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柳凝诗眨动着秋水般的双眸,嘻嘻一笑:“我要留下来照顾嫣然姑娘,若是让翔云哥哥一个人在此,指不定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姑娘将我当什么人了?”佟博捂着脸,摇了摇头:“如此看来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翔云哥哥,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柳凝诗见佟博站起来什么,不知为何又担忧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佟博每当打定主意去做一件事的时候,眼神总是异常的坚定:“况且轩中目前有多股势力存在,我可不想冲在前面。”
“可翔云哥哥内力一直无法恢复,若遇到危险如何自保?”柳凝诗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还是让我去吧。”
“武力只不过事无可谋之时的下下之策。”佟博笑道:“若是用谋可以解决问题,又何必要动武?姑娘记住自己需要做的,现下的光阴都犹如寸金一般。”
紫烟阁最低层的护卫房中,几个护卫脱下一身布衣,匆匆忙忙的将护卫穿上,又将佩剑挂要腰间。
“你们快点,阁主各处都需要人手,磨磨蹭蹭做什么?”一个身穿黄衣的护卫头领放声喊道。
“头儿,求你饶了我们吧。”一个刚换好衣服的护卫打着哈欠哀求着:“兄弟们刚合眼,这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又被叫起来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死人?”护卫头领冷冷的说道:“你们再啰嗦,信不信现在就让你们变成死人。”
“不公平?那两人为什么不去阁中执行任务?”另一个护卫见两个黑衣蒙面护卫在一旁歇息,顿时不满的叫道。
“那两位可是张管事的直属护卫,不需参加阁主任务。”护卫头领一脚踢在了抱怨护卫的屁股上:“还不滚去执行任务。”
“是是是,卑职知错,这就去。”几个护卫听得头领如此说,不敢再多言,一溜烟的跑出阁去。
“手下无理,让二位见笑了。”护卫头领待几个护卫走后,微笑着朝两个黑衣护卫抱了抱拳。
“好说好说!”其中一个黑衣护卫亦朝着护卫头领回了一礼,而另一个黑衣护卫至始至终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数息间,一众护卫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两个蒙着面的黑衣护卫,原本喧嚣的护卫房顿时安静下来。
“不对!现在什么时辰了?”一直冷若冰霜闭口不言的黑衣护卫突然问道:“张管事为何还未出现?”
“酉时三刻!”另一个黑衣护卫说道:“别急,张管事那家伙通常戊时一刻才会到,还有些时辰。”
“太过安静,令人发毛。”冷若冰霜的护卫摇了摇头:“往常这个时候,也不该走得一人不剩!”
“有道理!”另一个黑衣护卫点了点头:“可若是离开,先前所做的一切便会前功尽弃。”
“看?张管事似乎来了?”正当二人说话之际,张伯天面无表情的进入了护卫房中。
“卑职见过管事。”两个黑衣护卫瞧着张伯天呆滞的神色,相互对视一眼,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上前作揖。
“啊!”张伯天听到声音,突然狂叫一声,一掌袭向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黑色煞气泛着青光似要将人吞噬。
“张管事,你这是做什么?”别看另一个黑衣护卫方才一派轻松的模样,暗地里早就提防,只见他身形一动,右掌作手刀状朝着张伯天发掌的手腕袭去。
张伯天既不答话,也不闪避,只是掌力一变,迎着黑衣护卫的手刀推了过去。
“不可硬接。”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方才便感觉张伯天的掌力异于往常,立刻足下一点,整个跃至二人中央,腰间长剑出鞘。
“蹭蹭蹭!”剑尖迸发出的阴寒之气毫不留情的击向张伯天,将他的手掌瞬间冻住。
“嗤嗤嗤!”黑青色的煞气于冰块内猛烈游动,不到一息之间,冰壁表面便出现多道裂痕。
“喝!”随着张伯天怒喝一声,右掌上凝结的冰块彻底崩碎,无数的冰块碎粒朝着两个黑衣护卫飞去。
二人也是反应极快,冰块爆裂瞬间,各自急退的同时,一拳一剑将碎粒纷纷打落。
“嗖!”张伯天周身笼罩着炽烈的黑气,身法也比原先提升了数倍,只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冷若冰霜的护卫身后,一拳轰出。
“当!”冷若冰霜的护卫不及转身,危急之下,内力由心而发附在长剑之上,反向挡在身后,与张伯天的拳劲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凝聚于长剑周围的寒霜在张伯天猛烈的一拳下,零零落落飘散在空中,而冷若冰霜的护卫也被轰飞出去。
张伯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身形一动,居然比冷若冰霜的护卫倒退之速还快,眼看一拳便要轰上她的胸膛。
“起!”另一个黑衣护卫右臂一伸,将冷若冰霜的护卫拦腰抱下,左掌贴在地面,数木桩拔地而起当在了二人面前。
“砰砰!”张伯天狂躁的掌力平推而去,两根挡在面前的木桩被击飞出去。
“簌簌簌簌!”黑衣护卫贴在地面的左掌将蓄力发出,成群的木桩从护卫房中不同的方位拔地而起,朝着张伯天围了过去。
“砰砰砰!”张伯天是来者不拒,随着右掌击出,一根根木桩漂浮在半空中。
“张管事似乎失去了理智。”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乘着木桩抵挡的间隙略作调息,幽幽说道。
“最麻烦的是功力比之从前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操控着木桩的黑衣护卫点了点头:“咱们身为他的专属护卫,总不能以下犯上吧。”
“先将他困住!”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做出了决断,小声说道:“这就要靠这些木桩了。”
“喂喂!”另一个黑衣护卫一边操控着木桩,一边摇头:“我可不认为这些木桩能挡得住这样的怪物。”
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不再说话,灵巧如鸽子一般穿梭在木桩之间,长剑专点张伯天薄弱之处。
“这性子也太急了吧。”另一个黑衣护卫无奈之下,左右手的中、食二指并用,操控着浮空的木桩适时替冷若冰霜的黑衣护卫遮挡掌力。
“真想不到,张伯天的专属护卫竟然有如此实力。”紫烟楼最上层,武成侯陆勤正通过暗阁窥视着护卫房的战斗:“行云你看看,若是本员外没看错,那应该是木桩阵中的突木桩吧。”
“行云也没想到,张伯天的护卫居然有这等身手。”陆行云惊诧不已的同时,连忙拍起了陆勤的马屁:“多亏家主明察秋毫,才能识破那姓张的狼子野心。”
“有趣,太有趣了!”陆勤竟然饶有兴致的看起了戏来:“这两个黑衣护卫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配合已日趋成熟;行云你瞧,张伯天的掌力每次要击中那持剑护卫之时,木桩都会恰到好处的为其挡下攻击。”
“本以为凭目前张管事的实力,很轻易的就能干掉这两人。”陆行云右拳一紧:“家主,不如让行云去收拾了这两人。”
“唉,不用!你若插手便无趣了!”陆勤向着陆行云摇了摇手:“对了,你知道那持剑的护卫为什么每次攻击都差之毫厘吗?”