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但是由于是偷袭,司马越的人损失惨重,很快就被灭了一半,剩下的人四下逃散。
司马越正在前边观战,此时闻听后方起火,他吓得赶紧策马回来,却不料被禁卫营的人射中额头,箭只从他耳边擦过。
他大叫一声,差点跌下马来。
司马越差点被一箭射杀,虽然侥幸不死,却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禁卫监的人要杀的是就是司马越,自然也是早就认得他的,于是所有人抛下其他人全都冲上来,他们誓要活捉司马越。
后者用手一擦额头,正在惊魂未定,看到所有人奔他来了,他吓得策马便跑。
那知刚跑了一会,马匹就被乱箭射中倒地身亡。
司马越从马上跌落下来,一手持大刀拖地,另一只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剑。
如果是近身作战,大刀显然不利于操作。
他久于马上作战,实力极为强劲,应对这种场面那是临危不乱。
“那里走?”
突然。
侧向里冲出一个人来,将手中的大刀横向就劈了过来。
司马越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王兴,他吓得将头一低,刚好躲了过去。
但等他刚要再向跑,后边的追兵就上来了,众人从三方向他包围过来。
只留下前方一个口袋口。
司马越大骇,如果让王兴的人合围成功,那他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惊恐万分,回头看向前方的山坡,他前边的路也是极为艰难,因为他要冲上山坡才能保命。
现在轮到了万难危机了。
羊献容等人一看,打开囚车大门全跳了出来。
王兴等人一看大喜,赶紧派人过来要迎接她们。
那知。
就在这时。
四下里。
整个山谷里,突然响起了无数声鼓声。
战鼓轰轰。
声势极是浩大。
王兴听后大骇,这可是敌人的进攻号角。
战鼓之中,牛角声沉闷又响。
不好!
难道是遭遇了反包围了?
王兴大骇,但却没有忘记继续追捕司马越。
他是这么想的,就算敌人反包围成功,那么捉了司马越便拿到了最大的谈判筹码。
他便可以救回皇上和皇后等人。
这笔账极是划算。
不过他毕竟不是法然,没有先知先觉,也没有后知后觉,要不然他当不了统帅。
正当他要抓捕司马越之时。
有一伙黑衣蒙面之人,突然从山坡上冲了下来,直接就将司马越护在了身后。
王兴上前一看,这些人虽然蒙面,但凭直觉一看就是异族人。
“好啊,大胆逆贼,竟然勾结外贼,拿命来吧……”
他说着一拍战马,举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那知对方根本不与他近战,全体排列整齐,每人身前一只小型弓弩。
王兴这一冲才知道不好,于是掉转马头,瞬间来了一个侧身,这战马横着就从黑衣人群向前跑了过去。
转瞬即要瞬间。
弓弩也发出来了。
幸好王兴躲闪及时,要不然他就要被射成了马蜂窝了。
然。
这还没有结束。
他刚刚惊魂未定,端坐马上大口喘气,想要观察一下战场的形势,那知战鼓和号角之中更大了,从四周冲出来无数人马,他仔细一看冲在最前边的一个人,他觉得特别眼熟。
但是他却没机会看清楚了,来人已经带着人马将他的人合围了起来。
此时。
司马越的中军前卫也回来了,虽然是被梁达的人赶回来的,巧合的是,这些人回来正好堵住了王兴的禁卫军的退路。
完了。
王兴一看大势不好,他仰天长叹一声,心想羊献容是救不了,而且禁卫军要在这里全军覆没了。
他此时万念俱灰,开始觉得对不起司马衷的知遇之恩。
如果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禁卫军,就这么损失在这里,那司马衷这几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但他也不是吓大的。
他自从追随司马衷以来,便决定誓死追随,一生效忠于司马衷。
就算是战死,他也是不皱一下眉头的。
他想罢举起大刀,直接就奔着那个眼熟的人冲了过来。
那知刚冲了一半,身前就冲杀出来两个匈奴将领,此二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匈奴人,他们并不打扮化妆成汉人模样,显然就是有持无恐。
这两个匈奴将军,头顶戴着兽皮帽子,耳边有两个挂卫毛坠,这是他们民族的自然特色。
王兴作为晋军将领多年,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也与匈奴人交战多次。
他一看匈奴人,心中的怒火更盛,于是挥刀便斩向一个匈奴人的脖子。
那人向旁边一闪,另一个人便将他拦了下来,于是三人便战在了一起。
先前那个眼熟之人,轻蔑地笑了笑,然后率领手下便冲向了羊献容的囚车。
不多一会。
两辆囚车便被他带走,并且他的手下帮助司马越重新夺回优势。
司马越终于稳定了军心,于是志气大振。
如此一来,司马衷的人便不行了。‘
他们的人数优劣显然差距太大,先前依靠偷袭和埋伏,他们还可以占据一定上风,此时司马越反过劲来,他们可就惨了。
于是一番大战之后。
不只是王兴这边,就连梁达的人也死伤过半。
那些宫庭禁卫军也损失惨重。
王兴见状大急,他宁愿损失军队,也不想让禁卫军损失惨重,于是他急令禁卫军冲出重围。
奈何敌人太多,实在是冲不出去。
正当他百愁不得展之时,突然山上一声道号响起。
天空这上仿佛就破了一个大窟隆。
司马越的人向上一看,便发现山上有人正在用弓弩发射重弩箭。
一刹那间。
山间伏尸遍野。
司马越的人死伤也重了起来,成片成片的敌人倒下了。
王兴和梁达一看大喜,于是率领军队一顿冲杀,最后这才全部撤出了山谷。
但是最终清点过后,二人的军队全都损失了三分之二。
这也是司马衷的军队有史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
禁卫军也损失过半。
这且不算,最主要的是目的失败了。
他们不但没有救出司马衷,就连羊献容等人也一个没救出来。
王兴和梁达一脸怒色,也是一脸愁容,更是一脸失落。
他们的内心复杂极至,他们更是担心之极。
他们担心司马衷的安危,生怕司马越在此战之后对他不利,或者是恼羞成怒之后桨司马衷杀了。
可是法然却飘然而至,他一扬拂尘,微微一笑,“陛下当有此一劫,二位将军可不必担心,且等明日消息即可。”
正当王兴和梁达无计右施之际,法然飘然而至,他一席话说的二人一个愣一个愣的,但二人皆是武将,若论头脑比起法然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二人一听他的话,自然也没办法,司马衷是完全相信法然的,他们二人也是对其极端崇拜。
于是他们只好听之任之。
真说实在的,如果今天这场战斗,要不是法然提前安排,就是他们带这么点人来救主,不要说与司马越大战一场,恐怕早就全部被歼灭在这白云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