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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日,衙门寻到昔年押送林武的军卒,得知,十五年前,林武流放途中重病假死,弃尸荒野……”

“当时,我便察觉异样。

若军卒所言非虚,林武乃必死之局,除非丢弃后,很快得到了救治,可那时候,谁又会尾随队伍,时刻盯着一个犯官子嗣呢?”

陈妙妙微微变色。

齐平笑容不减:

“另外,还有两桩事,令我不解。

其一,此案流传甚广,自王显死后,京都市井便有议论,在下发通捕令后,昔年林国忠案,便为民众津津乐道。”

“这有什么不对?”陈妙妙茫然。

齐平叹道:“太快了。这本就是异常。”

是的,太快。

此案说小不小,但若说多大……真没有。

死的几人,都并非大人物,在京都这个权贵云集之所,若非“血字”颇有噱头,根本翻不起太大浪花。

由不得,齐平不去阴谋论,猜测背后是否有人推波助澜。

齐平又道:“其二,便是王显身死屋内,窗沿上留下的手印。”

他略带回忆,说:

“当时,邢捕头曾拉我去看,并猜测,一向谨慎的凶手为何有此疏忽,我亦不解。

如今看来,那血手印,应是林武故意留下,以此吸引官府目光,减少对你的怀疑。他也的确做到了。”

陈妙妙脸色再变。

这一刻,当齐平智珠在握,条理清晰一一点出漏洞,她心灵防线终于松动。

眼角余光瞥见此状,齐平趁热打铁,沉声道:

“不过,真正令我确定,前来此处的,还是林武。”

“什么?”花魁娘子问。

齐平冷笑道:

“他以为,凭借不老林秘法,便能偷袭杀死武功伯爵?太天真了,殊不知,朝廷强者早暗中埋伏,一举将其擒获,你的存在,便是他招供出来!”

“不可能!”陈妙妙脱口道。

说完,方意识到不对。

待见齐平似笑非笑,俏脸一白:“你诈我!”

“对啊。”齐平理所当然道。

诈!

是的,齐平就是在诈她,方才的一切“推理”、“疑点”,那笃定哂笑的姿态,都是为了在心理上占据优势。

这些话术,有无道理?有。也没有。

若仔细去想,所谓的诸多疑点,都显牵强。

但这不重要,它们的作用,便是攻破对方心理防线,并于关键处,打出雷霆一击。

齐平承认,有赌的成分。

他赌对了。

很多时候,破案并非要基于推理,也可以基于直觉上的怀疑。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陈……不,林妙妙后退几步,缟素纱衣剐蹭到榻上杯子,茶水翻滚,迸溅开来,凤尾琴跌落,发出刺耳的响声。

“娘子?怎么了?”

外头,望着这边的丫鬟听到杂音,关切呼唤。

室内,林妙妙忙道:

“无妨!我要与齐大人说话,你们莫要打扰!”

小丫鬟们松了口气,彼此对视,露出艳羡的神情,猜测,是齐平正与姑娘“玩闹”,这般晚了,怕是要歇在这。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前两日,查案时绷着脸,正人君子模样,扭头就来了。

呸呸呸……

屋内,齐平好整以暇,看着她表演。

林妙妙等下人退去,方才扭回头来,那张娇媚如花的脸上,却已恢复镇定,一片冷漠。

再不复往日柔弱。

“你想做什么?”林妙妙与他对视,怡然不惧:“齐校尉深夜独自造访,不只是来说这些的吧。”

齐平认真说道:“我只求一物。”

“什么?”

“真相。”

皇宫。

当冯公公闻讯赶来,望见杜元春时,有些惊讶:

“杜镇抚,何故深夜造访?陛下已歇着了。”

着黑红锦袍,玉带高冠,黑发披洒的杜元春平静道:“请公公通传。”

冯公公一怔,深吸口气,道:“好。”

不多时。

已然睡下的皇帝起身披衣,于御书房,见到了等在门外的杜元春。

“拿到了吗?”皇帝问。

杜元春取出那泛黄的信封,双手呈上。

“真相?”

金风楼船,小阁内,当林妙妙听到这个词,整个人怔了下,这是她没想到的。

不是说,没料到齐平要审问她,而是,“真相”这个用词,出乎她的料想。

沉默了下,她认命般说道:“我有个条件。”

齐平笑了:“你觉得,如今的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妙妙只是个普通人,这是多方确认过的。

所以,齐平毫不担心对方暴起反抗,亦或逃走,唯一担心的,只有自杀。

林妙妙下颌扬起,这一刻,她骄傲的像只孔雀,眸中,没有分毫惧怕。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世间便没有人可以吓住她: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晓的一切,但你也要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

她指的,是林武突袭伯爵府的结果。

身处桃川河的她,尚不知道内城的情况,原本,只要等到明天,便可以打探。

可是,她恐怕已没有明天了。

“好。”齐平扬眉,答应下来:

“坐下说吧,我预感到,那是个很长的故事。”

林妙妙竟也欣然颔首,素手轻拂,理好茶盏、瑶琴。

然后,一官、一贼、一男、一女,竟和谐地相对而坐,这无疑是古怪的一幕,可场中两人,却安之若素。

“你想从哪里听起?”林妙妙问道。

齐平想了想,说:“从十五年前,令尊那起叛国案说起吧。”

“叛国?”

她笑了起来,笑意张扬,笑声中,含着浓浓的嘲弄,这是她从未在外人前展露的神态。

“你笑什么?”齐平问。

林妙妙道:

“我笑,这世人愚钝,竟相信此等污蔑,我笑,那朝堂黑暗吃人不吐骨头。我父从未背叛帝国,却要背负千古骂名,天道何其不公!”

好家伙,这可是超凡世界,你确定连天道都喷?……齐平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林御使是被冤枉的了?

可据我所知,昔年,先帝曾命三司会审,人证物证俱在,以令尊当年的地位,若无实证,恐怕也定不下罪名。”

林妙妙嗤笑一声:“这天下,都是那金銮殿上之人的,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何意?”齐平挑眉,捕捉到关键词。

林妙妙语出惊人:

“我若说,主导了所谓叛国案的幕后主使,便是那已死去的老皇帝,你信不信?”

先帝!

齐平心中巨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试图,看出她话语真伪,心中,却联想起,洪庐现身伯爵府的一幕。

“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感觉,自己可能触及了一段埋藏于历史中的隐秘。

林妙妙看了他一眼,却未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对朝堂,了解多少?”

齐平一怔,沉默了下,摇头,说:“所知甚少。”

“那你可曾听过,士科之争?”

齐平点头:“略有耳闻。”

这个他是知道的,这段时日,他没浪费,对凉国朝野政局,乃至历史,已有粗略了解。

士科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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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中的黑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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