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边。
司马衷紧追靳准,他就算不杀匈奴人和鲜卑人的秘探,他也要捉到靳准。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因为他要通过此事,来安抚靳月华。
他能处理好靳月华的事,对于他的后宫来说,是一件极其有利的事,后宫的局面将会更加和谐稳定。
可是他的想法固然是好,面前的待遇却就不好了。
正当他向前全力追击,靳准等人却进了一片小树林。
林边是一条小河,正是护城河的支流,他便看到了有马队在河边饮水。
看那马匹上的配饰,再看河边放马之人,竟然是中原藩王的队伍。
什么人?
怎么会在此休息?
不过却是一件好事,如果是藩王的兵马,那正好可以让他们帮助自已抓过靳准等人。
那知他刚想再追,河边放马的军士,突然跳起来打了一个呼啸,然后便看到河边的密林深处涌出来大量的军士。
其中几个跳上了马便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持着长刀长枪,为首一人仰天狂笑一声。
“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
此人狂叫起来。
司马衷闻声看去,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司马越?你?”
他的脑袋瞬间就好用了。
司马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远在山东之东,就算他要来,孙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些军士呼啦一下将他包围起来。
这时候。
刚刚跑掉的匈奴人和鲜卑人却返回来了,他们与司马越耳语几句之后,却见军士之外,有人将一群女人推了过来。
“哈哈,大晋的皇帝,你好舒服啊,竟然玩起了微服私访,你没想到吧,你以为将洛阳整治地铁桶一般,却不想我在洛阳城内有眼线无数,你以为大晋真的是你的了,却不曾想你今天会落难于此,你就认命吧,上苍也不会让你再做大晋的皇帝。”
司马越将大刀一挥,“将嫔妃们押到地牢。”
羊献容看了司马衷一眼,突然大叫一声,“臣妾死也同陛下同死,陛下可安心,不必替臣妾的安危着急。”
司马衷眼前一空,他不知道这一切发生了什么,这来的太快了。
他听了司马越的话之后,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些藩王真是处心积虑,他们在全国到处安插眼线,内结奸佇之臣,外勾胡族异类。
不过他非常纳闷,郑先的人怎么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难道他的人一点也打探不到。
不过此时也顾不上思考这个了,他走向司马越,厉声喝道,“难道你要轼君?”
司马越将大刀一挥,然后提着马缰围着他转一两圈,这才俯身看向他,“谁说的,我才不会那么笨,难道我要让天下藩王和百姓,都拿着刀来杀我?”
这时,更有一个人吸引了司马衷的目光,他没有理会司马越,却是看向了这个暗藏之人。
此人一直躲在暗处。
此时,他走了出来,嘻笑道,“嘿嘿……王爷,何必跟一个无能的皇帝费话,他早就该让位了,只要他今天答应当太上皇,将这皇帝宝座让于你,可以饶他暂时不死。”
石勒的出现,让司马衷的心猛地一沉。
他自然知道此人便是石勒。
“你是石勒?”
司马衷虽然连猜带蒙的,但却不敢确认,于是只好如此问了一句。
当然也是结合了石勒的说话语气等猜测的。
石勒贼笑一声,用长剑一拔司马衷的头发,“好一个大晋的皇帝,来日我做了天子,可要比你威风的多了。”
他这一说,司马越不高兴了。
石勒赶紧改口,“我是说做匈奴人的天子,我们大王已经占据长安,听说不久就要建国。”
司马越冷哼一声,“那也没有你什么事,这要让你的主子知道了,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石勒老脸一黑,但却不敢反驳。
他虽不怕司马越,可是刚才他毕竟是说错了话,这话真传到刘渊那里,他还真不好混了。
他总不能再投靠其他藩王或者地方势力。
反正像公师藩那里是回不去了,让他投靠地方起义势力更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低头,他认为只有跟着刘渊才有前途。
匈奴人现在势头正升。
石勒被司马越说中了心思,他不敢再反驳。
司马越也不跟他费话,扭头跟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啊!请皇帝陛下上龙辇,你们一路可以好生伺候,如果出了差池,我要了你们小命……”
司马越说的好生伺候,其实说的自然是反话。
这一路上。
司马衷可真不好过。
每天吃的东西,难以下咽不说,而且非常肮脏。
他还好说,毕竟是有系统的人。
其实他想逃不难,就是秒秒钟的事。
可是羊献容她们就难了。
他总不能抛下自已的妃后们自个跑路。
于是他表面假装吃了这些食物,其实他都是悄悄在路上倒掉了。
转头他从交易里弄出来美味小吃,躲在似牢笼的所谓的龙辇里吃的那个美哟!
其实龙辇也不是什么龙辇,说白了就是囚车,只是表面装饰的豪华无比,外表像龙辇,里边却有铁槛铁栅和铁刺。
司马衷连躺着睡觉都不能。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他有了系统之后,其实每天的休息并不多,这源于养生健体法和护身功能。
他有时在想,如果以后系统发达到最高程度,自已会不会真的修仙成神。
不过这种事想想也就罢了。
此时。
他只能强忍,然后暗中观察动静。
羊献容她们,一行八女,被分在了两辆囚车。
她们可真被当成了囚犯,原因就是祸国殃民。
司马越把她们当成了当代的妲妃。
嘿,这有就意思了。
羊献容,靳月华,阿么丽和古依农在一辆车里。
其他四人一辆。
某一天。
路行至白云山一带,前边就到了东郡地盘。
此山连绵起伏。
山里常年云雾缭绕,真是人间仙界。
司马越或是心情大好,便让人在这里驻扎休整。
他则接近囚车,盯着车里的羊献容,伸手想要摸她的脸。
“皇后,你出向名门,却嫁于傻子皇帝,现在可后悔了?”
羊献容怒呸一口,“老不要脸,我可是皇后,你若乱了礼数,就不是司马家族的人,其他藩王又将会如何看你?”
“哈哈,笑话,在这种荒山野岭之地,这里人烟稀少,此时又乱世,我就是把你杀了,世人也没有人知道。”
羊献容冷哼一声,“是吗?我却是想看看你敢不敢?”
司马越一下子被她激地像是打了鸡血,脸色也红了起来,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伸手再要摸她,“嘿嘿,当然敢,我可不想可惜了你这身细皮白肉,这名门望族的小姐,身子自然是优于常人,只可惜你当初没入我王府,否则我必定立你为王妃,以后也是会做皇后的。”
阿么丽是火爆脾气,怒呸一口,唾沫直接就吐在了他的脸上,“放肆,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就那德行,还想冒天下之大不违,你若是能当皇上,母猪也会上树了。”
司马越当时就火冒三丈,他给气得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