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服务员把早餐端上来了。余列车长就忙热情的招呼岳芳和许棠,顺便的对我示意了一下。
然后,他端起了茶杯,向岳芳和许棠碰,再想我示意了一下。表示礼貌。
我不计较这些。知道我们的相遇,就是擦肩而过的过客而已。以后是很难再有什么交集。
现在是余列车长被岳芳的妩媚给迷住了,对她有些想入非非,连遭到了岳芳的要挟都忘记了。
许棠和岳芳已经聊得很欢,就像一对相识很久的姐妹。我从她们的言行中,看出有不少的相似之处。感觉到她们很可能是有血亲啊。
“许小姐,请问你母亲是不是姓岳。”我淡淡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你怎么知道?算出来的。”许棠惊了一下,把夹杂的一块鸡丁都掉在了桌子上。
“你们可能有血亲。”我指了指岳芳说。
“啊!真的假的啊?”岳芳惊叫着。
“我刚才注意你们有好些相似的地方。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是难遇到长相相似的人,也难遇到形态和动作,以及言语想似的人。就是遇到了,也是一种缘分。但是,在这一份特定的缘分中,也就有可能存在着有可能是血亲关系。不是一定,是有可能的。”我平静的说。
“你妈妈是驻马店的吗?”岳芳敏感的问许棠。
“是,我外婆家是驻马店的。”许棠忙说。
“就是说,你在被人贩子拐骗的那一年,就是许小姐怀在了她母亲的肚子里,第二年她出生了。但是,后来,她父母没有讲过你从小失踪的事情。所以,她听到了你是来找家人的,就没有想起自己的表姐失踪的事情。”我轻轻的说着,就喝了一口啤酒。
“我,我没有听说过我有一个表姐失踪了。我,我给我妈妈打电话问问。”许棠说着就激动的拿起电话。
岳芳也是很激动的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许棠。
结果是电话没有打通。手机关机,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
“哎哟,我妈怎么这个时候关机了啊。”许棠很着急的说。
“不要急,等下打吧。反正我们这还有一段时间在一起呢。”我淡淡的笑着。
“对,别姐,好妹妹。”岳芳叫得更加亲切了。
“姐,我感觉今天听了你叫我妹妹,好亲切的。不知道你会不会真的是我表姐啊。”许棠感动的说。
“知道你舅舅的电话吗。”我提醒着。
“哦,我舅舅,我舅舅。”许棠惊叫着,忙再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许棠惊喜的叫道:“舅舅,舅舅,我遇到我姐了。”
“什么,你姐。你在哪里遇到你姐了。你那个姐姐啊?”许棠的舅舅惊问着。
“你问你舅舅,是不是丢了一个女儿。”我提醒着。
“哦,舅舅,我问你。小时候,我是不是有一个表姐走丢了啊。”许棠忙问。
“是,是啊。是你大舅的女儿。你芳姐姐。你不会是遇到了她了吧。”许棠的小舅舅惊叫着。
“好像是,她也叫岳芳。三十来岁呢。和我长得有些像。正是回来找家人的。说她五岁时被拐骗了的。”许棠激动的说。
“我,我告诉你大舅妈去。你带她回来看看,看是不是的。”许棠的小舅舅激动的叫着。随即,电话断了。
“是,我舅舅说是丢了一个表姐。就是叫芳姐。你,你跟我去我舅舅家看看吧。看是不是的。”许棠激动的说。
“好,好……”岳芳是激动异常的拿着筷子的手都颤动不停的。
“来,来,来,为你能顺利找到家人,以茶代酒干杯。”余列车长忙兴奋的举杯。
我们就一起碰了杯。
吃完了早餐时,许棠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说:“是我妈妈打来的。”
然后,她就接起了,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她妈妈在叫:“小棠。听你舅舅说,你在车上遇到了像你芳姐的女孩子了,是不是的啊。”
“妈妈,是的,我们现在一起吃饭呢。”许棠忙说。
我听了许棠的妈妈的声音,感觉和岳芳的很像,就明白,这就是巧合,岳芳就是许棠的表姐了。
“让她跟妈妈说说话。”许棠的母亲激动的说。
许棠忙答应一声,把手机递给了岳芳说:“我妈妈想跟你通话。”
岳芳就激动的接着了电话,激动的说:“阿姨,我是岳芳。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的侄女。”
“岳芳,岳芳。你的声音好像我的声音啊。好像的啊。真的好想啊。真的好像。先不管是不是,叫姑妈。啊。”许棠的母亲激动的说。
“啊!是好像啊。我听您的声音和自己的差不多啊。”岳芳激动的说。
“小芳,我马上从郑州出发,到驻马店火车站等你们。你们在车上吃午饭,下了车,我们就赶回家,啊。”许棠的母亲说着,带着了激动的哭声了。
“嗯,姑妈。”岳芳感动的叫道。
我们此时还刚过岳阳不远,到驻马店比郑州到驻马店还要远几站路。估计我们到驻马店时,许棠的母亲可能已经到了。凭许棠都能坐上软卧来看,她家跟铁路上是有关系的。上火车就很快。
随后,我们还没有到信阳时,许棠的母亲就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了驻马店,在火车站等了。这就表示,她真的先比我们到驻马店。
许棠高兴的说:“妈妈,我们快到信阳了。快到信阳了。”
“慢点啊,慢点啊。注意安排,别走散了啊。给小芳留好电话,万一又走散了,好联系。”许棠的母亲很担心的说。
“放心,妈妈,我们会手牵着手的。不会走丢的。”许棠笑道。
岳芳就很幸福的看着许棠。时不时看了看我。她的眼神透出,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也担心这是空欢喜一场。不敢相信,就这么顺利这么快的就找到了亲人了。
但是,她又真希望着不是空欢喜。希望是真的。
然后,我看着岳芳很不安的度过了从信阳到驻马店的这段时光。当火车一进站,余列车长就站在了包厢门口,和我一起提着了三个行李箱,送我们下车。
此时,是下午两点多钟。
当我们一走下火车,就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很激动的站在月台上,有几个穿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陪着。
“妈妈,这是我妈妈。这是阿芳姐。”许棠牵着岳芳的手,惊喜的走到这女人面前说。
“小芳。你,你真像姑妈年轻时的模样啊。是,应该是我家的小芳。我们回去看看。回去看看。”许棠的母亲激动的看着岳芳说。
岳芳叫了一声姑妈,就激动的和许棠的母亲拉着了手。
“小何,小余,辛苦你们了啊。我们就先回乡下了。”许棠的母亲立即向身边的一位车站干部和余列车长说。
他们忙点头说着客气的话,叫着她的岳处长。送我们上了月台上的一辆别克商务车。
我就看出,岳处长是铁路部门的一位处长。她的架势就是他们的领导呢,不是领导家属的样子。
上了车后,离开了火车站,岳处长才注意我。问:“小芳,他是你朋友吧。”
“哦,姑妈。他姓潇,潇湘的潇,叫潇湘笛。我在长沙认识的朋友。看相算命很厉害,我就是拉着他来帮我找家人的。就是想请他帮我算算我的家在什么地方。”岳芳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