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站在身边无话可说,他便上前询问,“父皇,咱们的铁骑刺卫队,什么时候可以寻找到司马衷,这个晋朝的皇帝似乎在人间蒸发了……”
所谓的铁骑刺卫队,就是用骑兵组织起来的,一只用来专门刺杀司马衷和其他中原王朝的重要人物的骑兵队。
其主要任务,就是探查到要刺杀的人物后,然后用铁骑冲锋的形势,在宽阔的地域将其杀害后,然后快速撤离。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
身份隐蔽,行动迅速和成功率高。
是其中最主要的功能。
刘渊听后眼神里闪烁了一下,“不要将希望寄予刺杀队,司马衷这个人很狡猾的,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那些藩王们都拿他没办法,你想要我们匈奴人打入中原去,短时间内就能得到他确切的位置和信息,你们真是做梦,还是把精力投入到实兵作战吧!”
他说完以手抚剑,缓慢地走下了长安城城墙。
大战随即一触即发。
双方都在暗中较劲。
司马衷派出了秘探,在郑先的指挥下,现在几乎掌控了整个长安城的边边角角。
斥候们组成了敢死队,每个人都怀毒药入城,如果遇到不测,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可成之机。
长安城的情报大量地传递出来,斥候们每天都在长安与灞上之间穿梭。
但是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如此反复频繁的动作,最终还是引起了靳准的怀疑,他毕竟是掌控汉赵国军事秘探工作的首脑人物。
他立马派人在长安城大小街道布控,然后将一切可疑之人抓了起来,其中不免也抓到了极少数的斥候。
不过斥候立马服食毒药,却也让靳准一无所获,他气得破口大骂。
他没有骂郑先,却直接骂司马衷,说他是狡猾阴险之人。
却不知他是在骂自已。
司马衷得到消息之后,他亲自率领禁卫队和中军前卫部分兵士,来到了距离长安城不远的地方。
再向前走,全是刘渊聚集驻扎的军营。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得知靳准为了获得第一手情报,竟然亲自跑到了这里调查。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司马衷可不会担心害怕,他就是想要正面会一会靳准,说不定可以暗中将其俘获,然后得到真正的解药。
毕竟,那些所谓的五行之药,如果医疗功能不管用的话,使用起来恐怕会留下隐患。
他有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另外。
他想趁机迎回靳月华,她可是一个好女人。
对于靳月华姐妹二人,司马衷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他视靳月光为毒芥,却以靳月华为至宝。
他当然知道姐妹二人虽是双胞姐妹,但二人的身上,却各自拥有的东西却完全不同,这也造成了她们的命运结局完全不同。
靳月华是那种可以令男人彻底信任,又愿意真心实意待之的女人。
她聪明伶俐,朴实无华,又勤劳贤慧,绝对是男人心中的好妻子形象。
他任劳任怨,不计小缺,很少在人前说不好听的话。
他想把靳月华带回来,就要亲自接近靳准,他当然知道靳准也视靳月华为命根子。
他对自已的两个女儿比谁都了解。
他想要将其献给刘聪,作为换取政治资本的条件。
如果她能够成为刘聪的正妻,未来全是皇后的人不二人选。
靳月光不知司马衷带她出来的目的,但是她看到前方距离长安极近,她的小心思不由地动了起来。
“陛下,你要打仗还要带上贱婢,你是要拿我当炮灰吗?”
她故意反说其话,其实她已经猜测出司马衷的用意,但是她并不确定,于是只好反着试探。
司马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朕怎么会舍得,你长得如此妖艳,朕可是爱惜地紧,我就算要放你回去,也是拿你来换取解药,你想什么呢?”
司马衷也是故意说话激她。
靳月光果然沉不住气,不满道,“拿我当炮灰就当吧,反正我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你想怎么剁吧就怎么剁了!”
她说完悻悻地嘟起红唇。
说大实话。
靳月光的美貌,的确与众不同,而且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她确实比靳月华更吸引男人。
可是她遇到的男人,并不是从前的傻子皇帝,也不是其他的只以色诱为食的皇帝,她遇到的可是司马衷,一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神人。
他怎么会看不透她?
他已经将她读得透透的,明明白白的了。
他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让梁达率一部分中卫向前突进到了一片河道密集的地区。
他通过先进的红外仪器和望远镜,已经发现了靳准的身影。
他正在一座小桥上,等候着前方回来的斥候们。
其中有两个斥候正在向他汇报情报。
靳准的神情非常严肃,更有些紧张,当他听到了一个斥候的消息之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司马衷距离较远,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却可以看清他的紧张程度,他于是对梁达说,“派人将他的斥候俘获,然后逼问出情报,再假装他的斥候接近于他。”
梁达听后立马带人下去了。
王兴此时率领禁卫军,紧随司马衷左右,“陛下,我久闻刘聪骁勇善战,刘渊不让他做主将实在是可惜了。”
司马衷闻言一愣,却道,“这不是正好吗?如果让他做了主将,恐怕此役,我们将会更加艰难。”
王兴点头应是,又说,“不过如果能抓到靳准,也会让刘渊失了一只臂膀,汉赵的后方就乱了。”
司马衷轻笑一声,“但是朕还不想抓他,只是想要跟他作个交易。”
王兴不解道,“只为了解药,就放过了他,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不懂,如果此时就抓了靳准,反而会暴露我们的形踪不说,还会让刘渊调整军事力量,他会做出非常大的调整,包括一切后勤和朝政。”
王兴于是看向旁边的靳月光,“陛下,你想拿她来换解药?”
“是啊!”
司马衷故意说给靳月光听。
她一听就乐了,以为这是一个脱离司马衷掌控的好机会,于是她便主动说道,“陛下,我愿意作诱饵引我父亲上钩。”
王兴一听冷汗直冒,心想这世上还真有出卖父亲的女儿,他令大可算是见识到了。
她居然为了自已能回去,不惜出卖她的父亲。
这可真是让天下人所不耻。
司马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仪器又看了看,伸手指着前方的一个地方,命令道,“你让手下在那里埋伏起来。”
王兴也不问为什么,得了命令之后,立马派人前往前方一里地之外的一片柳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