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畜生再野蛮歹毒,今晚也得做老子的晚餐。
一想到这里,我咧嘴一笑。
平时的我就是个没用的小保安。
可如今到了这片荒野丛林,我却能拼尽全力,战胜这样歹毒凶残的毒蛇。
心底立马就生出一股子自豪感和成就感来。
不过我也没过多嘚瑟,还是得抓紧把蛇给处理了。
掏出骨刀,朝着七寸就是一刀扎下去。
刷拉。
刀子太钝,居然没划开蛇皮。
下一秒,抽搐瘫软的毒蛇,忽然猛地弹起,一个扭头,凶恶扑咬而来。
“我靠!”
原来他在装死!
等待最后一击?!
我几乎是下意识,一把按住它狂乱的脑袋。
这王八蛋好大力气,我差点没抓住!
按在地上,它还不停的扭动身子,要从我手中挣脱。
看着它不停张合的嘴和分泌毒液的尖牙,我头皮发麻。
但生存的本能战胜一切恐惧。
我暴喝一声,拿着钝刀直接罩着它脑袋一戳。
歘!
连蛇皮都割不开的钝刀子,居然把它脑袋都札穿了,鲜血直冒。
毒蛇抽搐几下,幽绿的眸子仿佛透着不甘,但最后也只能瞳孔涣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赶紧把手上的蛇血甩掉,擦干。
万一刺破了毒腺,这就是要命的毒血了。
踩着蛇身,把钝刀子狠狠拔出来。
乖乖,我刚刚这一刀是怎么刺进去的?
平时我可没这么大力气,难道是危机关头,小宇宙爆发?
行了,还是别嘚瑟,死了就抓紧处理。
剁掉蛇头,这是基本操作。
因为蛇即便死了,在没有完全尸僵的情况下,脑袋还会咬人。
这个和杀好的鱼进了锅也有可能动弹是一个道理。
而且光割下脑袋还不够,最好埋起来,怕踩着。
割完蛇头,放完蛇血,我直接打道回府,这条蛇已经够我们三人吃一天了。
路上又用刀子从树上刮下来几条白白嫩嫩,有点像象鼻虫幼虫,但又不太确定的蠕虫。
不管是啥,吃就是了。
哪怕是毒虫,去了毒腺,做熟了照样能吃。
慕容雪和林妙儿看到我回来,都有些期待。
吃红毛丹和松果,还有涩的要命的野生芭蕉,实在难受。
到了这种地方,和尚都想肉吃。
然而,当她们眼含期待的看着我掏出来的“猎物”,差点没吐出来。
割了脑袋,血淋淋的大毒蛇。
肥肥嫩嫩的可爱蠕虫。
还有没了脑袋,肚皮泛着金油光的大知了。
“你确定,这,这能吃?”慕容雪的表情极为丰富。
光看着没脑袋的大毒蛇,她就恨不得离我五丈远。
“给你报仇了,这家伙就是昨天吓得你腿抽筋的那条百步蝰。”
我故意拿着蛇在她面前扬了扬,吓得她直尖叫。
“方宇,你混蛋!”
林妙儿远远的看着这些摆在芭蕉叶上的玩意,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纯天然无污染。”
我朝她们挑了挑眉。
“这好东西,你,你留着自己享用吧!”慕容雪撇了撇嘴。
“那行啊,一会你可别跟我抢着吃。”
“呸,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玩意,又是蛇又是虫的,一个比一个恶心。”慕容雪厌恶的呲了呲银牙。
我笑着摇头,开始准备生火。
这种环境和天气,现杀的食物最好现做,不然很容易坏。
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早,时间比较充裕,我开始扒拉棕榈叶须子,搓成单股绳。
回来的路上,我还折了几根韧性比较好的细直木杆。
这玩意,是做弓和箭的好材料。
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打猎用的弓,而是钻木取火的钻弓。
我掰了掰木杆,然后用钝骨刀在杆子上划出口子,最后把搓好的单股绳系在上面。
一张简单的钻木弓做好了。
我绷了绷弓弦,感受了一下,强度还凑活。
慕容雪眼巴巴的看着我,有些好奇。
随后,我用骨刀将一块干松木板戳开个洞,并且顺着孔洞,在木板中间凿出一条缝。
缝隙的作用是通风,没有空气流通,就是钻穿木板都钻不出火来。
钻弓和木板都准备妥当,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生个火真麻烦。”慕容雪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有了钻木的工具,今天再生火比昨天会容易很多。”我笑着拿来一小根木棍当做钻火棍,然后将它绑在弓弦上。
“五分钟之内,我就能钻出火来。”
“就凭这个?”
慕容雪鄙夷的扫了一眼。
像她这样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可没见识过这种“神奇工具”。
“这还不够吧?钻火得有个钻帽,盖住钻木。”林妙儿远远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道。
这性感女人居然还知道钻帽,让我有些意外。
“都准备着呢!”
我咧嘴一笑,拿来一块小木板。
用刀子在木板上捣出一个浅孔,然后盖在钻火棍头顶,嵌套进去。
钻帽的作用,主要是固定钻火棍的位置防止偏移。
钻火棍,钻弓,钻帽,钻板,再加上易燃的引火物,才算是完整的钻木取火工具套组。
“没想到你还挺懂这些土老帽的乡下玩意。”慕容雪扭头撇了林妙儿一眼。
林妙儿只是回了个礼貌的微笑,没说话。
这女人真是嘴巴不饶人啊!
我摇了摇头,轻轻拉动钻木弓。
钻火棍迅速旋转,在木板上高速摩擦,发出吱呀的声音。
慕容雪眯着眼睛瞧着,她似乎想看我的笑话。
然而,不到三分钟,一缕白烟就从木孔里升腾起来。
片刻之后,黑色的燃屑冒出,我赶紧将木板上的松针压下去,不停吹拂。
火星一点点闪动,最后化为火苗。
这一次的生火,简直比昨晚要容易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也是因为今天的湿气不是特别重。
我擦了擦额角的热汗,朝慕容雪挑了挑眉。
“哼!生个火很得意吗?”
她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手上的钻木弓。
但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慕容雪皱着眉,一副输不起的样子,旁边的林妙儿捂着嘴,忍着笑。
这让她越发恼怒。
“笑什么笑?就算生出火来,它也是土老帽的玩意!”
慕容雪拒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气得去踢脚下的树叶。
我是没工夫理她的小脾气。
顶着太阳生火,热上加热,我只想赶紧把食物都弄熟。
在地上刨了个坑,简单的抠出蛇的内脏,然后用芭蕉叶子包住,埋进土里,最后再开始用石块在上面垒火堆。
这条蝰蛇很肥美,直接烤不好掌控火候,烤焦了就浪费了。
所以我把它埋在土里,隔着火堆把他慢慢炕熟。
蛇这玩意,好吃是真的好吃。
刚进公司的时候,我跟着保安队的兄弟们去农家小院吃蛇羹。
那滋味儿,妙的没话说,鲜香滑嫩。
但在这种地方,蛇可不能乱吃,一身的寄生虫和细菌病·毒。
一定要做熟,并且做得烂熟再吃,才保险。
吃了没熟透的蛇肉,当晚拉肚子那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