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盛满黑色五行之药的塑料容器,突然就变得柔软无状,最后竟然化成了一堆塑料液状物体。
哎!
司马衷一个没了注意,只能怔怔地盯着那只塑料碗。
紧接着,他又看到碗里的五行之药的融合物,全部撒在了地上,但更奇怪的是,这些药物竟然落地不融于地。
可惜了!
他望着地上的黑浆,叹息一声。
嗯?
太神奇了吧?
此时却又惊奇地叫了一声。
他第一直觉便是要把这些药从地上取出来。
他看了一眼那个塑料勺子,心想那老头如此神秘,这勺子的必定也是不凡的。
他于是拿着勺子便在地上挖了起来,结果等那些黑色浆液进了勺子,他这才发现勺子一点反应没有。
咦?
这就奇怪了,同是塑料,为毛死老头给的勺子好好的,那只看上去又硬又结实的塑料碗却化了。
司马衷想不通了,于是只好拿着勺子将挖起来的黑色整浆,薄薄地涂在了东莫桑的伤口之上。
不过有一个问题没法子解决。
外伤可解,只要涂抹即可。
内伤如何使用,却一下子为难住了司马衷。
医疗功能不管用,他又没有适合的办法,他只好暂时放弃治疗东莫又极的耳朵,只给其治疗了外伤。
过了一会。
神奇的药物,果然有神奇的反应。
东莫桑的所有外伤,转瞬之间全部恢复如初。
司马衷大喜,立马拿着黑色整浆就涂抹到了古依农的身上。
她受伤极重,身上无数处伤口。
最致命的是伤口便多达八处。
司马衷为其涂抹到了六处之时,帐外一下子跑进来十几个斥候,他看了一眼也惊呆了。
这些斥候,其中有郑先派来的,有陆机派来的,有羊篇派来的,更有羌人派来的。
当然还有……
他不等看完,后边又出现了一个,原来却是从洛阳来的。
啊——
他一个失惊,手便抖了一下,黑色融浆一下子倒在了古依农的身上。
哧拉——
她的身上立马便出现了数处窟隆……
他吓得赶紧将手上的勺子扔个,想要及时补救,可是却发现根本没法补救,那些被黑浆灼伤之处,立马已经形成了永久性的伤疤。
其中有两处还是致命的残疾。
而且由于受到这个致命的刺激,她原本就有两处致命的伤口,此时竟然开始发生了大面积的溃烂。
古依农发出了痛苦地哀嚎,并且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司马衷一看不得已,只好使用医疗功能,将手掌抵在她的前胸,然后将最强大的气息注入她的体内。
经过一阵地反应过后。
古依农终于不再痛苦,而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司马衷擦了擦汗,没好气地看向身后的斥候们,可是他知道肯定是由于军有紧急,这些斥候才集体出现。
同时,他也意识到敌人必定是发现了自已的意图,此时大战必定已经在多方同时展开。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刘渊和司马颗发现了,他们也只会对其中一只军队展开攻击。
即便是洛阳方面有异动,那么长安这边怎么会同时而动?
这不可能,极不可能。
司马衷安慰着自已,然后强忍着悲痛,回头看了一眼古依农,心里觉得实在是对不起她,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把斥候们唤了过来。
“一个一个地说。”
他有些疲备地说道。
其中一个斥候走在前边,“陛下啊!”
他说着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慌什么,慢慢说来。”
司马衷一拍旁边的案几。
斥候这才一抹眼泪,“陛下,羊篇将军西入长安境内,却不料突遇一股奇兵,使用一种燃料,将西路军半途火烧连营。”
啊——
这怎么可能?
火烧?
这不是当初自已曾经使用的办法?
燃料?
当世之时,世人可不曾有人发明什么燃料,可以用来火烧连营。
以为这是在三国演义里的故事吗?
就算是,世人也没有什么燃料。
难道说有人盗窃了自已从后世交易过来的燃料,要是使用燃料用来火攻,那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已拥有后世强大的油料。
司马衷万分不解。
可是不等他冷静下来,另一个斥候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大哭道,“陆机将军潜过长安刚到达咸阳一带,却突然有人暗中使用一种特殊的兵器,前锋大军遭受灭顶之灾,昼夜之间损失五万。”
五万?
那陆机的前锋损失殆尽了。
司马衷一听顿时悲痛难耐。
却不料他刚经受住哀耗,另一个斥候又报,“卫庄将军在潜伏途中,半数兵马遭遇了奇怪的陷阱,竟有人在山中挖了数百米的陷阱,无数兵士离奇地死在陷阱之中……”
我?
这个?
“报!胡开将军拒敌人以黄河以北,黄河上游却突如其来一股强大的洪流,北路军一时淹,损失极为惨重……”
啊——
我,我,我……
司马衷已经震惊之极,呆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报,我,我……”
司马衷震惊异常,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文丁在旁边也已经傻眼了。
其他人更要说了。
场面顿时紧张之极。
可是司马衷没反应了,文丁知道自已必须出面了。
他作为指挥全军的主帅,必须替皇帝主持大局,解决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
他于是走向那个斥候,怒道,“慌什么,慢慢说来……”
这个斥候仍是结巴地说不话来,给人的印象就是军情确实紧张到家了。
司马衷仍是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个斥候,仍是说不话来。
他的目光也在剩下的其他的没有汇报军情的斥候身上转来转去。
这个场面,令人生疑。
按道理讲,司马衷不至于惊吓地如此惊慌。
他的目光转来转去,也是必有玄机。
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觉这一点。
剩下的一直没汇报军情,也没有任何表示的那些斥候。
文丁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于是在刚才那个结结巴巴地斥候陈述完军情之后,他便走到了这群表情严肃的斥候面前。
结果,他还不曾部族,旁边跟在打探羌族那边军情的斥候身后的斥候,此时却着急了,他大着胆子把洛阳发生的事报于文丁。
“什么?”
文丁听后大急。
原来。
北边的鲜卑族突然发难,他们连夜越过司马颖的防线,从东边的海边绕了过来,并与石勒突然联手,然后突破了羊氏士族的地盘济北郡,直接与东海王司马越强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