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狂,你的江山都要丢了,还敢这么对我?”
靳月光也跑过来,伸手道,“这且先不算,把我的财宝先不给我,否则小心你的老命。”
司马衷一听就乐了,他扭头看向靳月华,“你姐姐要钱,你告诉她,她的钱我动了一分一毫了没有。”
靳月华的目光都红了,她挣脱看守人的束缚跑了过来,一把抓过靳月光的胳膊,“姐姐,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你走的时候,不是把所有的钱都带走了吗?你当时还说不给陛下留一分钱……”
“胡说,我……我去的时候,那里一分也没了,而且地下坑道都毁了……”
啊——
她这一说。
司马衷和靳月华都震惊了。
怎么会是这样。
司马衷又后悔了,当初得知靳月光走后,他本想去山庄看一眼,可是后来事务繁忙就没有去。
如果当时去了,他要是知道这个结果,说不定他的心里也不会如此痛恨靳月光。
看来一切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司马衷此时深深地懂了这个道理。
世上的人,相互间的恩怨,说不定都是在无意间造下的。
可是当事人之间,可能都对原因不知。
那么这些钱到底去那里了?
又是什么人把这些钱偷走的?
司马衷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张面孔,那就是他返回洛阳之后,突然就淡化在自已面前的张方。
说来也有意思。
张方在暴露身份后,竟然没有接受司马衷的任职,说是继续前往华阴当太守。
只是一个太守。
对于功劳巨大的张方来说,那是完全不够的。
司马衷觉得他劳苦功高,便想让他在朝任重职,那知他却推病说要去华阴休养一阵子,等病好了再替陛下效劳。
当时,他就觉得有异样。
现在想来,看来那些钱就是让他带走了。
因为当初,就是张方将靳氏姐姐介绍给自已的。
看来,张方早就工预谋。
但是,他可是系统掌控的人,他为何要陷害自已?
难道系统也掌控不了一个被征服的人?
那征服还有什么用?
司马衷的眼前顿时就出现了系统的信息。
“叮叮——”
“帝王攻伐图整合之后,攻伐令升级,现在帝王攻伐图的招募已经结束,从此之后主人不再招募任何人。”
啊——
面对系统信息。
司马衷再次遭遇无形的打击,这该死的系统,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自已最艰难的时候,就这样无情地抛弃了自已。
他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
“嘻嘻……司马衷,你就是把脑袋拍烂了,也没有人可以帮你守住江山了。”
靳准冷冷地奸笑一声。
靳月光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我不管,财宝是交给你之后丢的,我想拿回来,你就得还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司马衷收拾心情于是问,“好,那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要你拿江山来换?”
靳准一听怒喝道,“胡说,拿什么江山换,中原的江山都是汉王的,休得在此胡说,你的小命不要了?”
石勒跟在后边奸笑一声,“是啊,我都不敢这么想!”
绿蒂白了他一眼,却媚眼一抛歪在他的身上。
司马衷看到她就想吐,但却看向靳准和靳月光,他握着拳头怒道,“你们把大晋的江山看成什么了,这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吗?我说过了朕的江山,我不说给,任何人也得不到,我不但不会给,我还要踏破他们匈奴人的铁骑,一直打得河西,一直将他们打回老家,我要建立不可一世的大晋王朝!”
“哎哟……哈哈……”
石勒听后,笑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不过他却是饶有意味地看着司马衷,似乎真想看他这种傻乎乎的样子。
说白了。
司马衷毕竟还是占据着原来的司马衷的皮囊,在他的神魂失态的情况下,他的面部表情和浑身的气质,总能体现出原本的司马衷所拥有的一切。
他有后悔刚才失态了。
他有些失落地看了看囚车中的女人们。
吱——
突然。
空中传来了一只渡鸦的叫声。
一只漆黑的渡鸦不一会便落在了绿蒂的肩膀上,她惊喜地打开了一只密函,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
石勒是分管她的,于是赶紧接过密函看了一眼。
“哈哈……太好了,汉王要起事了,他已经让人在长安准备登基事宜了,传令我们迅速解决掉司马衷,不用再等司马越那个废物了……”
靳准回头看了一眼司马衷,“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说起来还要感谢司马越呢,否则咱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抓到司马衷?”
石勒回头看了一眼大营,“嗯,言之有理,不过这老东西没用了,到不如……”
他做了一个一刀切的手势。
靳准一摆手,那个意思是准了。
石勒兴奋地便带人前往司马越所在的大营。
可是他刚走没几步,山中便起了大雾。
这雾来的也太快了,没多一会,便伸手不见无指。
“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回不去了。”
石勒大叫一声。
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他不知该向那个方向走了。
石勒在迷雾中失了方向,他只能摸索着前行,他一心想着只要能逃出去就行。
他已经意识到不好了。
靳准在迷雾起后,他吓的也是惊呼一声,“哎呀不好,没料想中原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难道此人是要救这个无用的废物皇帝?”
结果他一回头,却根本再看不到司马衷和囚车。
其实二人距离也不过三五米。
这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那迷雾一阵接一阵,像是有风催着一样,瞬间便在周围弥散开了,而且雾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味,令人闻后便感觉窒息。
靳准感觉不好,立马将面具戴上,所有的黑衣人也赶紧戴上面具。
还别说,他还真有一手,看来他这个面具有特异功能。
司马衷却是能看到他,虽然稍微模糊一点,但是看到他戴上面具之后不惧迷雾,他还是有些震惊的。
看来法然的道术,他竟是能抗下一些的。
不过他还是兴奋了起来。
他期盼的人终于来了。
法然真是料事发神啊!
“哼哼!原来是一个牛鼻子老道,我就知道使这种手段的人肯定是道家人物,何不显身出来与我靳准一决高低?”
“无量天尊!”、
法然一亮道号,就像是飘过来的一样。
靳准的身边迷雾也随之散地远了,双方可以看清楚对方。
靳准上下打量了一眼法然,“老道士,你何苦瞎子点灯白费蜡,大晋的气数已尽。”
法然表情肃然,却是看向了司马衷,然后便看到他身后走出来几个军士,走地来便要把囚车打开。
靳准却是将手一挥,那些黑衣人立马围在了囚车身前。
“休想,有我靳准在,你这个老道就别想将他救走,大晋完了。”
法然一摔拂尘向后一退,他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司马衷,“唉,陛下,倒数完不完,贫道不知,但是能不能渡过眼前的这一劫,还要看你自身的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