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噗通一声，跪在林晨的面前！

“林先生，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阿辉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为他报了大仇！”

林晨淡然一笑，将她扶了起来。

“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凡事都有代价，这是你说过的，我很认同。

我做这事，也只是在兑现我的承诺。

而我要的……”

话音未落，柳雪目露坚定，沉声道：

“林先生，我懂！

我知道你想打听杨怀天，我现在就告诉你！”

林晨淡然一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接着，柳雪神色一紧，正色道：

“杨怀天……其实我对他也不算了解。

只是跟着他久了，从侧面知道了一些情况。

首先，林先生认为杨怀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晨笑道：“从搜集的资料上来看，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教授。当然，这是他的伪装。”

柳雪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了！

这就是一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

而且，通过我这几年的观察，我发现他有时候很不正常！”

“很不正常？这话怎么讲？”林晨饶有兴致地看着柳雪。

柳雪脸色一红，还以为林晨想岔了。

“林先生，不是那方面的事……

我说他很不正常，是指他有时候会做一些非常残忍的事情！

比如，他在家里，会养一些小动物。

什么猫啊，狗啊之类的，养了很多。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他对那些小动物也的确很好。

买最好的进口宠物粮给它们吃，给它们买最好的玩具，与它们嬉笑玩耍。

但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他做了一件很不人道的事！

当时，他的一只宠物狗生病了。

他火急火燎地找人看了，但那只宠物狗的病情却越来越重了。

某天晚上，他静静地看着那只狗，忽然冷笑了起来！

我当时见到那个笑容后，害怕极了，便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接着……

他竟然取来手术刀和其他器械，将那只狗直接杀死，并解剖了！

我当时吓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而且，我还听到他在自言自语！

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无论是人还是畜生，在垂死之际，都想挣扎。

但天意如此，所有生灵都无法更改自己的命运。

所以，与其毫无意义的死去，还不如给其他人贡献一点力量。

频死前的生灵，是最具研究价值的活体！’

我听完这话后，吓得一晚上没睡着！

从那天开始，我还失眠了很长一段时间！

毫不夸张地说，那段时间我和他睡在一起时，我都不敢睡着！”

听到这里，林晨也是眉头轻皱。

这个老教授，的确有些不正常啊。

柳雪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接着说道：

“在那次事情过后，我以为这只是个个例。

但我错了！

在这两三年时间里，我不止一次看过他解剖那些小动物！

每当有小动物生病时，他都会那样做！

我的心里，早就产生了阴影。

这一两年，我每晚都很难入睡。

我一想到他的冷笑和行为，我就害怕得睡不着觉！

再加上那个年轻老师的遭遇，我早就想离开那只老狐狸了！

他真的很不正常！我怀疑他的心里非常阴暗！”

这时，林晨不禁问道：

“那个年轻老师最后怎么样了？这件事没有惊动警方吗？”

柳雪心有余悸道：

“还能怎么样？他当时又不在现场，那几个怪人后来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但我记得……他当时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隔得远远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抹渗人的淡笑！”

黑色的轿车？

林晨想到了刚才停在酒店旁边的那辆车。

原来，杨怀天当时就在车里？

“那辆车，是杨怀天平时所用的座驾吗？”

柳雪摇了摇头：“不是。他平时开的车，不是那一辆。但我的确看到他就坐在那辆车里！

林先生，我不会看错的！”

林晨拍了拍柳雪的肩膀，让她平复一下情绪。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

总之，我只要记住这是一个很不正常的老教授就行了。

现在，我更想知道他平时都在做什么？除了给学生上课以外。”

柳雪摸着额头想了想：

“他平时其实生活很有规律。

早上六点半起床，在阳台锻炼半个小时，开始做早餐，吃早餐。

八点就去学校，晚上九十点就会回来，十一点准时睡觉。

即便他……他要和我那个，也只会将时间安排在这期间，不会超过十一点。

每天都是这个作息时间，三百六十五天，从来没有改变过。”

林晨点了点头：

“是个很规律的人。

自律的人……有时候的确很可怕。

对了，他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改变这个作息时间？”

柳雪想了想，如实回道：

“反正我在他那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改变过。

噢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就是在两个月前，他本来六点多就回来了。

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那是因为当天他回来时，非常高兴。

我从未见过他那样高兴过……

他让我给他做菜，还陪他喝了一杯。

我本以为他吃完后，想做那事，但他却突然穿上了外衣，出门了。

但只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

大概时间，也就是在九点之前吧。

林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之前与你一样，也怀疑过他！

天海大学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心神不宁，再加上第一个案子发生的那天晚上，他的确出门了，所以我也对这段记忆格外紧张。

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

第一个案子发生时，就是那个叫做秦月的女生遇害时，他在九点之前就回来了。

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我后来找人打听了一下，说秦月的被害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以后。”

林晨没有想到这个情妇已经做过调查，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他淡然一笑，说道：

“柳老师，你别紧张。

我没说杨怀天就是那两起案子的凶手。”

柳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真的是太害怕了。

所以我才会悄悄去打听了一番。

林先生，你想问的也就是这个吧？

我已经回答你了。”

林晨点了点头，又道：

“第二个女生李可儿被害时，杨怀天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柳雪苦笑一声，如实回道：

“还是有的。

那天晚上，他的确出过门，而且也是在七点左右。

然后呢，他还是在不到九点就回来了。

我同样找人打听了一下，得到了李可儿的实际被害时间也是在十点之后。

所以，这也成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林晨眉头轻皱，沉默了片刻。

这时，柳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林晨笑了笑，说道：

“你想到什么就说，别怕，我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