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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温婉的长公主用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盯着他,一桩桩,一件件数着,末了赞叹道:

“本宫当初将你从河宴要过来,想着你会在京都有所作为,却不曾想……竟是这般。”

齐平笑道:“好像真的有些多呢。”

“不是好像,”长浅笑着:

“如果说,前面几次,无论是断案,还是天赋,都还只是意外,那这次你与徐家的争斗,倒更让本宫刮目相看了,恩,你有几成把握?”

“不知道。”齐平坦言摇头:

“这世上的事,哪里精确的可供计量?

我昨日虽然找出了很多马脚,但听了同僚的回报,那徐士升的确谨慎,几乎所有财产都并非直接持有。

事实上,我也没想着一下把他扳倒,但先剪除其羽翼,总能做到。”

思路清晰……长公主暗暗点头,忽而说:“那今夜呢?”

“今夜?”

“本宫听闻,今日诗会,那天下书楼大出风头,包揽了四艘画舫,请了许多文人才子助阵,声名大噪,你要不要出手?作诗压一压对方?”

说着,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女有些期待了。

“这个啊……真没有。”齐平摊手。

“没有?”

“没有……吧。唔,说起来,评选诗魁的主会场,是在那艘最大的船上吗?”齐平生硬转换话题。

长公主静静看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下,说:

“是啊。”

桃川诗会并非某一具体的指向,而是一众大小诗会的统称。

辟如,那松竹馆,便是岸上胭脂胡同,某座高档青楼庭院里的小诗会,类似的会场有许多。

但“主会场”,还是在河上。

若是从天空俯瞰,今夜的桃川河段灯火灿烂。

河灯飘在水面上,宛若漫天星辰,倒映在了水中。

六艘大型画舫,每一艘,代表一座知名青楼会馆,也是一处诗会场所,同时,每一艘船上,都有一位花魁娘子。

这六艘船,分散成环,宛若盛开的莲花,而在中央,那“莲子”的位置,却是一艘格外气派庞大的船只。

即:主船。

此刻,一曲歌舞结束,曲音暂停,穿轻薄纱裙的曼妙舞女退场,更换下一批。

船上,那一座座矮桌后,传来文人们热烈的掌声。

与此同时,有小厮,乘坐小船,将岸上,以及六艘画舫诗会里新评选出的诗词忙不迭地,送上主船。

再由专人整理,递给那一群京都里,大有文名的“评委”。

“唔,这批诗词不错,水准好了许多,果然,这入夜后,京都才子方显出本事来啊。”一名宿儒感慨赞叹。

诗会有个默认的规矩,下午时候,那些憋着诗才,想要一鸣惊人的才子,大多不会出手。

将这个空窗期,留给大都普通的读书人,质量相对平庸,但偶尔,也会炸出一两首好诗。

而等到晚上了,气氛推向高丨潮丨,人流也最多的时候,各方知名才子,方会大显身手,彼此争奇斗艳,是暗中的较量。

“依我看嘛,倒也没甚区别,都不如我那学生的三首……”

席间,手持折扇,大袖飘飘的六先生席帘摇头,一副遗世独立,尔等皆渣渣的表情。

周围文人,表情无奈,一人道:

“六先生此言倒也不错,只是,那三首诗词,想来也是不易出的。并非常态。”

国子监老祭酒,袁梅附和:

“那定风波、竹石、乃至最新的鹊桥仙令,确是极好,只是,终归并非今日诗会新作,先生莫要强行比较。”

言下之意:

你可别特么吹了,我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再好的诗词,你听三遍,五遍……听一百遍,也腻歪啊。

“袁祭酒此言有理,大凡天下读书人,一生能做出几首传世诗词,便已是难得,想来,这三首便已是那诗人巅峰。”

忽而,一名羽扇纶巾,蓄着胡须的大儒淡淡开口:

“这历朝历代,也并非没有少年天赋惊才绝艳者,但大多,耗光了那点灵性后,便沦为庸人了,一生再无佳作。

依老夫看来,愈是这少年心性,愈应少些吹捧,多些批评,才好令其谦逊笃实……”

说话的,乃是京都名儒高平策。

因其开设了一家知名学堂,故而又有“高山长”的别名。

山长,这里便是类似院长,校长的含义了。

话音落下,在座不少人颔首附和。

席帘皱眉,有些不快,隐隐觉得,这姓高的,在暗讽,也就这个世界没有“伤仲永”的典故,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得到众人支持,高平策笑容更盛,忽而起身,拿起一纸张来:

“以我观之,今日诗文,最好的,应数楮知行这首咏桃花,非但词句隽永,意境优美,尤其合乎诗会主题,若无意外,应为本次诗魁了。”

桃川诗会开在暮春,初夏的交界点上。

这个时候,桃花早已凋零,但诗会主体,未必便与时节挂钩,更多的,乃是因这“桃川河”之名而来。

当然,题材是不限的,只是若是咏桃的,总能多加少许分数。

“高山长说的不错,今日诗词,楮知行这首,的确上佳,为最好的几首之一了,再附上主题,评诗魁不无道理。”有人赞同。

“附议。”

一时,在座数名评委开口,老祭酒袁梅眯了眯眼,品出几分滋味来,他早知晓,本次诗会,那天下书楼耗资不菲。

其中一项,便是收买文人,高平策大概是拿了钱的,今夜大多时候,吹捧的,都是来自天下书楼的诗词。

那楮知行,的确是京都才子,但也并非太过出挑,这诗词,处于可评,可不评的位置。

在座中,也有半数评委看出这点,心中有些不悦。

这时代的文人,还是很有些风骨的,对于这种拿了商贾钱的评选,打心眼里厌烦。

“景亲王觉得如何?”高平策望向座中一人。

正是身着华贵袍服,面容俊朗的景王。

大凉亲王最好风雅,这是人尽皆知的。

景王笑了笑,忽然说:

“这首,的确还不错,但时辰尚早,诗魁花落何人,犹未可知,尤其,六先生那学生,尚未出手,本王听闻,那少年与六角书屋有关,今夜,那商铺也在会场中。”

亲王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顿时,话题便转到六角书屋上。

很自然,便讨论起红楼来。

高平策见状,想起昨夜徐名远的拜托,捻着胡须,淡淡道:

“那红楼梦,老夫倒也知晓,文辞的确较市井小说好些,但终归,也只是话本小说而已,上不得台面。”

话落,在场不少人表情异样,要知道,在场人里,许多都在读红楼,高平策这一句“不上台面”,多少刺耳。

“高山长有何高见?”有人问。

高平策道:

“不敢说高见,只是些许想法罢了,老夫近日在学堂内,发现许多学子不专心读书,偷偷看那等闲书,首屈一指的,便是那……红楼。

以致,荒废了学业,实在不该。

小说此物,无经义之逻辑,无诗词之精巧,平素打发光阴的读物,况且,那红楼内里,无非是些大户家宅里的私事,情情爱爱,乃至些许有违人伦的桥段,教学子看了,会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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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中的黑子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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