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伐想了想到底还是叫秦安一起把贺兰王放回棺椁里,重新盖上了棺材板,才算是放心。
“行了,赶紧找路吧,”陈北伐看了看大家,目光定在万教授的身上,“刚刚教授你摸到机关的地方是哪儿?带我去看看。”
万教授还没有怎么从刚刚的惊险中脱身,反应有些慢的点头,带着陈北伐到了东面的侧墙。
“就是这里。”
陈北伐点点头道了谢就开始仔细找起来,很快就发现在旁边有个很明显的凸起,他按下去之后就感觉到了地面的颤抖。
“怎么回事儿?”
“看上面!”
几道声音响起,陈北伐看了看上面,发现最上面的土层居然直接破开了,有光漏进来。
“上面就是出口,大家准备准备!”
陈北伐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来百丈梯,和秦安二人用力把梯子甩上去。
沙华不得不佩服陈北伐,这么高都能把梯子甩上去,心中对他的敬意更进一步。
“两个教授先上!”
地面还在不断的颤抖,陈北伐知道这地方估计要塌了,赶紧催促叫人往上爬,两个教授爬的有些慢,陈北伐催了催等他们上去赶紧叫后面的人接上,自己和莱若在最后。
周围的沙土已经分崩离析,大家也陆陆续续的上去,卫厌在上面看的有些着急。
“陈哥!赶紧上来啊!”
下面的陈北伐看了看周围不断泄下来的沙土叫了莱若和自己同时往上爬,他对于百丈梯使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但是莱若明显有些晃动,速度也越来越慢。
“你稳住!”陈北伐看了看上面,“你们上面的搭把手,赶紧拽着梯子往上走!”
上面的沙华几人赶紧开始拽人,陈北伐很快上去之后也开始拽人,周围地面晃动,下面的莱若太重,几人合力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把人拽上来。
“大家跟着我走!这里要塌了!”
陈北伐上来之后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就带着人往遗址外走,这里因为地宫的不断塌陷让几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赶紧就往外跑。
原来的那条路还好没有被断掉,陈北伐带着人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跑出来才算是喘了口气。
几人上来之后树立在沙漠中的四个柱子也渐渐的被淹没,剩下的只有一大片的黄沙。
喘息休息的片刻陈北伐把地图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上面标注的正好就是他们几人在的地方,只要朝着东南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说校尉,我们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地方我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陈北伐看了看沙华,他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镇定,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狼狈。
“以我们的速度大概要两三天就能出去了,大家跟紧步伐就是。”
沙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赶紧吆喝自己的人跟着陈北伐,陈北伐倒是无所谓,在他这里最需要的就是赶紧出发。
在半个小时后大家终于出发,陈北伐和沙华走在前面,行动慢的两位教授和卫厌翡起走在最后面。
太阳很烈,但是由于陈北伐之前已经备足了足够的水,所以在沙漠中还算不是太困扰。
沙华几人应该是常年都在艰苦的条件中行走,所以倒是也不觉得苦,只是在这沙漠中呆的时间越长精神就越崩溃。
再次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陈北伐几人一堆,沙华几人一堆聚在一起吃饭,卫厌扒了扒碗里的饭菜,看了看翡起,“你还发烧吗?”
陈北伐的筷子一顿,他倒是忘记了翡起的身体这件事,看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没事。”
短暂的两个字让大家陷入了沉默,秦安早早的吃完就去睡觉了,老人家身体未免有些受不住,剩下他们三个人一时间没有话说。
“我说你为什么在地宫里要给那个贺兰王磕头啊?那我们之前去的贺兰山里面的又是谁啊?”
卫厌看起来是憋了很久了,几个问题连珠炮一样砸在对面的翡起身上。
翡起张了张嘴到底是把碗筷放下不吃了,眼神瞥了瞥陈北伐,陈北伐埋头吃法,抽空说了句,“想说就说,不想说没人逼你。”
空气静默了好半天,翡起终于开口了,“守护贺兰王是我的职责,剩下的需要等到时机才能说。”
这下可把眼巴巴等着的卫厌气到了,直接扔下碗筷去睡觉了。
夜间很冷,篝火烧的旺盛,陈北伐盯着篝火发呆,梳理了碰到翡起之后的事情,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三个墓全都是有关联的,但是那个七煞之墓中记载的事情的主角难道就是贺兰王?
一个在a国一个在b国,二者之间很难会有人联系在一起,而且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来了,只怕翡起永远都不会让他们知道真正的贺兰王墓。
到底在隐藏什么?是什么能叫他这么忌惮?在他看来鲛人在贺兰王心中的地位很高,棺椁上面记载的有两幅画都是她,那么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把人埋在远在b国的七煞之地呢?
陈北伐头疼的不行,这些秘密需要进一步的解答,但是现在身边就有一个知道全部秘密的人,只是这个人完全不想告诉自己。
另外……什么叫守护贺兰王是他的责任?两个年代差了这么久远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关系?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难道这个人也是长生不老的人?从千年之前就活着负责守护贺兰王直到现在?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在假的贺兰王的墓中他刻意隐藏的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对面的沙华只看到陈北伐直接“嗖”的一下起身直接就往帐篷里走,心道果然是困了。
翡起还没有睡熟,看到有人进来直直的朝着自己而来,眼神带着浓烈的压力朝他而来。
“我有事情和你说。”
翡起默默的起身跟他出去,二人出去之后到了帐篷后面,夜晚很冷,陈北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发问。
“你活了多久了?”
这问题让对面的人明显的有些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今年三十六岁。”
陈北伐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发现并没有说谎的痕迹,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陈北伐叹了口气走了。
照这么看来自己的猜测是错了,但是问他这铁齿铜牙又不会得到回应,陈北伐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人有这么难得交流。
前面的沙华已经睡醒了一觉,睁眼看到陈北伐坐在对面眼神放空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
“睡你的觉就是。”陈北伐没有多少交流的欲望,索性闭了眼睛睡觉了。
碰壁的沙华只能默默的翻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几人就赶紧准备上路,难得的阴天让大家行动也更加方便起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就这样行走了两天之后终于看到了绿色。
“看样子应该是出来了。”
陈北伐自己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赶紧带着人直接就去找人家,在第四天的时候搭上了回去北平的车。
一行人在火车上说说笑笑倒是热闹得很,只有陈北伐一个人闷着不说话。
“这到了北平之后你们住哪儿?”卫厌突然发问。
沙华眨巴眨巴眼,“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能收留我们吗?”
陈北伐还没有说话卫厌直接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