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宛如雷击一般,脸色煞白,不由的哏呛着后退了两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明媚:“你……你……”
“哈哈,没想到吧,从小你们虐待折磨的那个人会活下来吧?”李明媚眼中泛起了泪光,这一刻的她仿佛是一个无助而有倔强的孩子,明明已经痛苦不堪了,但是依然还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滑落。
就好像是傲然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血色蔷薇,明明****足以淹没所有的一切了,只是它依然紧紧的抓住了根部,在迎风招展,傲然挺立,即使在大风,再大的雨,也无法摧毁她已经绽放出来的花朵。
我愕然的看向李明媚,恍惚我明白了什么。依昔还记得那时候李明媚受伤的时候,无助的哽咽着。
“你,你真的是李明媚?”王琴愕然不止的开口,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她不停的喃喃着,仿佛李明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宛如一个鬼魂一样,让人难以自制,浑身颤抖不已。
“我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还会再次见到你。”李明媚冷笑着说道,眼中森然的寒芒若隐若现,只是隐藏在瞳孔的痛苦,仿佛也同时压抑不住了,在清晰的呈现。
“你真的是她?”王
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是我了。”李明媚微微了头,只是那一滴泪终究还是划过了脸颊,幽幽闪烁,慢慢坠落。闪着光呈现的痛苦似乎也更加的清晰了。
隐藏岁月中的过往,似是伴随着她眼泪的滑落,再次呈现而出,如火如荼在她的心里翻滚着惊涛骇浪。
血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上前两步说道;“媚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四周的一些人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都不由的向着这里看来,一副看戏的样子。
血狐找到了这里的经理不知道和他说着什么,然后我们几个就走了出去,在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王琴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更不时的抬眼偷偷的看向李明媚。李明媚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看着王琴的眼神更是恨意森然,让我都感觉到了恐惧。
和俊哥对视了一眼,我俩刚准备走出去,李明媚一把就拉住了我,她的眼神是那样无助的颤抖,更带着深深的哀伤,坐在她的身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紧了她的手。
“媚媚……我……我……”王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李明媚一声低喝:“给我闭嘴,我不杀你,已经算是你的荣幸了。”
沉默了许久,王琴突然站起身,跪在了李明媚的面前:“媚媚,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她的声音也不由的哽咽了起来。
果然是李明媚她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事情,才会让李明媚这样的恨意滔天。血狐仿佛明白一些什么,她怜悯的看了李明媚一眼,侧过头去,轻轻的擦掉了她眼角那滴滑落的泪水。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李明媚有些无助的叫喊了起来;“你是人吗?我是你的女儿呀,你竟然这么对我。”她一把拉住了王琴的衣襟;“你们他么的是人吗?”她刹那之间泪如雨下,随着她身体无助的颤抖,一滴一滴的滑落了下来。
王琴一句话都
不说,只是低着头头,她面前的地面也开始逐渐的阴湿。
“媚媚。”我柔声叫了一句,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无论怎么样,王琴都是她的母亲,无论在如何的对不起李明媚都给了她的生命。
“是妈对不起你。”王琴愧疚的说道。
“够了,你不是我妈,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妈。”李明媚无助的叫喊着:“自己的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吗?呵呵……”她冷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却格外的凄然:“王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都不会。”
我紧紧的搂着李明媚:“好了,媚媚,没事的,都过去了,过去了。”我柔声安慰着,我可以感觉到她心里翻滚的痛苦,淹没了她的坚强。
也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坚强,那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罢了。李明媚在我的怀里痛哭出声,哭的撕心裂肺。我急忙对俊哥使了一个眼色,他和血狐两个人把王琴扶了起来,走了出去。
屋里回荡的只是李明媚无助的哽咽,在低低的抽泣着。我所能做的就是搂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但是却无法分担。
“好了,别哭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你的母亲,也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我轻轻的安慰着。
许久之后,李明媚才平静下来,在我的怀里抬起头,脸上的眼泪渲染着如玉的脸颊,显得有些狼狈。
“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有我。”我轻声的安慰着,虽然李明媚的能力比我大很多,但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我不否认我真的有些大男子主意,因为在我看来,女人天生就是弱者,是需要男人呵护保护的。
李明媚抹了一把眼泪,勉强的笑了一下,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哭过的哽咽,但是已经平静了下来了;“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吗?”还不待我说话呢?她已经平静的开口了:“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就被我继父**了。而我的妈妈就在旁边看着。”
李明媚侧头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岁月流淌的痕迹,那些痛苦再次布满了她的全身,只是她的声音依然很淡很淡,幽幽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是不是很可笑,我的亲生母亲,就在旁边看着我被人**了。”
我愕然不止,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而无动于衷。不要说是李明媚了,如果要是我,那么我同样这辈子也不会原谅她的。
耳边的声音依然还是淡淡的,很轻很轻,宛如羽毛飘荡而过的轻盈,不留丝毫的痕迹:“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就和别人跑了。继父是一个酒鬼加赌鬼。每一天都喝的烂醉如泥,其实我很害怕他,甚至他回来的时候,我都不敢出屋。”李明媚缓缓的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滴答的声音仿佛很遥远,也很近,那是眼泪滴落到了酒杯中而发出的微弱。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覆盖在她身上那些原本的过往,会如秋风扫落叶般,吹去上面掩盖的痕迹,而露出原本的轮廓,只不过是那些凄凉和痛苦……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继父从小的时候,就骂我,说我和我妈一样都是一个贱人。天生就会勾引男”虽然李明媚他妈现在看起来有些沧桑,但是从那张轮廓上依然还可以看到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每一天他喝多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帝王一样,我跪在地上给他洗脚。”
“稍有不慎,非打即骂。那时候我妈是在工厂上班,每个月赚的都不够继父输的。家里的条件也很不好,直到那一天……”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无声颤抖的琴弦交织出了过去的悲哀,弹奏出了一曲哀乐,随着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彻:“那一天继父喝多了,说让我给她擦背,可是我哪里敢反抗呀,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