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下面没有礁石,我闲着无聊时就跳下去再徒手爬上来。”总教官轻松的说。
这面悬崖,几乎就是度和江面垂直,上面都是刀子般锋利的石尖露在外面,人是不可能爬上来的。
我明白为什么总教官能当总教官了。
不过看来总教官的意思,他不想看到我去叫廉明志接我,的确,要一个四十来岁身体不好的部级官员给一个囚犯当司机,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只好屏住呼吸,捂住自己的耳朵,跳了下去。
由于高度太高,水结合的张力,我简直像掉到水泥地上一样,摔的生疼,要不是每日没日没夜的训练,这一下只怕是真受不了。
我游到清江的另一岸,清江很宽,游过去后,大堡垒看起来小多了,像个土包一样,伪装的很好,从后面看,没人看得出它是个水泥堡垒。
我对着这个堡垒深深的鞠了一躬,浑身湿漉漉的朝市区走去。
我一路小跑进市区的时候,身上的水已经干了,虽然我穿的还是囚服,但是这个监狱的囚服不一样,它看起来稍微像运动服一点,虽然很奇怪,还是没引起市民的注意。
等等,上个月是大月,所以,和魏蟒的比赛不是在明天,而是在今天。
我本来一路小跑,悠悠闲闲的走在街上,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我来不及了了,我朝鳄凯酒店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心里超级的急,我怕我去晚了,我的兄弟们被魏蟒身边的那个高手打成
了重伤。
我越跑越快,速度快的引起了群众的议论。
“妈妈,妈妈,那个叔叔怎么跑那么快啊?”一个小女孩不解的问她母亲。
她的母亲皱着眉看我,小声的对着小女孩说:“离这种人远一点,一看就是神经病。”
我远远的听见,我在牢里练得第一个本领就是强大的听力。
我没有理会这种不明是非的恶意揣测,朝鳄凯酒店跑进去。
我远远的看见鳄凯酒店,我离酒店就只五百米了,可是我看见酒店外面的停车位已经全部停满,全是豪车,看来魏蟒邀请了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观看,看着我是怎么失败的。
完了完了,说明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都不关心是否结束,我在意的只是我的兄弟们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受伤。
我想着,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肯定还有政府官员,应该不敢下重手吧。
可是这时,我看见一群人抬着一个担架上了救护车,远远的看见,好像是傅栋天的侧脸。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鳄凯酒店。
我看见酒店大堂被清空,摆出一圈看台,中间摆着一个擂台,擂台一边,冯涛躺在地上,胸口都是血斑。岳成义坐在他边上,担心的看着冯涛,他自己扶着自己胳膊,面色痛苦,看来是手臂折了。
擂台上,是水寒在和一个我没见过面的中等身材的个子在交手。
那人是个用腿高手,我看他的身手,和当时的阿杰差一点,但是也快接近了,水寒不是对手,被一脚踢翻在地,喷出血来,可是我不在,墨团甚至凑不齐人,只能由水寒顶上去。
“哈哈哈,樊力那个懦夫,自己跑路了,要自己的小情人出来顶着,这骚娘们身材真是辣,老朱,多踢踢她胸,看看有多软。”魏蟒台下的一个打手笑着说。
“是啊,樊力去哪了,真的不敢来跑了嘛?”一个观众说。
“不对,我看樊力很有胆量,不会不敢来,我猜是被魏蟒杀了。”一个本土资本家说到
这时,墨团已经没有派的出的人了,水寒明明受了重伤,却只能顶着,他的对手明明赢了,却也不调戏水寒,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明这是一个请来的高手,收了钱,所以一心只想把事做好。
我见水寒扶着栏杆站起来,可是摇摇晃晃的,还想再上。
“都住手!我樊力来晚了!”
我的出现,让全场哗然起来,认识我的资本家纷纷站起来为我鼓掌,他们佩服我的勇气,猜得到我应该是被拖住了,可是不畏艰难,赶来纠缠。
有些不认识我的人,在默默摇头,因为明眼人都知道,大局已去,我来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走过去,蹲在岳成义边上,一咬牙,替他把断骨接上,这时我看见坐着轮椅的朱辉,看到他,我眼角留下泪水,朱辉为了保护我的女人,身中无数刀。这一切都是我欠他们的。
我看着冯涛,他应该是被踢闭了气,晕了过去,不过不是大碍。
“对不起,兄弟们,我来晚了,接下来,你们休息把,剩下的交给我了。”
水寒站在台上,对我说:“阿力,你别来,他们都是高手,对我们还收着在,你上来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摇摇头,眼里含着泪水,对水寒说:“水寒姐,对不起,让你受伤了,你快下来吧。”
水寒是何坚强的人,看着我,两月不见,她也留下了泪水:“听我的,阿力,别上来。”
我没管她,翻进了围栏,将她扶了出去。
王菲儿在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两月没看见我,虽然廉明志跟他们打了招呼,但是她岂能不思念我,不担心我,我看着她,发现她瘦了一圈。我对着她点点头,告诉她,你的男人,来了。
冯涛和傅栋天是是第一、二个上场的,他们的对手是海帮一个武馆的教头,两人在他手下都受了重伤。
岳成义拼断了一条胳膊,把那个武馆教头下巴踢脱了臼,两人纷纷下场。
第二位应该是海
帮花大价钱请来的退伍士兵,从第二人开始,就不是江湖的草莽人事了,同样是特种兵退伍的水寒,因为性别差距,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我把水寒扶下去后,王菲儿想开快车把水寒和冯涛送去医院,可是冯涛晕倒前,说比赛不结束不会走的,水寒担心我,也不肯去医院,站在台下替我默默担心。
因为她知道我两个月前的实力,两个月前的我,如果上场,必然会被打死,所以,她不敢走。
现在台上就我和这个用腿高手,听魏蟒的人称呼他老朱,朱教头。
朱教头很谨慎,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用进攻来做试探,我看他的腿法,是少林一派。
他连续三脚过来,我后退躲开,之后他又低、中、高鞭腿接连不断,朝我踢来,场面全是他的身影。
观众替我着急:“这个樊力怎么只知道退啊。”
我观察着这个姓朱的,他的腿很有力量,很快,可是他不知道距离这个东西,和我以前一样,只会朝前冲,在境界方面,远远不如牢里的狙击手小鸡屎,小鸡屎在这的,五回合之内能轻松撂倒他。
我不禁感慨特种监狱里的实力,在里面不通拳脚的狙击手,在外面都是万人敌。
可是朱教官就没表面这么轻松了,他以为必中的腿,全部被我闲庭信步的闪了过去,他的眼神里露出了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
他虽然是退伍兵,可是并不是每个兵都是好人,就从他收钱甘当做海帮的狗这一点,我就没必要再为他留手了。而且,他还伤了水寒,水寒是我第一位师傅,要是没有水寒,我已经死在祖万代手上了,所以,这个姓朱的,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