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不死,那他返回长安,便会将自已的这个情况报给刘渊。
那普天下可就热闹了。
世人在关心大晋国运命运的同时,似乎那些凡人更愿意八卦,一个皇帝原来就是一个妖魔。
刘渊和靳准绝对不会向世人宣传他是神。
如此一来,他就是有百口也莫辩。
现在好了,他不用九极拳了,因为他看到了迷雾瞬间散去,法然已经退到了一边,在他的身后闪出一队人马。
从旗帜上一看,就是他司马衷的队伍,而且也打着这只队伍自已的旗帜。
跑在最前边的白马之后,一个偏将亲自打着一只大旗,上书一字:孙。
孙会到了。
他再一看,孙回也到了。
孙氏的东路军杀到了。
司马衷喜出望外,他终于觉得有一种拔云见日的感觉了。
孙会远远地就看到了司马衷,再一看旁边却有一群黑衣人,他便怒了,一拍马屁股就带人过来了。
“那个黑脸的蒙面人,你摘下面具让孙爷我看看。”
孙会一举长槊指向靳准。
“你是何人,凭什么让我以真面目见你,你不过是司马衷手下的一……”
哧——
他还没说完。
孙回到了,他一搭手,一只弓箭以极速便射向了靳准。
孙氏箭法,在西晋之时,似乎也极不同凡响,据说与文氏的火云箭有得一比。
只不过孙氏子弟,从来不以弓箭之法获得功名而已。
这一箭。
确实吓了靳准一跳,幸好他脸上戴着面具,弓箭在面具上划下一道深痕便疾飞而过。
呼!
靳准长呼一口气,他惊魂未定,怔怔地看了孙回一眼。
“原来是孙氏的人,我说如此护主,当初要不是孙旗老儿帮助司马衷,恐怕现在的大晋早就四分五裂了。”
他说完立马命令所有的黑衣人将他护在向后,然后他从靳月光手里夺过马鞭,一指司马衷,“你们退后,否则我杀了你们的皇帝和皇后。”
他将羊献容向前一推,来到了司马衷的身边。
司马衷从囚车上跳下来,冷笑一声,“靳准,你觉得你还能走了吗?”
“唏唏……这可不好说,你对我了解有多少呢?”
他说完在面具之后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目光,最后趁着司马衷失神的空当,他将羊献容向司马衷身前一推,随手在空中丢下一颗黑乎乎的东西。
轰——
众人眼前顿时一片黑烟和火光……
法然一看不妙,早就一摔拂尘,在空中一指,将那黑东西打向了逃走的靳准。
所以黑乎乎的东西,最终还是在靳准的身后暴了。
司马衷自然识得此物,这可是自已最初从后世交易过来的一批火药之一。
却是没想到,靳准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此物。
难道说是阮平?
或者是司马冏的人?
只有此二人才与自已交易过此物。
司马衷正在想着,却看到法然飘然而至,然后躬身以礼,“陛下,贫道之道已经结束,现在想去寻女儿,还望陛下恩准。”
司马衷只顾着去看靳准去了,他虽然没有被暴个正着,但是却把衣服暴破了,似乎有一条裤退没了……
唉!
他摇了摇头,扭头却是看向地上。
靳月光并没有及时跑掉。
他便感觉有意思了,走过去跟法然说,“道长要走,是真走?”
法然一扬拂尘,“如果陛下恩准,贫道不打算再回来了。”
司马衷一摆手,“这个不准,如果找到袁丽,你就给我回来。”
法然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吧,祝陛下好运,躲过了此劫,想我大晋日后必定会国运昌盛的。”
他于是扭头便走,司马衷也不理会他。
孙会兄弟则在斩杀了所有的黑衣人后,与法然道了个别,他们这才跑了过来。
孙氏子弟刚刚跑过来,在他们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些黑影……
羊献容等人本来已经狂喜,以为逃出了生天,结果又吓坏了……
在孙氏子弟身后又出现了一些黑影,着实吓了女人们一跳。
她们确实不能再受折磨了。
司马衷也是深感意外,可是他目力极好,观察一会之后,笑道,“那是自已人,正是王梁二位将军。”
诸女听后这才放松下来,想到之间查看起是否再有受伤。
王兴和梁达率军跟在孙氏子弟后边,此时清理了部分失散的起义军,那是公师璠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司马越的人。
对于司马越,司马衷的原则,是减弱他的军队数量,并在全国正式下达削藩令,从此他这个级别的藩王,也最多只能养五万兵马。
再不节制,恐怕真如刘渊所说,大晋就要完了。
这些事情,其实在与法然商量之后,他但让陆机等人暗中操作了。
现在司马越要捉司马衷归东一事,暂时告一段落,他与嫔妃们安全了,他但令人下达了此令。
王兴和梁达率军赶到,接下来又进行了若干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司马越的手下,有人叛离之后,正式与西晋朝庭脱离,然后孙会和王兴等人进行了打压。
结果,王兴和梁达带出来的两个军和一个禁卫营,几乎是全军覆没。
孙氏的东路军也损失不小。
在这个途中。
由于公师璠率领的义军,联合了其他义军,为了追击石勒,竟然又误撞了他们的军队,所以伤亡才会如此惨重。
司马衷知道后,便决定要彻底重整朝政,并且对军队进行彻底改革,对西晋的边军进行调整是重中之重,否则外军也就不再是边防大军,外不能拒异族于国门之外,内不能替皇帝分忧。
这是最要命的。
他更清楚了,正是外军不利,国防不稳,各路藩王才有向皇帝叫板的最大的资本。
否则无须攘外的话,安内便变得简单许多。
这是自古所有王朝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司马衷以史为镜,他可不想再犯这种大错误。
他调整了军政布置之后,以令孙会和孙回兄弟二人率兵返回薛郡和东郡,以待石勒显身,并防范山东诸路反军。
这个期间,由于公师璠追击石勒,后者逃避之中失踪,他便投靠了成都王司马颖。
自此司马颖获得了新生力量,重新崛起于晋室北方,并逐渐收扰北方义军,从而有了与司马越和司马颗叫板的力量。
他这个皇太弟也坐稳了位置。
反观司马越返回东海之后,好不容易寻找到名医治疗了身体,但是却由于损伤过重,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恢复,所以一直蜗居于东海不敢出来。
司马颖的翅膀硬了,便联系了司马颗,二人决定联合入主洛阳执政。
对于他们的执政,司马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臣执政本就是应当应份的,只要他们尊自已这个皇帝,听命于皇帝之令,那他们爱干嘛就让他们干嘛就是了。
还不到彻底收拾他们的时候。
司马衷率军继续向前行进,他要沿路查看民情,体察民意,以获得治理国家的第一手资料。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可是他从后世学到的最有价值的本事。
某日。
他们一路来到了距离泰山郡不远的济北郡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