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双腿向上一提,借着司马越抱她的力量,她整个人就提了起来,然后她狠狠地踩了司马越的双脚一下,同时她的双手也奋力向外一撑。
再然后,只见她轻盈地从他的挟持之下滑了出来,她以一个后倒的姿势滑落在地上,转身就给了司马越一脚。
啊呀!
司马越被她踢中腹部,不可思议地看向阿么丽。
还真是小瞧她了,还真是有两反刷子啊!
他一翻手腕,将阿么丽的剑正面刺了出去。
阿么丽一侧身,横向推了他的手腕一下,借势便转到了一个护卫的身边,然后出奇不意地夺了一把长茅过来。
她不等司马越近到身前,便一挺长茅刺向司马越的胸口。
这是何等的反应速度,又令司马越吃了一惊,他只能持剑向后一退,恰好却落到了古依农的身前。
她正挡在囚车门口,持着双钩就抹向了他的脖子。
不好!
他感觉脑后生风,于是只能矮身蹲到地上。
不过这时,护卫们冲了上来,及时地救了他。
他便在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二女前后夹击的攻击范围。
等他喘了口气,这才饶有意味地看向羊献容,“皇后娘娘的这近身女待实力不错,本王还真小瞧了,不过本王从现在开始不会这么客气了。”
他转身便一挥手,“多叫几个人过来,先把这两个女待杀了再说。”
他现在也不想得到阿么丽了,他知道如果用强的话,可能也得不到二女,她们是死命要保羊献容。
他的命令一下,囚车周围呼拉一下围上来数十个军士,全是实力超强的勇者。
阿么丽看了一眼,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司马越这是恼羞成怒了,这是要杀了她和古依农。
“皇后娘娘不要怕,陛下很快就会想到办法的,你们再坚持一会,我和古依农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接近你们一步。”
她说完将长发一挽,扎了一个大盘头,头发全都扎在了头顶,这方便她近身作战。
古依农一看也急了,她左右双钩击退两名近身上来的军士,赶紧将囚车的门关上。
可是这时,围上来的军士越来越多,阿么丽不用一会就会体力不支,对方就是用车轮战也会将她耗死。
果然如此。
军士们也急于上前,就是围着她转圈,然后几个实力超强者,还不时地在她的胳膊和腿上留下几道划痕。
鲜血染透了衣服,她也顾不上了,双目凶狠地盯着任何一个想要冲上来的军士。
但是敌人越来越多。
她因为失血过多,体力消耗更快,终于坚持不住,她只好背靠在囚车之上,争取多休息一会保存体力。
可是敌人不会给她机会。
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手持一柄大刀,看准时机猛地就扑了上来。
情势顿时危亦。
司马越的手下已经将囚车团团包围起来,并将阿么丽的体力耗尽。
他则站在远处背着手冷观时局。
此时。
阿么丽身上的鲜血渗透出来地越来越多,就在刚才他又受了数处重伤,其中一下差点刺中她的心脏。
她咬牙坚持,但却绝望地看向了囚车之中的羊献容。
后者则依然不动声色,只是冷静地看着远处的司马越,她还真不相信了,一个藩王竟然敢公然侵犯大晋的皇后。
当然这种事,历史上也有很多。
那些造反之臣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她心里其实也是在打鼓,但是表面上她却要装作无视,这种情势之下,便显出了她的气势和威严。
她不亏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大家闺秀,而且从小接受的教育颇为严格。
羊氏自古便以家教严格出名,并多出贞烈之女。
司马越的心思也越来越重,他却是看不懂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娇弱的女子,就虽心理素质再硬,恐怕也坚持不下来了。
但是她却是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不由地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司马衷啊!
司马衷!
你何德何能,你不就是一个蠢到极致的傻子,你的女人为何一个个的全是贞烈之人。
他想不通了。
他于是就愤怒起来。
他体内的邪恶之火和愤怒之火,像两把利刃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
他怒不可止地冲向了囚车,并让人大开杀戒。
杀
除了皇后,其他三人全给我杀了。
他在阵后大喊一声。
手下的军士得了命令,如同河流决堤,他们就像洪水一样冲向了囚车。
形势顿时失控。
司马越的目光里全是怒火。
羊献容同样如此。
她心里紧张无比,她其实也是吓坏了。
她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已最终将会名节不保。
她不怕死,就怕对不起司马衷。
其实历史轮回。
换做是真实历史中的羊献容,当初面对匈奴的铁骑入侵,刘曜将她俘虏到了汉赵国,她从此成了匈奴人的皇后。
可是真实的历史上,她就没有反抗过,就是甘心给匈奴人做皇后吗?
这个需要历史去调查和验证,这是一件极难的事情,除非有人知道真实内幕,并以文字的形式真实地记录下来。
司马衷对此也不并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他这一生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她,呵护她一生。
但是此时,他又在做什么,他就真的任由司马越欺负她的女人。
并没有。
他看似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其实什么都做了。
他的龙辇距离羊献容的囚车有段距离,中间隔着一队军士护卫。
他看不清楚,但是可以听到动静,他猜测着司马越要对羊献容下手了。
但是他并不着急。
就在阿么丽终于坚持不住,她捂着胸口的鲜血倒在囚车之前,司马越的人打开了囚车,并将古依农击成重伤拖出囚车的时刻。
白云山中的浓雾瞬间变成雨雾,山中也奇怪地刮起了大风。
在这种山里,常年不曾有风,要不然也不会常年浸染在云雾之中,风会将水气冲散。
大风刮的奇怪。
顿时将冲到了囚车之前的军士们刮的东倒西歪。
司马越心中大骇,他回身看向山中,扭头询问几个斥候,“山里什么情况?”
那些斥候回说并无异样。
司马越便心生异样,他一挥手,“速战速决,赶紧给我杀了她们。”
军士得令,他们全都放开了手脚,并不再担心有休后果,于是场面更加危险起来。
古依农也坚持不住了,她的大腿被砍了一刀,作势惨重,几乎站立不住。
司马衷看到山中起了大雾,而且无端端地起了级别强大的大风,他便看向了前边的山路。
一个道士,手持拂尘,低吟一声道号,将手中的拂尘向天上一扬,“风起,雾散,烈日当空。”
呜——
就闻听山里似乎像是妖魔一样发出了声声吼叫。
瞬间过后。
大风一过,云雾顿时使然散去。
山上露出了晴空万里。
哈哈!
真是朕的好军师。
司马衷看到此人,不由地心中大喜。
他早知道,法然了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