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仙说的这些,陈北伐倒是都听说过一些,不过也没有这么详细,只是知道一二,毕竟距离这两个官职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不过陈北伐确实知道发丘官印只有一个,而据他所知的摸金符就有几枚。
而且摸金符向来是能者居之,发丘官印则是要朝廷分封。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放在过去还是不得外传的,但是现在我们倒斗的门人已经少了很多,大家都不过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也就没了保密的必要。”白玉仙看到陈北伐知道这些事情,也就继续给他讲述道。
但是历史上偏偏有一次意外,掌握着发丘官印的主家因为倒斗失败,随后就出现了旱灾,钦天监上书说是因为发丘中郎将此次惊动了地脉导致的,帝王也就将这一支主家贬斥为民。
本来这样的事情不算是少见,发丘中人也有这种心理准备。
但这只主家后来才知道,钦天监此言正是出自旁系那一支的蛊惑,为的就是夺得这在朝的机会。
所以这两支发丘门人彻底决裂,那一支也就隐世未出上百年,这件事情也过去上百年了。
白玉仙这一支就是出自后来成为发丘中郎将的那一支,现在他们掌握着发丘官印已经可以称为主家了,不过因为这件事他们也没有这样自称。
倒是被迫远走的那一支则是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这百年的发丘官印也都是在白玉仙这一脉手中,直到现今。
白玉仙说道:“所以这就是出自那一支,他们的相关物件上都会有一个小小标记。”
说着白玉仙将那被翻开的福袋交给陈北伐看,上面正是一个六角花的纹饰,只有指甲盖大小。
陈北伐想到自己曾遇到的何璐,她就掌握了一手发丘门人的技艺,而且明显也是正统发丘传承,难道她就是那一支隐世的发丘门人……
陈北伐正在想着,白玉仙继续说道:“不过那些仇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仇恨了,只是我们两支也上百年没有来往,早就没有先辈中的那种一脉连枝的感情了。”
陈北伐点点头,问道:“那你知道他们这一支现在在哪么?”
“不知道。”白玉仙继续说道:“听说是几十年前就已经移居海外了,好像在商业上还有些发展,但是具体的已经不知道了。”
陈北伐点点头,那样的话何璐的可能性就又大了几分,当初他们遇到沙华的时候,沙华自称是国际考古队,后来才遇到了何璐,既然都是从国外来的,那大概率就是出国的那一支发丘门人了。
一路上陈北伐都在思考这些事情,在龙珠墓遇到的那个摸金符,还有这次武延义陵墓中的莲花骨骰和师傅的盗洞,这些地方都有师傅的痕迹,是巧合还是人为的呢?
但是如果是人为的,这两次陈北伐合作的对方都不一样,一个是那神秘的国际考古队,一个则是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的文兴财阀,怎么会在这个事情上走到一条线上。
陈北伐越想心里的疑问越多,加上列车晃晃悠悠的行进,他头脑中也是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最后就这么睡着了。
倒是白玉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最后确是看着陈北伐发呆,渡过了这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回到秋水市正好赶上教师节,刚下车就看到一群年轻的学生在车站拉着欢迎老师的牌子和横幅。
陈北伐感觉到这种青春的气息不由的笑了笑,白玉仙也看起来轻松了不少,联系司机来接她,将陈北伐一同带到了滕家园的唐皇阁。
不过让陈北伐没想到的是赵思晴正好在唐皇阁,眼睁睁的看着陈北伐跟在白玉仙后面进来,二人双目对视。
陈北伐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他现在已经和赵家没了关系,但是平白生出一股被捉奸的尴尬。
将这种奇怪的情绪扔出脑袋,陈北伐率先开口说道:“好巧啊。”
赵思晴脸色不明,陈北伐也不知道她是不因为自己和白玉仙一起进来而不开心,等了几秒,赵思晴才说道:“不是巧合,我就是在这里等你。”
白玉仙叫人给他们二人沏茶,随后也没有打听八卦的意思,和二人招呼了一声就到楼上去了。
陈北伐和赵思晴在一间私密的会客厅坐下,二人各有心思,会客厅中气氛沉闷。
最后还是赵思晴先开口说道:“谢谢。”
“不客气。”陈北伐下意识回答道,之后才反应过来,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思晴犹豫了一会说道:“你们是去……”
“我们只是去工作。”陈北伐急忙解释起来,不过随后就意识到了这种慌乱,或许看起来更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
只能继续解释道:“这次的事情是文兴财阀搞得,他们拿到了机关图和地图,坑了赵家的同时也在找人去那地方走一遭,我和白玉仙只是巧合。”
赵思晴看到陈北伐这幅急忙解释的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其实她也是无意间知道陈北伐离开秋水市的这段时间白玉仙也不在唐皇阁,所以才猜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些时候没事就来这里看看,结果今天正好遇到二人一起回来。
对于赵思晴来说,她清楚这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因为他们的眼神之中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流,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知不觉的,眼前这个男人让自己越来越在意,赵思晴却没有发觉,就比如现在这样,如果是以前,陈北伐离开秋水市就离开了,自己绝对不会找他的。
陈北伐看着赵思晴表情松动,也就知道她并没有生气了,心里倒是放下了不少,开口问道:“你在这里等我,是赵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陈北伐这话问的也合情合理,毕竟赵家的大小事务都压在赵思晴一个人身上,她经常忙到连家都不回,现在却耗在这里等自己。
赵思晴一愣,也有些尴尬的说道:“没,赵家没事,最近的那事情也已经解决了,拍下那盒子的人也没有针对赵家的意思。最近文兴财阀也出了点问题,没机会来找赵家的麻烦了。”
“咦?”听到这话,陈北伐回想起来郑羽竹提前离开的事情,好奇的问道:“文兴财阀怎么了?”
“他们前段时间去海外参加了一场地下拍卖,结果高价拍到的东西被认定为假货,名声和流动资金上都遭到了不小的打击,现在正努力消除影响呢。”
赵思晴说完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笑容,文兴财阀这么多年做的事情让很多家族都不喜。
“他们还能做出这事情呢?”陈北伐有些诧异,文兴财阀可不是那种小门小户,家中所聘请考古的专家也不少,竟然还能在这方面栽跟头。
“嗯,他们拍了一件上亿的夹纻胎漆器,据说是战初期的祭祀器具,而且还是最早的漆器之一,在当时相当的名贵。”
看来这事情闹得不小,就连赵家都能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