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已经羞得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点头,任由他做任何动作。
“陛,陛下,你让我们好找啊……”
再向前行走一阵,前方突然出现了好多人。
司马衷一听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梁达等人。
梁达下了战马,立马就跑了过来,一看他怀里有美人,吓得不敢再看扑倒在地上就趴下了。
“滚起来,你久在朕身边,还假模作样,朕就算以后当了太平天子,你也不必如此。”
梁达这才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嘿嘿一笑,“嘿,皇上,她不就是那个……”
“费什么话,赶紧安排一架车。”
梁达忙不失迭地回头招呼过来几个军士。
等将刘嫣放到马车之上,一行人这才安稳地返回了山村。
阿么丽等人等急了,此时看到司马衷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她们全都趴在地上哭了。
司马衷上前一看气乐了,“都给我起来,朕还没驾崩呢!”
羊献容赶紧起身,摆了摆裙子,偷偷过来给他捂嘴,“陛下,这种话可不敢说。”
李录妙和连玲也高兴地不知所措,二人走过来分列左右,一边给他捶腿,一边问这问那的。
司马衷便简单地把经过一讲,当然此处省略好几万字呢。
他单独把刘嫣的身世重点一讲。
刘弘的母亲听了他的讲述,当场高兴地差点晕过去,等她清醒之后,她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家里,然后趴在祖宗牌位之前,跪在地上不停地祷告起来。
“刘氏祖宗哪!我刘家有幸得遇天恩,刘弘我儿啊,你为祖宗争光荣上啊!”
嚯——
老太纯粹就一封建妇人,她这一顿操作,司马衷和诸位将领都看得累,这可比他这个皇帝祭天还要隆重。
罢了。
司马衷心想这个刘弘之母确实不容易,他以后好生对待刘氏一族便是了。
幸好刘弘还有近亲存在,他可以给刘氏子弟许以官位,以补偿刘氏一族。
这也算替自已还债,这说起来确实与自已有关。
要不是当年自已懦弱无能,傻疯癫痴,也不会让贾氏作乱反上,毁掉了大晋王朝的根基。
现在虽然无法挽回所有的损失,但他认为能弥补一点是一点了。
他于是上前扶起刘弘之母,严肃地看着她,“朕已经知了,刘将军死的可惜了,但朕也甚慰,他替朕做了不少事情,老夫人你且率刘氏一族随朕重返洛阳,朕一定要给刘氏平反。”
他想到这里,回头也看了一眼李录妙。
“陛下!”
李录妙触景生情,看司马衷看她的眼神,她当下便明白了,赶紧跪倒在地上。
司马衷伸手一抄,将她拉起来,“爱妃,朕不曾忘记李氏冤情,朕会平等对待,但凡对我大晋王朝作出贡献,或是受到奸臣所害的家族和个人,朕都会替你们作主。”
李录妙目光晶莹,司马衷一看便将她搂在怀里。
众人无不动容。
羊献容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安排人下去准备饭食。
晚上,所有人简单地吃过饭也早早地休息下了。
这一夜过地漫长,却也极速。
这就看个人的心情和感觉。
靳月光就觉得过得太慢了。
她一直被押在囚车里,这几天她不停地叫唤着,她要见司马衷。
大早上刚起来,司马衷正在洗漱,梁达前来汇报,把这个情况一说,司马衷迟疑了一下,把嘴里的水吐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要是不叫唤,我还把她给忘记了,朕正有一事想要问她。”
梁达便道,“皇上,就让她叫吧,她把嗓子喊哑了才好呢!”
“胡说,朕有重要的事问她,嗓子哑了,我还怎么问?”
梁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呵呵,陛下,那也得等用过膳再说吧。”
“你说呢?难道让朕饿着肚子收拾她?”
梁达尴尬极了,这好端端地又说错话了?
他歪着头正想呢,司马衷回头冲一个军士招了一下手,“拿个树桩过来,让我们的梁大将军跟朕一起用膳。”
“啊——”
梁达正迷糊着,一听这话吓得膝盖一抖就要跪了。
司马衷脸一沉,“朕让你跪了吗?跪着吃饭舒服吗?”
梁达吓得不敢再说话,乖乖地坐到了树桩上,但却是把树桩向后拖地远远。
皇上说你跟他吃饭,你就算是真吃了,那也不能与其同席。
这可是铁打不动的规矩。
司马衷看了他一眼笑了,“快吃吧,然后随朕去审问靳月光。”
梁达这才欢喜了,原来司马衷跟他开玩笑。
不过他还是暗地里拍了拍胸口,心说这伴君如伴虎,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二人正吃着。
羊献容和李录妙等人也起来了,此时洗漱收拾停当,巴图朵等女待赶紧过来伺候。
她们一坐下,看了看梁达便笑了,“梁将军吃得那么快不怕噎着。”
面对一群女人的目光,这可是一群嫔妃,他那里还敢接话,更是不敢去看她们,他那张老脸也暴红粗涨,赶紧粗吃扒拉了几口饭便跑了。
司马衷用筷子一指他的背影,“嘿,这个家伙,朕还要他带路去找靳月光呢?”
羊献容一听却有些眼红,叹道,“哎,回来个妖孽,却走了一个贤慧之人。”
司马衷知道她是在说靳月华,便拍拍她的手,“容儿莫急,是我的早晚会回来的,你且不用担心了。”
他抹了抹嘴,然后接过东莫桑递过来的水漱完口,这才穿戴整齐奔囚车而去。
等到了那里,梁达已经站在旁边了。
司马衷看看靳月光,又看看梁达,心想他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还没成个家,你看人家文丁和郭玉等人,孩子都那么大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自已,不由地是一阵心酸。
这老了老了,原本有的儿子也没了,身边的这些女人,也不知何时能给自已下个蛋。
不提这个,他心里还不算计,一提这个,他心里也翻腾起来。
难道是自已的种子不行了?
羊献容她们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自已的,如果说有问题,不可能是她们的问题,肯定就是自已的了。
他想到这里,心里又想也不可能,自已年纪也不算太大,再说了男人七老八十也能生孩子,男人与女人不同。
何况自已是有系统傍身的人,系统还自带医疗系统,如果自已生理有问题,那系统肯定会帮助自已调整和修养的。
如果按照穿越理论,拥有系统的人,似乎是要长生不老,或者是修神成仙的。
他想不通便摇了摇头,看着梁达的脸,他想说什么也欲言又止。
他本是想把靳月光许给梁达,但思来想去,觉得已所不欲,一定要勿施于人。
靳月光是个什么货色,她本性难易,杨花水枊之人,如果把她许了梁达,那这个小子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再说了,他是不打算让靳月光活的,可不能让她为祸世间,她不是个殃国祸水,像纣王的女人妲妃一样的恶毒妖媚。
他打定注意便走向靳月光,拍了后囚车的栏栅,“靳月光醒醒,朕来问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