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急忙的拉了乐乐一下,乐乐不好意思的对我吐了吐舌头:“小鑫鑫,你别不开心,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的。”她的手从后面伸出来,轻轻的拉扯着我的耳朵:“笨蛋老公,别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我侧头看着窗外飞驰倒影的景物:“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在一个饭店门口,俊哥把车停了下来,迎着我不解的目光说道:“我俩还没有吃饭呢。”
早餐就喝了一杯牛奶,听他这么说,我也有点饿了。摸了摸肚子,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下去。喝了一碗粥,吃了几个包子,这才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嘴。
这时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八九岁的样子,手里拿着花:“叔叔,买花吗?”她的声音弱弱的,眼中闪烁有些恐惧的光芒,仿佛对这个世界都已经不在信任了。这样的孩子大多数在都是被一些无良的大人所控制,导致她们生活在了黑暗中,对所有人都开始恐惧了。
还没等我说话呢,旁边的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没好气的推了小女孩一把:“快出去,别打扰客人吃饭。”
小孩子低着头,眼中都已经镶嵌满了泪水,不过看起来却格外的坚强,眼泪始终都不曾滑落。她慢慢的转身,小小的身
体,似乎承担着千斤重担。
我皱了皱眉头:“把她带过来。”
“啊?”服务生愣了一下。
“我说把她带过来。”我再次重复了一句。
小女孩站在我的面前,一副不敢看我的样子:“叔叔,你又什么事吗?”她手里的花有着几朵都已经枯萎而来下去,宛如她幼小的生命,仿佛随时可以凋零在尘世的风雨之中。她看着桌子上的早餐,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你这花多少钱一朵呀?”
小女孩眼睛一亮;“十块钱一朵。”
“那你有多少朵,我都要了。”
小女孩仔细的数了数说道:“还有十六朵。”
刚准备逃出钱包,手伸到一半我就顿住了,今天出来的匆忙,钱包都在另一个衣服兜里,没有拿出来。我毫不客气的把乐乐的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抽出了两百块现金,递了过去。
小女孩拿着钱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仿佛是涨还没有算明白。片刻之后她拿着钱,对我鞠了一躬:“谢谢你,叔叔。”她身影有些欢快的天真跑了出去。
“乐乐,喏,送给你的。”
乐乐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什么吗。用我的钱买花,送给我。”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接过了花,并且放在了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血狐擦了擦嘴:“这种小孩大多数都是骗子。”
“她们不是,是他们背后的大人。”我叹息着说道:“她们只是一群不知世事的孩子,有罪的是那些利用他们来赚钱的人。”
从饭店走出去,在旁边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再次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把钱交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个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丢给她一块小小的面包。她本能的伸手去接,但是却没有接住,面包滚落到那个人的身前,那个人哼了一声,一脚从面包上踏过。包装破裂的声音,发出一声微不足道的声响,本来膨胀的面包瞬间就被踩扁了,上面更沾染着点点的灰尘。
看着他的背影,小女孩有些委屈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捡起有些肮脏的面包,她用手把上面的灰尘轻轻的扫掉,大口的吃了起来。
阳光照耀不到的巷口,她蜷缩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如获至宝一样,吃着手里的面包。
俊哥的眼神直接就浓烈了下来;“这特么到底怎么了?”
看着那女孩在阴暗中的样子,我无奈的笑着:“这本来就是社会,弱肉强食。为了钱,已经没有所谓的人性的良知了。”侧头看着路边,那些残疾的乞丐,他们跪在地上,对这路过的行人渴望的举起了手中的碗,眼中是一片灰白之色,死灰般的淡然,仿佛对这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失望:“你看看这些乞丐,很多其实都是人为致残的。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利用别人的善心,来赚取暴利。”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但是这样残忍的事情,我们却做不出来。
别人说我们心狠手辣,其实他们背后的那些人,我们所做的一切根本都不算什么。
如果真的有地狱,不知道是我们下去,还是他们下去?
俊哥拿出烟递给了我。那个小女孩将面包吃的干干净净,走出了阴暗的角落。阳光散漫她的全身,宛如惨白的灰烬,焚烧了童年的天真。依稀可以在她身边缠绕着的黑暗,宛如无形的铁链,将她囚禁在了命运的转轮之中,让她挣脱不得。
“这个社会怎么了?”俊哥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是这个社会怎么了?是任何东西都和利益挂钩了。就连学校那些老师也已经开始收礼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往往会从小影响着那些孩子,因为没有钱,老师就会看不起你的。这样的事情甚至会在一些孩子的心里根深蒂固,久而久之,最初的单纯和善意,往往都会被金钱所替代。”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不是神。”
“鑫鑫说的对,这样的事
情很多,我们根本都管不了。”看俊哥的情绪有些低沉,血狐跨上了俊哥的胳膊说道:“昔年凤姐在****,英国,亲自摧毁了数个乞丐诈骗团伙,但是根本没有用。就连那些丨警丨察都不管的事情,我们想要彻底的根除就有些异想天开了。”她苦笑了一下:“说起来真特么的可笑,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人,但偏偏残害的永远都是自己国家的人。”
想不到李明媚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迹呢,我还真是小看她了。说起来无论我们做什么,手段多么的残忍,我们本质始终都是一个人。在我们的心里始终都隐藏这一团永不熄灭的热血,这滩热血可以变冷,但是却不会熄灭。
“因为对外国的人他们不敢。”我抽了口烟,把烟烟丢在了地上:“这个民族的人现在都是窝里横,对着外来的人就趴着了。”侧头看向路边的那些乞丐,一个个狼狈不堪,眼神灰白,宛如认命一般。心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悲哀。
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其实自己不去反抗,怪的了谁?沉沦在黑暗中的人等待着别人的救赎,无异于痴人说梦。希望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俊哥眼神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鑫鑫,你还真是残酷呀。”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这些人一个个和认命了似的,习惯了逆来顺受,不知道去反抗。却随波逐流,还想等着别人的救赎,开玩笑呢。”
“可是他们反抗的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我俩的语气有些激烈,血狐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别说了。不是要去爬山吗?这都要中午了,还走不走了。”
我和俊哥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行了,快走吧。”拉开车门,我刚要坐上去,在旁边的医院走进去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林浩和贾菲菲还穿着警服呢,林玉宁一身职业套装,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贾菲菲,仿佛在呵护自己的至宝一样。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