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钢针朝着我悬浮的那个方位激射,这时我才明白,光学意义上的隐身对这怪物没有任何作用。
它能锁定我的方位。
靠着钻石皮肤硬抗了钢针的穿刺,我的人没事,但却被硬生生冲了下来。
面对这样的强劲对手,我心中的战意也高涨了起来。
我的手臂覆盖着龙蜥的鳞片,随后再包裹一层晶亮的钻石皮肤,朝着虚空中抓取出一个巨大的火球,迅速压缩成了光球。
这压缩的热量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
超级巨鼠的目光锁定着我的位置,他灵敏的调转着身形,突然张嘴。
我感应到了他嘴里的能量似乎在激增。
这一幕蓄能,让我想起了毁灭权杖聚能的瞬间。
我咬牙将光球扔出,超级鼠怪也喷吐出深蓝色的光束,两股巨大的能量实体撞击在一起,顿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砰的一声,我看到大地在这一波冲撞中撕裂,光线和热量让人睁不开眼,这巨大的冲击力连我也掀飞了。
这玩意不仅体型像哥斯拉,连招式都像。
哥斯拉能运转核能,口吐光线,这玩意也能,而且这结晶能量的光线更加强大,能分解一切,我看不如叫它鼠斯拉好了。
我虽然被这股能量冲击掀翻,但身体的承受力极为顽强,一点事没有。
这鼠斯拉怪物也没事,咆哮着还朝我冲了过来,如同加长版的大型卡车,无人可挡。
它全速前进激发了猛烈的罡风,吹得地面的残渣碎石疯狂朝我倒卷过来。
不过这点冲击力对我来说没什么卵用,我飞上天空,轻松闪开了这怪物的冲击,它这一下刹不住,直接把身后一块巨大的山石给撞碎了。
而我也趁着这个机会,翻身落在了鼠斯拉的背上。
怪物嘶吼着要翻身,我直接在它身上变身为龙蜥巨人。
过去我只有三阶的时候,变身龙蜥巨人就能拥有将近3。8的恐怖战力数值,现在我本体的力量都有3。9,彻底龙蜥化之后,力量已经堪比半神,突破了4阶的极限。
到了这个地步,单纯用力度来计算力量数值已经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我轻轻一抓,就将鼠斯拉的皮肉抓开,再用力一扯,这怪物的皮肉的坚韧度瞬间就没了任何作用,被一下撕裂开。
我就这么在半空中,将这只加长卡车一般的超级怪物,硬生生撕裂成两半。
血雨喷薄,我一个翻身腾空而起,用精神力凝聚成无形的防护罩,悄然落地。
这巨大的鼠斯拉哀嚎一声,就这么痛苦咽气。
与此同时,在这一次撕裂之下,我吸收了它的力量,整个人已经达到了即将突破四阶的边缘。
每上升一阶,升级需要的能量就大大提升。
此时的我的力量基数已经达到了3。9,但即便我吸收了鼠斯拉的力量,也只是让我达到了升级四阶的边缘。
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在一点一点的递增,随时都有突破的可能。
越往前走,我忽然感觉自己和魔树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
我知道这很可能是魔树正在对我施加精神力的影响了,这如同海市蜃楼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这四阶的怪物确实很强。
即便它大部分力量都得用来笑话吸收,吞噬神树,依然能对我造成压制。
我运转精神力防护都难以抵抗。
眼前的幻象,比那种力量型的敌人,更让我觉得麻烦和危险。
这是,最后一道屏障。
但这一道屏障,却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树离我越来越远,到最后,我整个人仿佛迷失在了荒野。
“方宇!方宇!”忽然,我听到身后的人在呼唤我。
是慕容雪的声音,她红着脸看向我。
“你怎么来了?”我皱了皱眉,她的身边还站着阿明。
不过,即便有阿明护送,这里依然很危险。
“到这里来很危险。”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冲上来激动的抱着我。
“不,这里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向姐姐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临走之前,我没有告诉慕容雪,我要去对付魔树这样可怕的对手。
我几乎是瞒着她行动的,主要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不过这样做似乎有点适得其反。
我越是瞒着她,反而让她越发担心。
“既然那个敌人这么可怕,你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对付它呢,我不想失去你,方宇,咱们回去好不好。”
我没想到,慕容雪居然是来劝我离开的。
这里的危机如果不解决,也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但慕容雪紧抱着我不肯撒手。
“如果我不出手,等魔树彻底吞噬了神树,我们都会死……”
“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从没给你提过任何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一次,谁知道这怪物什么时候能彻底吞噬神树呢,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百年。”
“我不希望你遭遇危险,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难道不好吗?就当是为了我考虑一下好不好?”慕容雪的小手紧紧的旺着我。
老实说,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让我心疼她。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手中的指甲迅速化为短刀,一下子就刺入了她的身体。
慕容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居然向她动手。
我温柔的眼神顿时变得冷酷。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容雪根本没有找我,眼前都是幻境的延伸。
“没想到,魔树居然会抓住我心里的弱点,制造出幻象……”
此刻,幻象中的慕容雪也意识到自己被识破了,原本痛苦悲伤的脸色,变得扭曲和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识破这一切,你这个残忍的人类,居然对自己的爱人下手。”
“她的一颦一笑,我都是从你的脑子里读取,然后复制的,你怎么可能识破!”
嘶哑的声音透着无限的不甘。
我冷冷看着眼前虚假的幻象。
“你可以模仿慕容雪的神态和行为,但你永远无法体会她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露馅的吗?就在你拉着我让我不要冒险的那一刻。”
“真正的慕容雪,是不会阻止我的,她虽然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但却分得清轻重。”
“她不会这么自私,为了我们那一点点的男女之情,而让世界陷入末日的危险,这一点,幻象是永远无法模拟出来的。”
幻象可以模拟神态,容貌行为,但无法模拟一个人的内心。
这就是它的破绽。
当我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幻象扭曲着自己的脸,在咆哮声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