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头戴高冠,面容刻板严肃的大先生坐在茶室中,静等弟子的到来。

杜元春站在门口,拱手道:“学生见过先生。”

大先生一副高人风范,嗯了一声,指了指对面蒲团。

杜元春恭敬坐下。

大先生瞥了眼他身上锦袍,微微蹙眉:“发生何事?”

若无特殊状况,杜元春不会如此装束过来。

杜元春表情凝重:“齐平失踪了。”

接着,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仔细叙述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在听到齐平被神通巫师偷袭,身体化为信息洪流时,大先生毫不意外,自信道:

“区区一个神通,为师虽未亲至,但只凭一笔神符纸箓,足以护他周全。”

似乎,在大先生看来,神通级别的战力,别说只是暗搓搓用武器偷袭,即便是面对面,贴脸全力输出,有自己那张符,齐平也不会有事。

“符箓引燃后,除非有神隐出手,否则在遁逃期间,无人可拦他,且会遵照我留下的后手,将他朝京都方向传送。

虽无法跨越州府,但也足以甩脱强敌,怎会失踪?是你们寻错了方向吧。”大先生淡淡道。

杜元春沉声说:

“可据那边消息,齐平传送进了西方,极有可能,坠入草原。”

“绝无可能!”大先生斩钉截铁:“他只会往东方来。”

杜元春见老师如此笃定,也怀疑了,但李琦岂会搞出这等乌龙?他确认般道:

“您真的确定……”

大先生摆手:“老夫的神符,岂会有错?除非有神隐之上……”

说到这,他愣住了。

杜元春也沉默下来。

道院。

镜湖岸边,危楼之上,一抹流光激射而来,白烟散去。

剑眉星目,身材下作,素手捏着一只酒葫芦的鱼璇机光着脚丫,吧唧吧唧走到打坐的道门首座身前,瞪圆了眼睛,叉腰质问:

“喂,老头子?我听说那个齐平丢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身披阴阳鱼道袍,长发黑白间杂的老人睁开双目,无奈道:

“与我何干。”

鱼璇机抱着肩膀,哼了一声,道:

“你别想瞒我,他离京前,你奇奇怪怪的,又给他送枪,又送弹丸的,呵呵,皇帝想见你都难,对一个小校尉这般上心……绝对有鬼!”

道门首座无奈道:

“你想多了……再者,一个少年罢了,你关心他作甚。”

鱼璇机眼波流转,沉甸甸的胸脯抖了抖,哼哼道:

“他上回说跟我混了,当然要罩着他,不然岂不是丢我的脸?”

你确定你有脸……首座闭上双眼,不搭理她了。

雪山。

某处山坳里,齐平从黑暗中醒来,脑子浑浑噩噩,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我没死?

我在哪?

好像……还在雪山里,但……

“醒了?”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齐平一惊,撑着虚弱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朝声音方向看。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火堆,以及,火堆旁,一个头发黑白间杂,正笑呵呵看过来的老人。

“是你!”齐平一愣,脱口道。

他见过对方,在破皇陵案期间,那个在道院镜湖边,跟自己说了凉国太祖衣冠冢隐秘的道门高人。

时间,仍旧是白昼,大约在午时。

绚烂的阳光泼洒下来,照耀着银白而寒冷的世界。

但俨然不是在山巅了,而是在一处山谷,背风处,周边竟然还有一些奇怪的灌木生长,一簇簇,散落在冰天雪地里。

不远处,甚至还有一条小溪……不是冻结的,是还在流淌的溪流。

老人似乎刚升起火堆不久,噼里啪啦的,木柴发出炸响。

“我睁眼的方式好像不对……再来一次。”齐平闭上双眼,默数一二三,再睁开……还是老头那张笑眯眯的脸庞。

“你在做什么?”老人奇怪地问。

“是真的……”齐平吐了口气,突然平静了下来:

“前辈,您在雪山修行?是您救了我?这里不是雪山边缘吧?”

提问三连。

这一刻,齐平脑补出了经过,这老人应该是道院里的某位长老,也许是在这边修行,然后听到动静,发现了自己。

披着大氅的老人随意坐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身边,斜放着斗笠,以及一个小书箱。

恩,类似这个年代的书包,四四方方的,竹子制成,可以背在肩上。

此刻,那张平凡而红润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想过少年醒来时,会是何种反应,茫然、惊恐、悲伤、大笑……

毕竟是劫后余生,前途尽毁。

但少年却意外的平静,更在这个瞬间,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

的确难得……想着,老人笑呵呵道:“倒也不全是。”

齐平一愣。

老人解释说:

“我不是在这里修行,而是恰好往雪山赶,结果远远听到动静,等老头子我赶过来时,你就已经昏过去了,没法子,只好带你往前走了一段路。”

原来如此……可齐平却愈发警惕,心说,这未免也太巧合……但他没问,按了下有些昏沉的头,说:

“那个巫师……”

“死了。”老人平静道。

齐平露出笑容。

老人道:“杀死一名神通,的确值得骄傲,但你付出的代价不小,方才我看过了,啧,气海残破,道基损毁,后不后悔?”

齐平沉默了下,说:

“起码活下来了,人活着就有希望,而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人一愣,大笑道:

“说得好。活着最重要,这句我喜欢。”

呵呵,年老惜命,你当然喜欢……齐平吐槽,但心中,其实没表现的这般豁达。

他方才内视自观,气海破了个大洞,体内真元几乎干涸,只在骨髓内,还残留一些,尚未散去,但再过几日,也大概留不住。

身体发虚,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脑海中的沙漏灰暗,神符笔与鹰击,则以虚影形态,镇压在识海中,但已无法使用。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已经从一名二境修士,跌回凡人,此刻,大概只相当于一名体魄稍好些的武师。

方才还不觉得,此刻,没了真元温养,寒冷从衣服缝隙钻进来,冻的他打了个哆嗦,不禁凑到火堆边,搓着手,说:

“您老就不问问,我为啥被追杀?”

老人笑眯眯道:“那你说啊。”

“……”齐平对这老叟警惕的很,但愈是这样,他反而越装出一副坦荡模样,淡淡道: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接着,他将临城之战,自己意外进草原,被一路追杀的故事,简单说了下,末了道:

“所以啊,您来的可真及时,不然我就给冻死了,朝廷就此折损了一名宝贵人才,道院失去了一位天才弟子,多可惜。

而且你看咱爷俩也挺有缘的,巧不巧,正好遇见了?

哎,可惜了,您来晚了一步,不然我也不用拼命。”

老人哑然,眼神古怪,没想到,少年竟还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这就“爷俩”了。

恩,想想……这个世界上,已经多久,没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聊天了?

除了鱼璇机……几百年来,好像还真寥寥无几。

而如果这一幕,给世俗,乃至修行界里那些人看了,又将会何等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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