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牛刀?你还不配我动手,只是有人需要见你们,识相的就跟我来,你以为凭你手中的那把小刀子就能杀得了我,不自量力,我敢保证,在你抬起手的瞬间,我就已经将你碎尸万段了。”
他神色轻蔑,透着一丝冷意。
思语气不过,上前去要跟他理论,我则连忙将其拦住,“不可轻举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如此?”
“你放开我!你也想看我的笑话,他如此,他是必死无疑,可你别逼我对你下手。”
她在气头上,看样子,如今也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我刚要解释,张老八便上前当和事佬。
“你先问问他到底谁找我们,你记住,刀剑永远是指向敌人,而不是朋友,如果你下次再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几次三番的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这样的。”
思语的脸色苍白,却并未说什么,转过头来对那人说道:“我并不想来此地,但是,我能不能来,不是你说的算,哪怕鲛人族所有的鲛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说什么?”
那个人被这句话刺激到,他愤怒地吼了一声,立马就要冲过来,我见识不妙,将思语拉在身后,替她挡下这一击。
在他抬手时,我拿起刀剑,猛然朝他刺去,我这一击用尽全力,他无可抵挡,甚至连周身那涌动的细小水流都被我震碎。
见识到这一幕,他知道我不好对付,没有在急功冒进,而是站在了一旁,喘了口粗气,紧盯着我。
“我听说河图洛书在你那,那是我鲛人族的。”
他不敢再冲上前来,张老八也不怕,他手中掂量着一把巨斧,漫不经心的盯着他。
“我们没必要跟你说,到底谁要找我们?你只管带路就是。”
他不放心,又回头对我说,“下次这种事可以让我上,这种人最为欠揍,我绝对不
我们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警觉。
“务必小心,此人心机叵测,不得不防。”
张老八低声劝告了我一声。
我自然知晓,不过如今之事我还得询问思语的意思。
“你可知此人是谁?”
“迟枫。”
他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看向我道。
我略微迟疑,“就是现在鲛人族的首领?”
“他不配,鲛人族首领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他不算,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比起普通的鲛人,他有更强的蛊惑力,最好不要直视他的眼睛,否则你必然会被他所看穿,甚至唯命是从。”
她警惕的看向我,说话严肃认真。
我有些意外,“多谢告知。”
我们穿过回廊,这里是由飞檐翘角组成的古风建筑,拾阶而上,脚下的地面多镶嵌有琉璃水晶,每一个都价值不凡。
不少发光的小鱼自我们身边游过。
张老八一时好奇,伸手轻点,那只小鱼便萦绕在他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他当即打了个哆嗦,眼白直翻。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触电了?”
我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节骨眼上,他最好别再给我惹祸。
他憨笑一声,挠了挠头,“你还别说,那玩意儿身上真有电。”
思语神色淡漠,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
“你以为鲛人的栖息地处于深海之中,终年不见光亮,为何这里四季如白昼,那就是这些发光的电鱼,它们寿命很短,从发育到成熟只需要一个月左右,而它们的繁殖能力很强,一般一晚上就能够繁殖出上千条的小鱼。”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我们却听得瞠目结舌。
“这么厉害,你们鲛人族就没有嫉妒之心?”
张老八最会插刀子,一句话说出当即把思语气个不行。
“我看你舌头真是不想要了。”
张老八立马尴尬地捂住嘴巴,咧嘴一笑。
“开个玩笑,一路上你总板着个脸,好似谁欠你似的,如果我再不活跃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奔丧呢!”
他说话不好听,可是本意却是好的。
思语既无奈又懊恼。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别院,曲径通幽,这别院更是坐落在偏僻之处,两畔长满了摇曳生姿的水草,不少的游鱼穿梭其中,各自嬉戏,见我们来,也不怕生,甚至还主动迎了上来,好奇的在我们周边穿梭。
有了之前的教训,张老八可不敢再轻易上手触摸。
门口并没有守卫,甚至连结界都没有。
我们进去之后,里面昏暗无比,前方伫立着一座屏风,屏风后面有人弹琴奏乐,曲意是流水淙淙,有高山幽渺之蕴,细听之下却又带着一丝清冷疏狂。
我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阁下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琴声戛然而止,他缓慢的站了起来。
“来者是客,我许久都未见生人了,就这么跟你们说话,你们不介意吧?”
我面色淡然,并未察觉有异。
“无妨,只是你应该清楚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你愿意接见我们,是否想通了,可以放过他?”
我说明了来意,里面一阵沉默,我也不知他如今到底在搞什么鬼。
许久之后,思语有些沉不住气,气恼的冲了过来。
“装腔作势,附庸风雅,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把此地搅得不得安宁!”
她对着面前之人似乎天生带了一股敌意。
我并不知晓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归。
“思语,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当年之事,我确实有错,但我一直尽力弥补,我认为再大的仇怨也该消了,你又何必穷追不舍,非得这么咄咄相逼?”
他似乎有些不悦,声音清冷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思语冷哼一声,满眼的不屑。
“少来这套,你是怎样的人我们心知肚明,你以为如今我还能受你蒙骗,像你这种口蜜腹剑之人,我是多待一刻也嫌脏,阿水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她气恼不已,哪管他什么规矩,直接就要冲过去查找。
可是,她还未跨越屏风,便被一股力量所阻。
她被拦截在外,并不甘心拿出纸笔,快速的画了几笔。
我们都有些不解,为何这个时候画画?
但很快我就发觉不妙,她笔下绽放出阵阵红光,越画越快,周遭的气流仿佛被揉杂粘合,随后又再次重组,而面前的世界当即发生了变化,平分,不
思语气血两虚,她狼狈的后退,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神惶恐不安却并未向他求饶,依旧艰难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