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不吭，从理上，我这样做不对，可是于情，我对的起我墨团的兄弟，因为我们多了一个报仇的机会。

“那我们去哪？”我问。

“廉长官本来给你开庆功会的，现在押你回去请罪，商量下两个月后怎么办，现在完全被你搞砸了。”

“你就是个土匪！”元霸实在被我气的不轻，把对我的意见全说来了！

我自知自己的约定没有胜算，觉得对不起廉长官调部队的心血，一声不吭的等着元霸骂我、

元霸也不骂我了，长叹了一口气，往后面丢来一根烟，把车窗打开三分之一，他一边开车，自己点了跟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他越不骂我，越一个人抽闷烟，我越觉得自己犯得错太大了，的确，我失去了一个良好的机会。但是为朱辉报仇的解释我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再说出来气他了。

车很快开到了廉长官订下的酒楼那。

到房间里，廉长官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因为他算到了军队的出现，胜利的天平会倾向我的一边，剩下的事情，我和元霸能处理好。

他笑着，准备给我开庆功宴，可是看着我低着头，元霸气汹汹的样子，挥挥手要服务员出去。

“怎么回事？”

元霸气汹汹的把我的作为说出来。

我以为廉长官听了会火冒三丈，但是他听完，首先平静的教学元霸：“遇事不要急，我培养你那么多年，遇到挫折就做出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好好反思。”

元霸羞愧的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都丝毫不乱，注意自己的涵养。

接着他把茶杯放在桌上，望着窗外，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背对着我，我越等越心毛，不知道会怎么样。

过了半个小时，他在房里渡来渡去，明显是犹豫不决，接着坐下来。

“樊力，你是成年人，做事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点你知道吧？”他问我。

“我知道，我会负责的，您惩罚我吧。”我对他说。

廉明志笑了一下，摆摆手：“你不是我的兵，我现在罚你，还有什么用嘛？”

我一听，愣了一下。

他接着说：“你竟然定了这个赌约，那么你就必须得去，按照元霸的说法，现在的你去了必死，但是你又必须得赢，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必须得赢下比赛！这就是你对你自己的话负责，这就是我上句话的意思。”

“我这两个月不吃不喝不睡，每天训练，一定赢回来，不让长官生气。”说这话时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因为我知道，两个月肌肉块都不一定练得出来，谈什么必赢。

廉明志突然反常的把桌子一拍，：“我当过兵，你把我当傻子啊，不吃不喝的训练，哼哼。”

他发起怒的样子，十分威严，我吓的背上冷汗直流，难怪元霸被他训的服服帖帖。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随便做承诺！”他接着平静说。

“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我对廉明志说。

“你跟我来吧，元霸开车，去那里。”廉明志对我和元霸说。

我跟着元霸还有廉明志身后，奇怪的是今天他们没有开公车，还是开私家车，我觉得奇怪，去什么地方连部长的公车都不能去，难道去地下拳场买拳手不成？

我坐在副驾驶座，廉明志坐在后座打了个电话，他压低声音，我听不清他讲什么，我问元霸去哪，他虽然被廉明志骂了一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怪我把事情搞砸，浪费了廉长官的心血。反正他一句话不说，就只是开车。

车越开越偏僻。我透过后视镜看廉明志，他一脸严肃。

“你和海帮定下比赛，听元霸说，他们的那个高手，身手罕见，你们毫无胜算。”廉明志很反常的再次问我，我从他话里的意思感觉出来，他似乎在再次确认，希望我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对不起廉长官，我和他们约定拳赛，既是是违背了您的意思，又有搞砸的危险，但是我是江湖人，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他阴的生死不明，如果用正常手段，他不用付出

任何代价的只是离开湖省，那样我永远都报不了仇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我的兄弟们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而且魏蟒就这样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离开江城，我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还望廉部长您体谅。”

我先是认错，接着说出我的理由，不过事情的确是我搞砸的，廉明志原不原谅我不在于我有没有道歉，在于他愿不愿意原谅。我知道我道歉不代表别人就会原谅我，因为错的确在我，就像我杀了人，然后对被害者家属说：我道歉了啊。

廉明志对我说：“整个墨团，也就你最能打，你不是那个高手的一合之敌，两个月后还是如此，你们的胜算全无。”

“但是我不能放弃理论上报仇的希望。”我对廉明志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把全湖省的前途压在你所谓的报仇上？”廉明志说。

听到他这句话，我无话可说，我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得沉默，但是，我慢慢的接受我犯了大错的事实。

“整个海帮，不下数千人，能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计其数，随便请个拳手，也比你强十倍百倍。你说魏蟒爱膨胀，我看你比他更膨胀，你以为你真的扳的倒海帮，如果不是我的士兵出现，你在宴会上下的了台？”

廉明志头一次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我不知道他是何意，因为他是个极有理智的人，他知道伤人的话说了，不能挽回任何东西，那么就没有必要去说，可是他现在话越说越戾，他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在激我什么嘛？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想要我干嘛呢？

“我廉明志信任你，没想到你如此意气用事，不顾全省商家的安危，为报一己私仇，引狼入室，哼哼，还和别人约架，你这是聚众打架斗殴，你是明白人，却知法犯法！”

“廉部长，你，我，这不是您的意思吗？”我彻底搞不明白廉明志在干嘛，不过看他的样子，是真的翻脸了，我心里开始发毛，廉明志翻起脸来这么不讲理，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他装的嘛？难道他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嘛？

可是我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我不相信廉明志是这样一个人，但是廉明志越讲越过分的话，又让我不得不怀疑。

他闭上眼睛，不理我，好像再次陷入什么抉择一样，接着睁开眼睛，看着我，用各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体谅，怜悯，无奈，期盼。

他到底在干吗，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元霸和廉明志这么奇怪。

车开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江城我很熟，我是本地人，而来自从开始做生意后，有了闲和钱，把江城的郊区也跑了个遍，可是我的印象里是完全没有这个地方的，面前竟然耸立着一个乱石堆。

这时车往前再没有路了，元霸下了车，接着替廉明志打开车门，可是他们没叫我下车，我坐在车里不知所措。

“下来！”廉明志严肃的说。

我一下车，看见元霸朝我走过来，我很尊敬他，完全不对他设防，突然他拿手铐，铐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