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光是战马,就多了差不多一万匹。

花云做梦都咧着嘴,骑兵营组建在即,谁也拦不住了。

把目光扩大到全局,那影响就更大了。

前面脱脱号称百万大军南下,举国上下战战兢兢,无人不怕。张士诚想要投降都做不到,勉强咬紧牙关,死死守住了高邮,总算是让脱脱的势头为之一顿。

随后攻击六合,两万人马灰飞烟灭,再战天长,三万人荡然无存。

这已经不是攻城了,野外浪战,两军交锋,元军也没有明显优势了。除非能集中几倍的兵马,才有可能一鼓作气,获得胜利。

也就是说,要攻击滁州,脱脱至少要分出十万精兵!

看起来脱脱手里还有三十多万人,分出十万兵马不难,可事实上绝不是这么简单。十万人吃喝拉撒,需要准备多少物资?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攻打高邮,是靠着运河水运,如果分兵十万去滁州,又需要征用多少民夫,需要多少牲畜车辆,又要安排多少兵马保护辎重……每一项都需要提前准备妥当,否则的话,十万大军就是给朱家军送菜!

那脱脱还有调整部署的时间吗?

貌似不多了。

就在雪雪战败的同时,刚出正月十五,有三名御史,就上书弹劾脱脱,说他出兵三个月,无尺寸之功,徒耗粮饷,应该严惩……大元朝的传统艺能,终于上演了。

五万元军惨败,脱脱却没有立刻发兵,两淮大地,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属于淮西无战事了。

朱元璋渐渐从天长退兵,将主力猥集在六合一线,并且派费聚和冯国胜前往真州,增援冯国用。

如果元军还想发动攻击,从扬州方向,或者是调动水师,攻击真州的可能性非常大。

至于从高邮调兵,反而可能性不那么大。

道理很简单,脱脱已经吃了分兵的苦头,朱家军有多强,他也未必弄得清楚,在这个情况下,贸然分兵,一旦再败,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越是处境艰难,就越要抓住兵权不放,这才是一个理智的人,该有的选择。

朱元璋自然是看到了这些,但是他却不敢须臾掉以轻心,毕竟跟一个有实力碾碎你的对手较量,任何松懈,都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不过张希孟倒是很悠闲,甚至有那么一点小得意,整天笑呵呵的,大家伙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

终于,朱元璋看不下去,把张希孟叫到了面前。

“张先生,自从贾先生拿到了消息,说是脱脱要南下,你就在暗中折腾了不少事情,前些时候把吴大头还有几个唱戏的弟兄派去了大都,刚刚你又送了一个女子去大都……你能告诉咱,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吗?”

朱元璋很好奇道:“你真的有把握,把脱脱搞垮?”

张希孟见老朱好奇,也笑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可不是我瞒着主公,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的用处,算是火上浇油,略尽绵薄吧!”

见他这么说,老朱越发好奇,毕竟在他想来,就算想破头,也没办法算计到脱脱,张希孟究竟有什么高招?

“主公,我这里都是下下下策,都是些烂招,我先说个下策啊……我花了点钱,买通了一些人,也请贾老大人帮忙,从去年就散布一首诗。”

“诗?梅花诗吗?”老朱对这个印象深刻。

张希孟一笑,“差不多,是推背图的一首诗!”

“推背图?”朱元璋来兴趣了,因为他在见识了梅花诗之后,也在这类的玩意上下了点功夫。

“传说中推背图可是袁天罡和李淳风推演先天易数所得,算尽后世千年之事,名气之大,可还在梅花诗之上啊!”

张希孟点头,“主公真是博学……臣只是选了其中的一首诗,鼎足争雄事本奇,一狼二鼠判须臾。北关锁钥虽牢固,子子孙孙五五宜。”

朱元璋听完这首诗,笑了笑,“张先生,咱问过老李了,这首诗是写元廷立国的,一狼二鼠说的是北元和金国西夏,他们顷刻之间,就被蒙古灭亡,你说是不是?”

张希孟颔首,“的确有这种说法,还说元朝皇帝只能传十代,现在却是第十一位了。”

朱元璋眉头一挑,“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去掉忽必烈,也才十代而已,正好罢了!”

张希孟朗声大笑,“主公为什么不说传二十五代啊?”

朱元璋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道:“二十五代?那把咱放在哪里?就算元廷一年换一个皇帝,咱也等不起啊!”

张希孟抚掌大笑,前仰后合,说到底谶语预言,全靠解释,这东西最是牵强附会不过了。

就拿推背图的这一象来说,如老朱所讲,当然是一种说法,但是张希孟却有另一番险恶的解读。

“鼎足争雄说的是眼下的朝局,一狼二鼠判须臾。讲的是脱脱兄弟,脱脱有狼子野心,也先帖木儿却是个鼠辈,这俩人不足为虑,只要反手之间,就能消灭。至于大元江山,倒也无忧,北关锁钥虽牢固吗!只不过要想天下太平,却需要等到至正二十五年,还有些烦忧战乱,扰攘不断——子子孙孙五五宜。”

朱元璋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还能这么解读?貌似也没错啊!

一狼二鼠,有人说的是三国争雄,你却说兄弟两个,五五相加是十,你倒好,改成乘法,变成至正二十五年。

整首诗的意思骤然一变,说的是天下大乱,内忧外患,有狼鼠为祸,只要除掉了他们,江山安然无恙,到了至正二十五年,就能风平浪静,一起归于太平。

你可真行!

这不是把脱脱往死里整吗!

不过稍微想想,还挺有趣的。

谶语童谣,自古以来,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每逢大事,都会冒出来。

比如曹魏篡汉,就有“委在边,鬼相连,当代汉,无可言”的童谣,等到司马家篡了曹家,又如法炮制,一路传承,直到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这玩意在朝的能用,在野的,也能用,官能用,民也能用。

归根到底,全看怎么解读。

张希孟这也算是玩弄谶语的老手了,毫无疑问,就把这招用在了脱脱身上。

说到底,还是看元廷当中,有多少想要攻讦脱脱,张希孟提供的不过是思路线索罢了。

“先生,你的下策如此,那下下策呢?”

“自然是戏曲了,这就是吴大头负责的了,我给他准备三出戏,演的都是权臣欺压国主的戏码,只要有心人摇旗呐喊,就会成为攻击脱脱的工具,把声势制造起来。”

老朱点头,“先生这两招已经够狠了,难道还有更……过分的主意?”

“谈不上过分吧,就是借也先帖木儿之名,招呼脱脱党羽,要替脱脱丞相摇旗呐喊,只等大破高邮,丞相立刻回京受封,总揽朝局,更上一层楼!”

下策和下下策,都是含沙射影。

到了下下下策,却是改了思路,不再映射攻击脱脱,反而是吹捧,往他脸上擦胭脂抹粉,说他是大元朝的栋梁,一肩担负大元朝生死,万里江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稍微思量,就会知道,这第三招才是最狠的,捧杀的效果,往往出人预料,比起直接攻击,更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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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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