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额......”慕容雪不敢看。
“你是打算把它打磨成骨头刀刃?”林妙儿轻声问道。
“是,有了刀,生存会轻松很多。”
我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打磨。
切割,探路,防身,狩猎,一柄骨头刀能提供极大的便利。
“那,你以后会用这玩意割肉对吧?”
“当然!”
“我可不想吃这玩意割下来的肉,恶心死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笑了笑,刃口已经初步磨制出来了,不过依然很钝。
拿来开路勉勉强强,暂时不可能当成利器。
“到时候有烤肉吃你可别馋的流口水。”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慕容雪傲娇的别过头去。
我笑着将刃口擦干净,起身准备离开。
“你,你又要去干嘛?”见我要走,慕容雪又扭过头来,紧张兮兮的盯着我。
“打猎!”
要想保持生存下去的体力,光吃水果可不成,必须得吃上肉,补充足够的蛋白质才行。
听到我要去打猎,慕容雪神色有些紧绷。
她知道,外面非常危险。
深深的瞥了我一眼,这女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要说啥?”我扭头看着她。
“没,没什么,你注意安全。”她说的很小声。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我惊异的看着她。
“你去死!”
她气的直接扔了一截木棍过来,我哈哈大笑着躲开。
这一片林子很危险,生存艰难。
斗嘴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放心,为了保护你们两个大美女,我可舍不得死。”
慕容雪翻了个白眼,扭头不想理我。
林妙儿则掩嘴轻笑,然后朝我挥挥手。
“早去早回。”
我笑嘻嘻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用担心你,随后一头扎进了密林里。
这种为了两个大小老婆出门打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吧,这纯粹是我的意淫这两个女人,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存在。
等救援队一来,一切都会回归现实。
慕容雪继续做她的大老板、大小姐。
林妙儿肯定还是慕容家的少奶奶。
而我,自然还是那个小保安。
只是奇妙的命运,暂时的将我们紧紧的绑在了一起罢了。
太阳越发酷烈。
隔着树丛,虽然没有阳光直射的痛苦,但这种湿热如蒸笼的感觉,也能把人逼疯。
听到蝉鸣声,我心头一喜。
知了是可以吃的。
在热带雨林,最充足的肉类蛋白,是虫。
这也是为什么,我带着把小刀,就敢出门“打猎”。
抓知了,最好的办法是准备一根长木杆,然后在木杆上固定胶团,最后用胶团来粘知了,一粘一个准。
不过可惜,我手里没有胶团,只能用别的办法。
随手找来一根手指粗细的长木棍,用骨刀削尖木棍的头部,造了一根细长木矛。
因为要拿它来扎树上的知了,所以木矛决不能太粗,但一定要够长。
我拿着木矛,缓缓靠近蝉鸣的方位。
一只肥美金蝉,正趴在树上,一边吸食着甘美树汁,一边抖动着薄薄蝉翼。
它此时还没发觉,危险即将到来。
嗖!
木矛的尖头,凌厉的洞穿了知了的脑袋。
没想到我的准头还挺足。
我满意的将知了从矛头上取下,然后开始循着它们烦人的叫声,开始下一场狩猎。
知了每个部分都能吃。
不过虫子的口器比较难消化,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给自己的肠胃增加负担。
所以,我戳虫子只戳脑袋,戳坏了也不要紧,反正不吃。
我抓知了得很快,不一会儿,兜里已经揣着七八只肥美金蝉,整个林子没了吵闹的蝉鸣,顿时也安静了好多。
不过光这么一点知了肉可不够吃,我打算再往远处走,看有没有别的食物。
刚走几步,脚底下忽然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
一双幽冷的眼睛忽然从矮木丛探出来,我整个人汗毛一竖。
蝰蛇!又是这玩意?!
褐色的身躯纹满诡异却规整的黑纹,迅速吞吐的蛇信子和尖锐的毒牙,无不透出危险且致命的气息。
和它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如果我没记错。
这条蛇应该就是昨天我和慕容雪碰到的那条,老熟人了......
它歪着脑袋,仿佛也记得我。
冰冷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敌意,身体盘曲,发出渗人的吸气声。
蛇很懒,但也很容易被激怒。
尤其是这种蝰蛇,攻击欲望极高,你挡了它的道,它就要陪你玩命。
一人一蛇相互对视,毒蛇膨缩身子,蛇信子剧烈吞吐,似乎随时要攻击。
被它咬中,死路一条。
可这条大毒蛇,同样也是优质的食物来源,我甚至想把它弄死,美餐一顿。
老实说,我现在紧张的要死。
但现在我手里有家伙了,可以拼一拼。
更何况,这畜生也没打算放过我......
额角冒着冷汗,我和这条蝰蛇,此刻就像是西部片里决斗的牛仔。
双方已经决定要不死不休,但都在等待时机。
谁先拔枪,谁就赢。
就在这浑身汗毛紧绷的时刻,一滴汗珠,忽然流进了我的眼睛。
也就是在这一眨眼的瞬间,这畜生居然一个激灵,挺身而动。
猎手的本能告诉它,我被汗水迷了眼。
它的三角头,如同离弦之箭,直接朝着我的手腕扑了过来。
要死!
我顾不得眼睛被汗水灼痛的感觉,双目通红的暴退。
唰的一声,蝰蛇扑了个空,如影随形的再度扑咬过来,泛黄的毒牙上沾满了致命的毒液!
我一个趔趄,被身后的藤蔓绊倒在地。
蝰蛇已经扑到了离我只有半步的方位。
我已经逃无可逃!
一步错,步步错!
失了先手,我就只能被毒蛇撵着撕咬。
我叫骂着,反手拿细木矛一挑!
蛇口差半寸就咬中了我肩膀,直接啃在了细木矛的杆子上。
差半寸,我就得见阎王了!
我脑子里嗡嗡响,一甩手,直接将毒蛇咬住的木矛甩出,拼了老命朝旁边的树干一砸!
毒蛇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嘣的一声撞在树皮上,一下子就松口软了下来。
它被砸蒙了。
好机会!
我狼狈的爬过去,眼明手快的攥住毒蛇的尾巴。
抓着这条黑斑大蝰蛇朝旁边的树一通乱砸。
蹦蹦几声闷响,直到我感觉手中灵活扭动的蛇体彻底软化下来,我才敢撒手。
足足一米三四见长的大毒蛇,烂泥般躺在落叶堆里。
我脸色惨白,脑袋上一半是虚汗,一半是累出来的热汗。
这一把人蛇大战,真是玩的心跳!
能在这种热带荒野纵横的毒蛇,个顶个都不是简单货色。
就凭它看到我汗水迷眼,突然暴起攻击的那一下子,一般蛇可没这个机灵劲。
毒蛇趴在地上,长着满口鲜血的嘴,一边抽搐,还一边死死盯着我。
它还没死,只是脑子被砸蒙了。
但即便晕晕乎乎,它眼中的敌意都未曾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