了?
就算是,他们不是在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快就跃过了水泽?
这真是一个千年不解之谜。
司马衷只顾着着急了,竟把地势差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谁也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什么都会。
他在后世就算是学过军事和兵法,可是唯独对这地理课程不算太好。
不过也不错,只是没有其他的课程好,正由于这种情况,他平时里的思维里对于地理概念的感觉,肯定就没有那么有直觉和意识。
所以他在看到羊篇的军队消失后,没有立马将问题所在考虑到这个方向上来。
不过他不熟悉,并不代表有人不知道。
他正疑惑不解,也犹豫不定,要不要命令大军跃过水泽。
文丁从后边追了上来。
他先前也在山上向边观察过,他到了这里又实地考察了一阵,他发现了这个问题。
古代的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用的是冷兵器,头脑和思维并没有后世之人发达,可是有些东西,他们运用的一点也不比后人差多少。
比如就说这地理知识,文丁自幼便熟练贯通,运用自如。
再加上他兵法娴熟,英勇善战,所以当仁不让地做了全军统帅。
司马衷看他过来,伸手一指前方的山坡道,“将军来的正好,朕正有疑惑。”
文丁微笑道,“陛下你是急坏了,怎么把地势高差给忘记了?”
司马衷一拍大腿,“哎呀,将军一言,朕如梦初醒,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于是拿出仪器和望远镜重新观察起来。
“还真是,只顾着看前边的情况了,这望远镜上就有地理落差数据嘛!”
文丁便哈哈一笑,“我就说陛下是急坏了,要不然怎么会疏忽了?”
梁达一听便道,“如此看来,那边开战的果然是羊将军了!”
司马衷点头道,“你来看!”
梁达也举起自已手里的望远镜向前一看,惊得浑身一抖,“陛下,你怎么不担心呢,原来羊将军他们是遇到了异族。”
“异族有何可怕的?再说了,陆将军马上就到了,我估计应该差不多了。”
文丁此时放下红外扫瞄器,担忧道,“陛下,我看到北边来了很多的异族,红外热成像仪上显示的区域很大,恐怕羊将军等不到陆将军了。”
司马衷一听心里一转,立马问道,“刚才你们在前边看了,想要渡过此水需要多长时间?”
文丁摇摇头,“这是沼泽,不是普通的水域,我想羊将军被隔在对岸,恐怕就是无法过此沼泽。”
司马衷回头看了看其他人,问道,“那怎么办?”
这时一个军士匆忙跑了回来,急报,“报,陛下,我们阵前观察,发现羊将军的人马被困在一片极其狭窄的区域,本来不应该被动挨打的,现在却成了……”
后边的话此人说不下去。
司马衷一听便明白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此人下去,然后转身看向所有的将军,“你们谁能寻找到过水泽之路,我们不能再等陆将军了。”
文丁点头道,“确实如此,万一陆将军也途中遇阻就不好办了。”
梁达和其他中层将军们也深以为然,大家便全着急起来。
司马衷看大家都没注意了,他便喝令道,“抬出咱们那八十只大甲弩,射程应该足够了,如果羊将军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咱们的人发现弩箭。”
文丁等人一听赶紧阻拦,“陛下不可啊,那样会伤及咱们自已人的”司马衷一听无奈道,“那怎么办?”
文丁等人说大型弓弩虽然威力巨大,但由于羊篇和敌人混杂在一起,弓弩可不长眼睛,必定会将敌我双方同时射杀的。
司马衷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也想使用大型弓弩也是无奈之举,此时他一听文丁的话,他顿时也没了注意。
梁达看他为难,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赶紧说道,“陛下,咱们不是有渡水至宝橡皮舟吗?”
司马衷听后一愣,歪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前边的沼泽,迟疑道,“那么浅的水行吗?”
梁达也为难了,只好道,“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司马衷一想行吧,于是吩咐大家将橡皮舟充气放进了水里。
一百多只橡皮舟,每只只能坐十几人,也才只能一次渡一千多人过去。
这远远不够,异族来的人数恐怕少说也有十几万。
当然如果羊篇不是误入狭窄区域,他们也不至于守困在里边,人数上也不会相差太大。
可是现实非常残酷,羊篇就是落入了绝地,那大家就得想办法将他求出来。
司马衷看橡皮舟全下了水还远不够,歪头看了看交易平台,迅速地点击了交易流程,于是一次**易过来五百只橡皮舟。
等大家发现这些橡皮舟时,所有人不禁怀疑起来,司马衷只好胡乱解释个理由,反正眼下军事吃紧,没有人会计较什么原因了。
等仗打完了,除非有人是专门记在心里,否则也不会有人专门计较的。
他于是吩咐众将士赶紧安排人渡沼泽。
幸好,第一批军士下水不久,他们便在沼泽里开辟出来一条可行之路。
司马衷看罢放心下来,于是让文丁和梁达指挥中军渡沼泽,他刚和王兴率领禁卫军沿沼泽边缘一路向前。
王兴以为他是要从岸边绕过沼泽,便说,“陛下,沼泽极大,不知要绕到什么时候,等到了那边恐怕来不及了。”
司马衷不说话,他只顾着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