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医院的人流中,我愣了愣:“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去。
在她们的背后偷偷的跟着,我才知道贾菲菲怀孕了,她们今天请假,就是来带她做产检来了。怪不得林玉宁这么的呵护贾菲菲呢。其实我真的搞不懂林浩,家里有那么多的资产,当什么丨警丨察呢,这不是闲的吗?
林浩不经意的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我,他的眼神陡然一凝,在贾菲菲和林玉宁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就向着我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陌生的清冷。
依稀还记得,在多年前,和他一起同桌吃过饭呢。
“医院,公共场合,我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吧。”我不卑不亢的说道。
“吴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林浩冷声说道:“我早晚都会抓你的。”
“就凭你?”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在活一次吧。”以我现在的能力和人脉,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丨警丨察就随便搬倒我的呢。
我俩的眼神在半空中冷然相对:“趁我没有对你动手之前,你最好也别自寻死路。”我冷笑了起来:“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意外可是无处不在的。”
林浩也笑了起来:“现在我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但是你等着过几天的,我一定让你落在我的手里。”
眼神动了动,看来他也已经知道过几天我要交易的事情了,俊哥刚刚把消息放出去,现在就连金哲他们也许都不知道准确的消息,看来又是那个人暗中告诉他们的。不过这样也好,那一天肯定不能太平的。
“是吗?”我淡淡的说道:“你还真是自信。我告诉你,你欠我的,我也会拿回来的。我身边的人也不是百死的。”我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在贾菲菲的脸上一扫而过:“你都有家有业的了,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呀。”
林浩的脸直接就冷了下来;“你要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这话我不屑的笑了起来:“在你们的眼里,我们不就是无恶不作的一些人吗?哪怕我不动你身边的人你会放过我吗?”我俩的目光对视在了一切,仿佛看到了各自隐藏在心里的秘密,眼神都不由的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不会,你做的事情,哪怕是死刑都是轻的了。”林浩如实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这不就是了,这和我动不动你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
沉默了片刻,林浩诚恳的看着我:“吴鑫,你听我一句话你去自首吧,我知道你现在今非昔比,但你同样也斗不过上面的。”
“我不会死在丨警丨察局里的。”我冷冷的说道。
“看在咱们曾经有些交情的份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呢?”林浩有些微怒的说道:“在这样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哼了一声:“好,既然这样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在当丨警丨察了,要不然我真怕到最后你死在我的手里。”视线在林玉宁脸上扫过,我叹息着说道:“我特么的真搞不懂你,你特么的家大业大,当什么丨警丨察呀,你是不是没事闲的。”
“当丨警丨察是我从小的梦想,况且这是我的事,和你也无关吧。”林浩挑了挑眉头,突然轻笑了起来:“我记得在多年以前,咱们喝酒的时候,你就说过,希望咱俩不会成为敌人,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真的立场不同了。”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当时我真的没想到会成真,其实那时候我是瞎说的。嗯?”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时候我和我女朋友去寺庙算命去,那个老家伙还说我的阳寿不超过二十八岁呢,我根本都不信这些。”
林浩的笑容隐没在了脸上:“我相信他说的,在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活不过二十八。”
“是吗?试试,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比你们活的时间都长。”我淡淡的说道。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隐约听到从背后传来林玉宁有些茫然的声音:“他是谁呀?你的同事吗?我怎么感觉
看到他有着一种从心底泛起的熟悉呢?”
林浩看了我的背影一眼:“不是,一个***份子,早晚我会抓到他的,将他绳之于法。”
听到这话,我心里陡然泛起了一阵微痛,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但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就连我都怀疑到底是不是错觉了。
茫然的走出了医院,俊哥在车上对我按了按喇叭。我摇了摇头,将一些纷乱的情绪甩出了脑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怎么了?”俊哥询问着。
“没什么。”
看到我这样,俊哥也没有多问,将车子启动,开过了繁华的街道,向着远处而去。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后吧,俊哥把车停了下来,纵使在初秋的季节,山软上的的绿叶依然还在摇曳生姿,似乎这里的秋天喧嚣的都市来的更要晚一下。
小河清澈见底,悠然流淌,哗啦啦的声音奔流不息的向前涌动着,偶尔鱼儿跃起,坠落,溅起的水花散开在了河面上。
野花摇曳的色彩,伴随着小鸟的鸣唱,开的格外的灿烂。
生活在城市中追赶着的脚步,偶尔接近自然,会有着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说不出的轻松。
我蹲在河边,手轻轻的拨弄着河水,看着一圈圈的波澜随着我手掌的摆弄在我的面前溅开,消散。
“小鑫鑫。”
听到叫声我本能的回头看去,啪的一声,在我的面前落下了一大块土块,溅起的水洒满了我的脸,伴随着水滴的滴落,在我的脸上仿佛露出了昔日天真少年的轮廓。
“乐乐。”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满的低喝了一声。
乐乐拉着血狐咯咯的笑了起来,身体笑的都有些站不直了。
我站起身,奸笑着向着乐乐走了过去。乐乐刚要跑,让我一把就搂在了怀里,牵着她的鼻子;“你胆子大了是不是,竟然敢捉弄我。”
乐乐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我没有捉弄你,我刚刚看到你面前游过一条鱼,所以我用土打它。”
这拙劣的借口,让俊哥他们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呀。”我宠溺而又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拉着乐乐的手站在山脚下向上望去,婉约的阶梯宛如一条巨龙一般蔓延而下,仿佛是从天际垂直下来的。人来人往的游客偶尔坐在台阶上歇息了起来。
绿叶茂密,树枝纵横交错攀沿着。怪石嶙峋,野花鲜艳,偶尔有着水流从山间流淌了下来,旁边的石块上站着几个游客,他们卷起了裤管,将脚侵泡在了河水中,仿佛在感受着水流的轻柔。
“咱们得多久能登到山顶?”我看着插入云间的陡峭山峰说道。
俊哥摸了摸鼻子,难得的调笑了一句;“如果单单是咱俩,绝对不会超过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