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麻痹的,我第一个就先干掉金哲。老子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狗子狠声说道。
老黄微微皱了下眉头:“那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
“嗯,照常进行。”俊哥把啤酒瓶子放在了茶几上:“往死给我压金哲,他的场子能砸就砸。但是记住了,别落到他们的手里。”金哲这一次的损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让他翻过
身来。至于大鹏已经废了,泛不起什么风浪了。而过几天一旦王宝德出来,看到他哪里乌烟瘴气的,同样也不会放过张强的,若是冒然对张强动手,还不如等他们哪里彻底内乱的时候再说呢。
稍稍沉默,俊哥目光闪动,带着点点睿智:“听说优然也对金哲动手了吧?”
“嗯,优然听到鑫鑫的事情直接就怒了。带着人不管不顾的就去找金哲了。”狗子有些钦佩的说道:“真没想到她隐藏的能力竟然这么大。”虽然看似优然安安稳稳的做生意,闷声发大财,可是这一次她把所有的实力都显露了出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一盘混乱的棋局,恐怕一定会有优然的一席之地的。
沉思了半晌,俊哥喃喃的说道;“她应该会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狗子很是不解的说道。
“虽然优然的实力,看似不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以说如果优然真的和金哲死磕,她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上两次之所以她捡了一个便宜,那是因为咱们拖住了金哲的人,而且她暗中的势力突然暴露了出来,打了金哲的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金哲一旦有防备了,她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俊哥眉头轻皱了一下:“所以她应该会给我打电话的。”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只是她到底是为鑫鑫做的这一切,还是她故意的想要插上一脚呢?”
沉思了片刻,他摇了摇头。
疲惫的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向下望去,片片枯黄的树叶在半空中飞舞盘旋,发出清脆的响声,凋零的夜花落泥泥泞之中,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艳丽了。
一只红色的蝶有气无力的闪动着翅膀,秋季的萧瑟之中。
“你说,鑫鑫,还,还会回来吗?”狗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俊哥的眼睛在刹那间就湿润了;“会的,一定会的。”他抽了抽鼻子,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着你们把这座城市作的天翻地覆。”
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我才能勉强的下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而且我还在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了十多天。可以说我在医院已经隐约的待了一个多月了。
从初秋的季节,一直躺在了深秋的萧瑟。错过的树叶的枯黄,错过了鲜花的凋零。不过我的身体却在慢慢的恢复,虽然现在依然还是很虚弱,不过恐怕用不了几天我的身体就会彻底的恢复过来了。
活动了几步,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床上。
王曼也就是救我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些水果走了进来:“你感觉怎么样?”当时她本是在去我们哪里开会去,因为公司的一些紧急事情,连夜赶回了呼市,所以偶然的机会救了我。
“好多了,谢谢你,姐。”我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她恐怕我真的会死掉吧,即使是这样,医生都说我伤势太重,能够活下来都是本身的一个奇迹了。
“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王曼把果篮放在了床头,拿起一个苹果轻轻的削了起来,片刻之后递给了我一半。
接过苹果,我木然的嚼咽了起来。
“对了。”王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递给而来我:“这个你当时昏迷的时候,依然还在紧紧的握着,对你应该很重要吧。你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护士把它转交给我的。”
手心触碰到了火机的微凉,我的眼睛也泛起了瑟瑟的感觉,嚼咽在嘴里的苹果异常的苦涩。
“鑫鑫。”我仿佛听到了遥远的过去时光。
木然的嚼咽着苹果,我的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身体蹦的紧紧的,宛如牵扯住了最后一丝颤抖的弦线,连接着往昔的记忆,细若游丝,却担负着往昔的千斤重担。
只是却蹦的很紧很紧,似乎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断裂在此刻。
仰起头,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纵横:“大帅。”我仿佛用了我所有的力气叫出了这两
个字。
将火机贴在了我的胸口,我仿佛是想要用最炙热的血液,来温暖它。
王曼递给了我一张纸,我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紧紧的咬着嘴唇,直到鲜血迸裂,直到看到了血脉深处最鲜红的颜色。
我抽了抽鼻子,对着王曼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王曼探索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手机的火机,其实早就已经坏了,只是大帅依然还宛如至宝般的保存着,看着手里的火机我喃喃的说道:“这是我兄弟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牵动着嘴角,我苦笑了起来:“他很傻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却不敢表白。他在一旁哀伤的角落静静的看着我和那个女的有着数不清的暧昧,一个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我抽了抽鼻子,将要再次滴落的泪水,生生的逼回了眼眶。
“没事了,都过去了。”王曼安慰着我,她注视了我片刻:“虽然你说你是在工场打工的,可是我一点都不信。”她自信的笑了笑:“这么多年在商场,浮浮沉沉,尔虞我诈,看人我还是挺准的。”她的将视线落到了我的胸前,那一道道挣扎的伤疤,无不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你也是在外面玩的吧。”她叹了口气:“你要听姐姐的,就别瞎混了。那根本长久不了的,只是刹那的辉煌。出来玩的人有多少,他们无不是半路淹没在了血色之中,就是牢底坐穿。”她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黯然的沧桑;“一路挣扎着想要登到山顶谈何容易呢?”
她看着我诚恳的说道:“如果你要相信我,等你伤好了,去姐姐的公司工作,不会的没关系,只有肯学。一切都不晚。”
从她的话语中我听了出来,她确实是在为我担忧,也是为了我好。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没有办法给她肯定的答案,沉默了一下,我笑着说道:“谢谢你,姐。”从旁边摸过了一支烟,点了起
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姐,把你电话给我用一下,我让他们来接我。”也不知道那几个犊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以为老子已经死了?这还真有可能,我离开那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王曼从包里拿出电话递给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就拨通了俊哥电话;“喂,你好。”俊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
“哥,是我。”我笑着说道。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叫了一声;“鑫鑫。”
“是我。”
“你……你……卧槽,我他么的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你特么的果然没事。”俊哥大笑了起来,只是从声音里我却听到了哽咽的气息。
“放心了,老子有九条命。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